子的短歌。)
「……嗯,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呢?」
「嗯?」
舞姬抬头看向站在她身旁的芝目的脸。他好像还没注意到。
「我在想,你要牵手牵到什么时候。」
「呜噢!」
她稍微将注意力集中在当她注意到时,就一直牵着的右手上。
「这、这、这个,该说抱歉吗,还是说我只是一个不小心,那个……」
「哎,不过没什么关系啦。」
舞姬舍不得放开那只缓缓温暖起来的手,所以故意任他牵着。
在刚才那场像祭典一样的大吵大闹中,主动牵起手的是谁,这种不解风情的问题她不会去问。只不过是有个人在身边,心中就感到无比爱怜。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或许是黄昏时刻的魔法也不一定。
这样也不错。
至于该如何定义,就留待下次再说也没关系。
「……没、没关系吗?」
「嗯,现在没关系啦。」
「现在啊。」
嗯。不过一直维持到以后的话,一定也很不错。
如果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就太好了呢。
都能露出笑容就太好了呢。
舞姬小声低语,在栈桥边凝视着说话时吐出的白雾袅袅上升。
空中的明月已升到了比山脚更高之处。
***
——一月。
到了新的一年,进入新学期后,雪国终于有机会能在学校跟鸟子说话。
毕竟空舟五中只有教室里有暖气,在这个即将进入大寒的时期,在走廊角落谈话实在太冷了。在从走廊可以看见的窗户外头,昨日的积雪还没融化。
「……哦?简单来说,结果是什么?」
鸟子边搓揉着冻僵的手,一边这么问他。
雪国也想像着暖炉的温暖回答:
「呃……总之,转学的事算是延期了吧。」
「延期?不是取消?」
「嗯。因为要先治好一骏河小姐的声音才行,第三学期她都会留在这里疗养。至于要不要转到东京的学校,她们好像还会再讨论。」
「什么嘛……所以不是不顾一切地取消啊。」
「嗯,她好像还是觉得挺可惜的。那边有好老师,而且她好像也不想放弃。」
虽然也有受到温情驱使的一面,但是认为「这是两回事」而不会迷失目标这点,既是佐和子难缠之处,也是雪国他们必须越过的高墙吧。而且那所学校的老师听闻小蜜患病的事情后,好像也提出了『即使如此还是会等她』的保证。
对雪国他们来说,也只能好好商量过每一个问题,找出解决之道。
毕竟既然小蜜并非讨厌歌唱本身,那么她未来就不会局限在空舟市吧,这是迟早的事。
「原来如此啊——真是的……真希望你也能替老是被要得团团转的我着想啊。」
鸟子听起来有点冷淡地这么说。当雪国用极为认真的态度倾听时,她好像很困扰地放松了表情。
「那个啊,淡谷,拜托你用更轻松一点的态度解读我的讽刺啦。害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抱、抱歉。」
「这样的话,之后不是很辛苦吗?光是小蜜真的要转学,你好像就很仓皇不安。」
由于她率直地指出这一点,雪国不禁停顿了一下。
「……嗯——这个嘛,我想我是有点惊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一定会有办法。我是这么认为的。」
鸟子像是看到耀眼事物似地眯起眼,然后突然用力拍打他的背脊。
砰!
「好痛!」
「受不了,不要露出那种畅快潇洒,好像已经看破一切的表情!这样我反而会有所依恋,所以别这样!」
「什么意思啊。」
这是什么理由啊?
「像你这种人,最好飘飘然又开心地沉溺在刚开始交往的恋爱中,在考试中滑一跤啦。」
「我觉得这不是应该在这种时期说出口的句子!」
「落榜吧!滑倒吧!跌倒吧!」
「啊啊啊啊啊啊!」
「Slip!Fail!※樱花凋零!」 (译注:日本过去用电报告知考生大学放榜结果时,通知落榜的电报文。)
「别说了别说了,听起来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啊——爽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