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过了一夜,我换上学校制服走在橘高家的走廊时,听到了嵩月的悲鸣。
那听起来不像是痛苦的呻吟,而是叹息……而且听起来还莫名冶艳。
「嵩月?你已经能起床了吗?」
我随便敲了几下门,就拉开嵩月所使用的客房纸门。到昨晚嵩月的烧都还没退,所以吃了药以后应该一直在静养才对。
「呃,这到底是……」
充斥在房间内的光景,让我没法继续把话说下去。
嵩月一屁股坐在棉被上。
她穿了一件浴衣代替睡衣,并用双手按住浴衣的领口。是说这浴衣也太大件了,右肩有一半都裸露出来。
至于嵩月浴衣会敞开的原因,则是秋希的缘故。秋希正拉着嵩月浴衣的带子,强迫她脱下衣服。也就是类似时代剧里恶代官拉妇女腰带「有什么关系嘛」、「哎~呀~」的状态。
「啊……呜呜……」
蹲在棉被上的嵩月仰头对我投以求助的目光。虽然秋希并不像是要加害她,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比较好,只能愣在原地。
秋希发现我傻站在门口后抬起头。
「我们正在玩※吉原花魁的游戏……你也想来一下吗?」(译注:吉原是日本江户时代的红灯区。花魁是指当时的高级妓女。)
「……该怎么说,这游戏太变态了吧。」
我摇摇头,以责难的目光看着秋希。尽管这对日本人来说是种极具魅力的游戏,但嵩月也未免太可怜了。
「老实说我是来帮她换衣服的,不过看到这孩子,就好想玩玩看那个。毕竟我很喜欢看历史小说啊。」
秋希并没有像是在反省的样子,只是淡淡地为自己辩解。喜欢历史小说?原来如此,所以她说话方式才会像古代的武士吗?
实际上,嵩月穿和服也是异常好看,会想捉弄她也是无可厚非——
「对了嵩月,你还有发烧吗?」
突然想到这点,我赶紧问道,毕竟我一直在担心这个。
「啊,身体状况已经都——」
「只是药物暂时生效罢了,你继续躺着吧。」
秋希打断想逞强的嵩月,如此吐槽道。光听这句话会觉得她是非常温柔的大好人,不过以病人为对象玩花魁游戏的又是谁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啊,这张脸是怎么回事?样子很惨啊。」
放弃脱嵩月衣服的秋希,仰望我的脸很愉悦地笑道。
「啊,这个嘛……被冬琉会长虐……不对,是接受她的武艺指导。」
我抚摸脸上的OK绷,有气无力地苦笑着。
结果,昨晚我被冬琉会长猛烈训练到半夜,全身都肌肉酸痛且伤痕累累。我的竹刀始终无法碰到她的一根寒毛,只是单方面被冬琉会长打着好玩而已。昨晚我躺在道场地板上的时间还不如站直的时间多,真是凄惨透了。
双方的实力差距过于庞大。不过——
「冬琉会去指导外行人还真稀奇啊……看来她还满喜欢你的呢。」
秋希不知为何感佩地说道。
「不,不管怎么看都是她特别讨厌我才对……」
那些训练绝对参入了泄恨与私怨的成分。
不过话说回来,明白了双方压倒性的实力差距后,我彻底想通了也是事实。光比剑技,我根本赢不了她——多亏确认了这点的福,我反而看到其他途径的可能性。
「所以,今天打算怎么办?要去学校吗?」
眺望穿着制服的我,秋希吊起半边嘴唇,露出很有庞克风格的笑脸问道。
「啊,是啊……想去学校找人问一些事。」
为了让表情好像很想跟来的嵩月安心,我勉强挂起笑容说道。
秋希发出「呼嗯」的一声,脸上稍微浮现在思索什么的表情。
「是吗?那我也去准备吧,你稍等一下。」
「咦?」
我愕然地目送着缓缓站起身的秋希。搞屁啊——我差点就要用关西腔吐槽她了。
「你说要准备……难道秋希你也打算去洛高?」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为了避免惹人注意,我会穿上制服的,你放心吧。」
「耶,你还打算穿制服?」
「你是有什么意见啊!?我到去年为止都还是每天穿耶!」
秋希气得露出有点受伤的表情。为了避免她发飙,我赶忙摇头否认。不过既然去年还是高中生,那秋希就跟冬琉会长同年级了啊。
「关于那个,我是不敢有什么意见啦……不过,为什么哩?」
「当你的保镖啊。昨天偷袭的白大衣家伙究竟是谁,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吧?」
「……就只是因为这样吗?」
我愣愣地张着嘴望向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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