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里自己的座位上。
(信?)
应该空无一物的抽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内容则让雪国瞪大了眼睛。
——今天放学之后,四点,请在之前那座花园里等我。一骏河蜜。
这的确是蜜所写的信。
*
放学之后,雪国当然感到相当紧张。
在做好自认为最完善的心理准备之后,他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马上就迟到了吗?”
“啊—嗯,抱抱抱、抱歉……”
伫立在喷水池旁的一骏河蜜就如记忆中那样可爱,但也符合另一个记忆——一副要找人吵架的样子。
一看到雪国独自一人前来赴约,她随即仔细检查起周围的环境。
“那个……一骏河小姐,有什么事吗……?”
“当然要确认有没有人埋伏。”
只见她到处东张西望。
“一骏河小姐?一骏河小姐?”
“我已经知道你肮脏的手段了。”
“那个,真的没有别的人。你放心吧!”
“我一骏河蜜才不会被这种程度的谎言骗了呢!”
再怎么不相信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对于到现在还绷紧着神经四处张望的蜜,雪国只能面露苦笑。
“那请跟我说明迟到的原因。说得出来吗?不行吧。你看!”
“嗯,那个……应该说是因为打扫拖太久了……”
“我不想听借口,这种说法只能拿来骗小孩而已。”
一骏河蜜的个性相当严厉,或许她原来的性格就是这样也说不定。
只见她再度抬头看着雪国,背后的玫瑰花丛则带来了天然陪衬的效果。
完全绽放的淡粉色花朵,加上这个皮肤白皙的洋娃娃。虽然让雪国一见倾心的大眼睛里带着浓厚的怀疑情绪,但此时的这副模样却让她显得更加出色。
“谢谢你写信给我,我刚好想再见你一面。”
“哼,少装蒜,都已经故意跑来找我了。”
话一说完,她随即气愤地将脸转往别处。
那直挺的鼻粱、宛若樱桃的红唇——实在太可爱了。
可恶,也可爱得太过夸张了吧!
“那是因为,我当时不知道你是姐妹会的成员……”
“啥?”
“没有……就当我没说吧。”
这是我的事。
“总之,这样子我很困扰。就算学姐再怎么威胁,蜜也不会认输的。我今天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个而来的。”
“什么威胁?”
“说了不会认输就不会认输。这是战争,也是斗争。我一骏河蜜是不可能屈服于学生会的威胁!别瞧不起人了!”
她伸出食指狠狠地指着雪国。
雪国忍不住插嘴道:
“那个,请等一下。为什么会出现什么威胁的话题呢?”
“别再装傻了。你当时是想来告状对吧?对典子姐姐讲出那时候的事……”
“我要告什么状呢?当时你只不过是和朋友吃个炒面面包而已吧?”
这时雪国目睹了对方让人哑口无言的表情。
一骏河蜜原本白皙的脸庞更加苍白,水汪汪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嘴里大叫着:
“不要啊——!”
“你怎么了?一骏河小姐!”
正当雪国以为——摇摇晃晃的身子是她准备低身痛哭的前兆时……
“呜哦啊啊!”
“太过分了!”
喇叭裙轻飘飘地扬起,一瞬间可以看见里面的内裤是白色的。接着,对方的长脚划出一道弧形,脚跟直接往下巴攻击过来。雪国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但下一波攻击马上又来到了眼前。
“过分、过分、过分、过分、过分!”
“呜哇,等、等等。”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请你快点去死一死!”
一回转。二回转。三回转。四回转。五回转。六回转。七回转。
在第八个回转过后,小蜜的回旋踢终于停了下来。
“………………………………………………那是什么?”
“我到八岁为止都在南美洲,稍微学了一点卡波耶拉。”
那是从巴西的奴隶身上发展开来,以足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