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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形式?”
“对深爱之人的‘记忆’。”
“……哈?”
阿尼娅用着完全不像是她的浪漫语调述说着。作为听众的我不禁愣在了原地。
这位“噬运者”的少女,就像连自己都害羞起来了似的,她的表情逐渐变得痛苦了起来。
“与深爱之人的所有记忆。对这个人的一切情感……‘雄性恶魔’通过消耗这个来补充‘抗非在化特性’所需要的能量,从而间接地对抗‘非在化’。”
“啊……”
我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心结被解开了的畅快感。
“雌性恶魔”剥夺深爱之人对自己的记忆,“雄性恶魔”消磨自己对深爱之人的记忆。就像一块硬币的正面与反面一样。虽然在方向上它们两者正好相反,但在根源上它们却又是完全一致的。
“这样说的话……如果‘雄性恶魔’使用了‘魔力’的话……”
“就会逐渐失去对深爱之人的‘记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呐。”
阿尼娅冷淡地述说着。
这时,凤岛兄妹的身影突然闯进了我的脑海里。
明明那么珍视着这个“妹妹”的存在,但凤岛大哥仍坚决阐明他不认识冰羽子这个人。不过,他并不是至始至终都不认识,而是——
“原来如此。‘二周目世界’里的凤岛,只是完全无法回忆起有关冰羽子的任何事情吗……因为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妹妹的一切记忆了。”
“很可能就是这样的呐。”
凤岛这个名字,让阿尼娅涌起了发自内心的厌恶情感。曾经被那个男人称为“理想的妹妹”的她,很是缠着我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呐。不过。
“那个凤岛对‘妹妹’这样的存在怀有异样的执着,很可能也就是在无意识地填补这份欠缺的记忆吧。填补这个真正的妹妹在心中消失了的巨大空洞。”
“原来如此……”
阿尼娅的这一系列说明,让我的心里变得相当复杂。
因为,这个时候的我,终于了解到了凤岛冰羽子一系列行动的真实目的。
冰羽子与塔贵也结下契约、协助他的根本理由,就是她想再一次回到从前,恢复那个作为她哥哥的凤岛蹴策所失去的记忆。为了再一次找回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哥哥。
虽然这是份非常扭曲的爱情,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思念的强烈程度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度量的。真要用言语来形容的话,她的思念已经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程度了吧。只是,这个听来似乎和眼下的紧迫情况没有太大关联。
“虽然在这方面上我已经清楚了,不过这个和昨天阿尼娅你扮演猫耳妹妹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我倾着脑袋,困惑地问道。
“……”
一言不发的阿尼娅,摆出一脸闹别扭般的赌气表情,只是小口地轻啜着咖啡。
“难道说……是为了我、吗?为了延缓来到这个世界里‘恶魔化’的我‘非在化’发作的时间吗……?”
因为一旦使用魔力就会消耗深爱之人的记忆,所以如果与深爱之人的记忆很多的话,“非在化”发生的危险性也会大大降低,应该可以这样解释吧。
这样说起来,阿尼娅昨天也的确有提到过类似的事情。我们一起来创造回忆吧、作为不在这个世界里的操绪的代替,这之类的话。
“奏,硬是让我也一起来这样做的。”
板着一张脸、还嘟起了脸颊的阿尼娅这样对我说道。
“嵩月?她自己提出来的?”
这个始料不及的事实不禁让我疑惑地眨巴起了眼睛。
阿尼娅身心俱疲似的深深叹了口气。
“你既是与‘恶魔’相敌对的‘演操者’,而自身又‘恶魔化’了的存在。所以这样充满着矛盾性的个体比一般‘恶魔’更容易发生‘非在化’。昨晚的那个,应该也能多多少少地起到一些预防的作用吧。奏,讨厌她父亲的真正原因……你应该也意识到了吧?”
“诶?”
过于突然的问题,让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而陷入了沉默。难道不是因为他父亲是黑道中人么?
“恐怕是因为心情太复杂了吧,看到这样一个把自己母亲完全忘记了的父亲。”
阿尼娅边叹着气,边这样自言自语着。听到她这样说,我只能保持缄默,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说起来,嵩月的确一直以来都闭口不谈父母的事情。同时,溺爱女儿都泛滥到了这种程度的那个大叔,也从来没有提到过她母亲的只字片语。
因此,在“恶魔”失去记忆这一个问题上,嵩月很可能怀着意料之外的复杂情感呢。
“原来如此……所以嵩月才去找樋口商量,有没有什么能让我开心的方法么……”
所以才扮演成迷你裙圣诞小姐么。想尽量在我的记忆中烙印下她的印象。
事实上,这也的确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深刻回忆。不过,“傲娇”这一点,怎么想都不是我,而应该是樋口的口味才对吧。
“不过,做那样的事情真的有意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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