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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啊!」
蠢蛋慌慌张张地按住了,我那放到上衣上的手。
「玩笑!是玩笑啦,不要当真了啊!」
哈?
「虽然绘画模特什么的是真的,不过裸体什么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是玩笑啦。」
「玩……笑……?」
「对。玩笑。」
「我,不用全裸也可以吗……?」
「可以啦。」
回过神来绷紧的身体突然像是力尽一样,软绵绵地当场坐了下来。
「……咕嘶。」
「别,别哭啊。」
「才没有哭!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就,就哭了,啊……」
那是谎话。
我的眼睛里,大颗的泪珠正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对,对不起啦。我没想过到你居然会当真了……」
蠢蛋露出了一副打从心底感到歉意的表情,把我脱掉的斗篷捡了起来,披在我肩上。
「我,我是那种,对于玩笑,什么的,没法很好的理解的类型啊……嘶。」
「也是呐。不小心忘了。」
「……在反省……了吗……?」
「在反省啦在反省啦。」
「那样的话,请把魔杖也捡起来。」
「是是。我回来了。」
说着说着,蠢蛋已经把我脱掉斗篷时松开的魔杖捡回来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知道了吧?」
「非常清楚。」
蠢蛋双膝跪坐伸出头来,而我则用铁锤(魔杖)猛地从上往其挥下。
「说起来,手腕没事了吗?」
「嗯?啊啊。」
对于我的询问蠢蛋停下了笔,把素描簿放在脚上,上下活动了一下左手。
「如你所见。完全好了。」
「还是一如以往,异于常人的自愈力呢……」
蠢蛋跟基古战斗的时候左腕骨折了。
从那之后半天不到而且没经过任何治疗就已经痊愈了,还真是不得了的自愈力。拜那寄宿在血里的龙之因子所赐,他的抗打能力和自愈力,跟旧世界的人偶知江小姐和魔人诺爱儿相比也毫不逊色,说不定比她们更强。
「虽然头还在痛就是了。」
这么说着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上面还有个非常大的包。
「自作自受。」
「哎呀,对不起,说真的。」
蠢蛋露出苦笑,再度拿起了素描簿。
「真是的……」
「不过,谢谢呐。」
「什么事?」
「愿意当,模特。」
「……因为很害羞的,所以请快点画完。」
「是是。」
我靠在蠢蛋刚才所坐的古井边缘上,当他的素描模特(当然,穿着衣服)。
毕竟是人生的初体验,该说是战战兢兢好呢还是什么好呢……
说起来,为什么会画我呢。是不管谁都好吗,还是说,因为是我才想要画呢……
「呐,安玖。」
「嗯?」
「回去王都之后——再当我的模特吧。下次会好好上色的。」
「要画我什么的,是打算做什么?」
「不,也没什么。只是,想要画而已……我说,刚才也做过吧?这种一问一答。」
「……那是因为雷克斯大人,说了些奇怪的话。」
「奇怪吗?只是说想要你当模特而已吧。」
「很奇怪啊。就算画我,也不会有什么意思。」
「没这种事啦。画想要画的对象,对于绘者而言可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哦?」
蠢蛋的目光从素描簿上抬起,然后咧嘴一笑。
「……请不要一脸高兴地说。」
脸上都开始发烫了。
「好想快点回去呐……」
「在打倒魔王之前,都不能回去哟。」
「也对呐……」
蠢蛋叹了口气仰头望天,然后就那样向后倒下。
「雷克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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