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愿一家幸福美满。”
嵩月温文尔雅地向真日和一家送去了祝福。
“呀,非常感谢。真的非常感谢。说来也非常惭愧,为了照顾养活全家,我都只能辍学洛高开始工作了呢。”
这样说着的真日和,挺起了套在工作服里的胸膛。原来如此。难怪这家伙会推着堆满面包的推车四处奔走,原来已经是面包店的员工了么。然后作为学生会会计的光前辈,就是在这里等着真日和运面包过来。
“夏目君,你怎么了?”
望着呆然矗立在原地的我,光前辈不禁担心地向我问道。我这才终于回过神来。似乎因为一时间过多意想不到的发展被塞进了脑袋,让我陷入了一个稍稍放下心来的轻松状态。
“不好意思,只是稍微有点头痛而已。”
我边弱气地微笑着,边摇了摇头。
“噢,额头上都流血了哦?快去保健室让医生看一下比较好吧。”
望着女儿的照片幸福地笑开了花的真日和,对我的语气也很奇妙地变得异常亲切。
“现在就去。那我告辞了。”
都是因为你这家伙的错!然而,事到如今的我,也完全没了可以把这句话发泄出口的心境,只能无奈地轻耸了一下早已脱力的肩头。
嵩月跟在我的身后,我们走向了保健室。
并不是因为被真日和提起所以我们才去那里,而是也没其它地方可去了。我对被阿尼娅催促来到了学校这件事本身并没什么怨言,但关键问题是在于她丝毫没提到过来学校该去做什么。虽然阿尼娅的确说过在学校里有要给我看的东西,不过我也错过了机会去问她那究竟是什么。
越走近保健室,我的心情也如乌云密布般变得越沉重。虽然作为我个人不是很愿意承认,但事实上,心情的这份沉重也和身边的嵩月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是飞到这个世界里来第一天晚上的事情了。就是这个保健室,这个我曾对嵩月表白我喜欢她的地方。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是没得到她的答复。
似乎嵩月有特意地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过的样子。这样充耳不闻的态度,一般就可以说明是我被甩了吧。
虽然我并不想让自己就这样陷入苦闷,不过这个嵩月紧随在我身后的样子,也和那天晚上的情形太过相似,不禁让我脆弱的神经再度直面考验。
“不好意思。”
我基本上是以自暴自弃的低迷心境,粗暴地推开了保健室的门。房门并没有上锁。
“稍微受了点伤……能用一下绷带和纱布吗?”
我向着保健室里问道。不过并没有听到校医的回应。保健室里也没有她的身影。
相对地,在病床边拉着的帘子稍微动了一下。从浅蓝色的帘子拉开的一条缝里,探出了一张身着制服的女学生的脸。
“校医的瀑原老师目前外出了。”(校医老师姓里第一个字“滝”在中文里没有,按汉字意思等效了一个)
那位女学生望着我,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向我解释道。苗条的身形,漆黑的长发。凛然且富有气质的端正面庞。并不让人感到一丝傲慢的、如妖精一般萦绕着缕缕忧郁的美少女。
“如果允许的话,就请让凤岛我来帮你做一下伤口的应急处理吧。”
用着恭敬的口调,女学生向我征求着意见。温和地微笑着的她,让我不禁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嘴角不住地抽着筋的我,勉勉强强颤抖着说出了她的名字。
“……凤、凤岛冰羽子。”
“是的。”
“怎么会在……这里?”
“凤岛我、有必须回答这个问题的义务吗?”
冰羽子冷淡地向我反问道。这出乎意料的问题,不禁让我陷入了困惑。
“呃,这个……”
不过冰羽子似乎并没期待着我的回复。
“也的确是这样的呢。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必须保密的事情。我只是在照看伤员而已。”
“伤员?”
“我的哥哥。”
这样说着的冰羽子,拉开了身后的帘子。保健室的病床上,正躺着一个人。染成接近银色的头发如刺猬般倒立着,看起来并不怎么精明的一位男学生。
“……凤岛蹴策?!呃、哥?哥哥?”
“呃”地从喉咙里憋出一声怪叫的我,视线不禁来回地在凤岛蹴策和冰羽子间游走。冰羽子静静地点了一下头。
“是的。也就是在法律上所述,在旁系两代以内的年长男性。在生物学上,凤岛蹴策和凤岛冰羽子的双亲是同一对夫妇个体。”
“啊、原……原来如此……”
还真是对长得不相像的兄妹呢,我边这样想着,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都是有着“凤岛”姓氏的操纵冰使魔的“恶魔”。虽然之前都有直觉到他们间可能的关系,不过当时并没法证实的那个猜想。
说是这么说,不过看来在这个世界里的他们也并不是“恶魔”呢。
“那个,他是怎么受伤的呢?”
虽然的确不太想再和她扯上任何的关联,不过在情理上不慰问一下病人也有点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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