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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突然打电话过来。」
『真过分啊,我很在意你们的状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联络,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接到电话,当然会觉得很奇怪吧。
『嗯,也对啦——我只是一如往常地在兔羽山喝红豆汤喝到肚子快胀破而已;配合妈妈的工作弹弹钢琴,拚命吃免钱饭,回纽约的时候对肉食的爱好觉醒了。哎,随便地过日子,都快忘掉你们这些家伙了,不过……』
「如果单纯从字面上来理解,你的话给人的感觉实在有够糟呢。」
『佐和子跟小蜜来了。』
他有种时间突然停止的错觉。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舞姬。小蜜跟佐和子这礼拜天到我们家的白兔苑来了。』
「啊……呃,嗯,我有在听。你说一骏河小姐跟——」
『小蜜的妈妈。好像是我妈妈请她们来的。有一场业界人士的派对在我们家举办,小蜜的妈妈是特别来宾,献唱了一首歌。小蜜也被要求唱了好几首歌。』
「这、这样啊。」
『我觉得她的歌唱技巧进步了很多。』
她率直的感想听起来没有一点虚假。
小蜜的母亲是声乐家。虽然没有实际听过她的表演,不过他之前听说她跟小蜜的父亲一样,在国外有许多工作,因此小蜜几乎是跟在家中帮佣的清野两人在那个宽广的家单独生活。
她现在回到日本跟小蜜一起住,这个从蝴蝶之宫那边得知的情报意外得到了印证。
「哼、哼——这个嘛,嗯,我也很想去看呢。她一定唱得很好吧。」
『对啊,她的气势强到一种好像有点不妙的地步。』
不妙?
听筒的彼端传来奇妙的沉默。她在犹豫什么呢?
「爱丽丝?」
『……喂,舞姬。雪国跟小蜜的感情很好吗?』
「很好啊……我觉得啦。为什么这么问?」
『感情好到绝对不想跟她分开?』
「呃、喂,你等一下啦。」
为什么她会在意这种极端的问题啊!
『不,没问题就好。毕竟这种事情,最后应该取决于当事人的想法。』
「爱丽丝……」
『Good bye。』
本来以为能拦住她,但她就这么挂掉电话。
(什么啊……)
零碎的情报七零八落地落在雪国的脚边。小蜜、兔羽山、小蜜的妈妈佐和子、歌唱以及舞台。
「……简单来说,是叫我传话吧。」
无论是想做的事情,或是非做不可的事情,大概都得先从站到小蜜面前开始。
但是,一旦面临这个必要的情境,他无论如何都会想退缩的毛病似乎很难改掉。
雪国放下听筒,转过头来。客厅中空空荡荡,矮桌上的杂志跟报纸映入眼中,他就随手像个婆婆一样将之整理成一叠,并抽出夹在里面的广告单。
但是,即便如此,天上的神明大人似乎没有完全抛弃他。
『——四十年来广受喜爱,面包店井村屋将举办大型周年感谢祭!』
真亏他能找到这张小小的B6尺寸手写传单。
「……为了感谢各位长期以来的支持,我们将以特价提供各种夹心面包。此外,为了纪念这个感谢祭,我们将提前限量贩卖老板最新力作的炒面面包——?」
就是这个——!
雪国紧握传单大吼。
***
——YEAH!决战的炮火就要开始了。空舟五中体育祭,上午最后的比赛。项目是吃、面、包、大、赛,你们热血沸腾了吗——!
呜噢——
「……跟男生一起比赛,你好像会非常辛苦呢,大哥。」
「也不见得如此喔,会长。」
这里是空舟五中。淡谷舞姬持续做着肩膀跟腰的暖身运动,一边盯着垂挂在跑道另一头的点心面包。
今天是五中的体育祭。
她顶着一头短发,身穿男性运动服。若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她现在是以弟弟雪国的身分到这所学校上学。
跑道凑巧与舞姬相邻的芝目同样伸展着脚踝,跟舞姬说起悄悄话。他所属的红队的分数是两百五十分,舞姬所属的白队的分数是两百四十八分。虽然下午的比赛也有非常多挽回的机会,不过如果能在这场比赛中追平甚至超前比数,对后半段的战术将造成关键性的改变吧。
——关于这项比赛呢,就是要越过设置在跑道上各处的障碍,咬在悬挂在上头的面包,胜负取决于能多快抵达终点。一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