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臓后,还从她的背部伸了出来。那是冬琉的爱刀——冬樱。
「啊哈……」
朱里学姐的双唇发出了微弱的吐息。对不起——她的唇形仿佛是在这么说。
她那原本闪亮着鲜红光芒的眼珠,失去了生命力——
纯白的暴风雪顿时袭向她停住不动的全身。那是来自冰羽子使魔的吐气。瞬间朱里学姐的身体被冷却到零下数十度,接着被冻成全白的她便四散碎裂了。
「……骗人……的吧……不可能会这样。」
我已经忘了该怎么生气,当场跪了下去。
冰羽子的使魔发现对我有机可乘,不过我已经无法动弹了。
她将两根如短剑般的冰柱握在手中,冷冷地俯瞰嵩月与阿妮娅。
「停手吧,冰羽子——」
出声制止她的人是社长。他拍去全身的尘埃并站了起来。
「够了,不需要再制造更多的犠牲……我们已经达成目的,了却心愿了。」
社长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
跟透过丑陋无尾熊所听到的说话声一样,他把自己关在避难所里时也是这样的语气。只是这样反而让我的绝望更深沉了。
社长到此为止从来没演过戏。
他根本没意识到什么叫作背叛我们。他所需要的人一定就只有他自己而已。
为了某种不可动摇的目的,他就只是极其专注地采取行动。
除此之外的其他事物,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恕我失礼了——吾主。」
冰羽子让手中的冰柱消失,缓缓靠向塔贵也。
「你的……主人……」
我茫然地望向跪在塔贵也身旁的冰羽子之姿。
风岛冰羽子,是塔贵也的契约恶魔。
花了一点时间,我才认知到这项事实。是啊,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在暮海崎的地下遗迹中,冰羽子能精准地在我们面前现身,自加贺篝的手中夺去「遗产」。当时社长的机巧偶人,打从一开始就观察我们的模样到最后。至于冬琉会协助冰羽子,也是因为冰羽子是自己思慕之人的契约恶魔。
不过,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社长……为什么你能若无其事地伤害同伴……」
我的声音颜抖着。老哥与朱里学姐在我面前被杀,真日和失去使魔,瑶失去《白银》的副葬处女,此外还包括封印在《钢》中的「第一轮世界」嵩月。值得让他们牺牲这些去交换的,究竟是什么!?
「……夏目学弟,你没有必要悲叹。」
塔贵也还是那种软弱的腔调。
冬琉不知从哪拿来银色的手提箱,交到塔贵也手上。
「你明白这是什么吗?」
塔贵也将接获的手提箱举高给我看。
那跟在佐伯哥那里看到的《翡翠》手提箱很像,只是细节有点微妙的不同。
塔贵也的这个看起来陈旧多了。
在薄薄生了一层锈的手提箱表面,刻有一句短短的英文。
「Final Production Run」——最终生产品。
「暮海崎的……遗产……」
没错。塔贵也既然是冰羽子的契约者,这玩意儿出现在他手中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假如不是这样反而比较奇怪。
「加贺篝不清楚这是什么就把这个拿到手了。就某个角度说,这道具确实能达成他的心愿。只可惜他就算拥有,也无法使用它。」
说到这,塔贵也将手放在手提箱的金属卡榫上。
「这是……本来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遗产。夏目直贵的机巧魔神——钢的祭坛。」
祭坛。是啊,我知道这个名词的意思。为了封印副葬处女,以及用来让机巧魔神与新操演者订定契约的触媒——即机巧魔神的登录装置!
「所谓的操演者,是将奈米机器注入体内,借此控制机巧魔神的存在。」
塔贵也淡淡地说明下去,同时打开了手提箱的金属卡榫。
奈米机器?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塔贵也。
奈米机器——字面上的意义我是知道。据说是一种跟病毒大小差不多的超小型机械,可用在例如注入人体治病的用途之上。
操演者的体内也有这种奈米机器?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塔贵也又解除了另一边的金属卡榫。
一瞬间,他握住箱子的手发出了淡绿色的光芒。
光传达到他的手指,从手背覆盖到整条手臂——最后如涟漪般扩散至他全身,但光很快就消失了。仪式就这样完成了。
「失去同伴副葬处女的操演者,其体内奈米机器会发生变质,发出妨碍电波(ECM)排斥周遭的魔力——这就是前操演者可让魔法无效化的真正原理。前操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