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地眨了眨眼。
「如果只有当时意识蒙胧的智春作证那也就罢了,加贺篝并没有必要配合你的说法吧。在暑假前他使用重力控制的能力,制造飞机失踪的事件也是事实。只不过,完全挖不出证据这点还是很棘手。」
「……是啊。」
我游移着没啥自信的目光喃喃说着。越调查我就越不明白了,难道这全部都是某人在幕后安排的大戏?只有我们觉得被人大大摆了一道。调查并无助我们解开谜团,反而让我们再度回到起点。
去调查关于水无神操绪她姊姊的事——加贺篝隆也确实是对我这么说。
他的口气就好像在挑衅一样。
「如果你见到她,你就会明白了。前提是你找得到……」加贺篝这么对我表示。
结果过了将近三个月,我们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光是想到这点就让我心情沉重。我们正在浪费的,可能是永远无法挽回的宝贵时间。如此强烈的不安始终挂在我心头上。
不管是操绪或嵩月,都跟我一样有类似的感受吧。一行人的言谈愈来愈少,就这样缓慢走在返回鸣樱邸的道路上。
「……对了,智春,我另外有件事想问你。」
「咦?啊,请说,是什么事呢?」
朱里学姊的提问让我有点紧张。怎么,又突然严肃起来?
「妮娅现在的情况如何?」
「你说……阿妮娅?咦?怎么了吗?」
「既然想到加贺篝我就有点担心……毕竟妮娅的姊姊已经……」
「啊啊……我明白了。」
原来学姊想说的是那个。
当我们在暑假追逐加贺篝来到地底的遗迹时,阿妮娅的姊姊因故消灭了。她就在阿妮娅的面前完全非在化,最后彻底崩解。
目击那种场面的阿妮娅恐怕很难不留下阴影吧。此外只要注意到正在搜寻环绪的我们,她一定会被迫想起自己姊姊的事。
『其实大家都很关心她……』
当我还在寻找该如何回答时,操绪代替沉默的我这么解释道。
『只不过,妮娅的精神好像异常亢奋……虽然大家不认为她完全没遭遇任何打击,但智春笨拙地表示关心时,妮娅就会勃然大怒。』
嗯嗯——我一边摩娑自己的左臂一边大表赞同。其实就在大约两、三天前,阿妮娅对我的关切非常恼怒,还一举咬过来吸走了我的运气,害我遇到了一堆凄惨的倒楣事。
『其实,那也是智春不好啦……竟然二话不说就拔掉妮娅正在玩的电玩主机插头。』
操绪偷偷又补上后面这段。怎么——你对我的管教方式有意见吗?
阿妮娅当时所玩的格斗游戏,在下一关的对手中,将会遭遇一名金发绑马尾的女性角色。
一旦被阿妮娅看到,铁定会令她想起自己的姐姐克莉丝丁吧。
「是吗?那妮娅现在人呢?」
朱里学姊稍微想了想才继续追问道。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
「啊,她现在应该还在鸣樱邸里打电动吧。」
「打电动?自己一个人?」
「那好像是电脑上的网路游戏。阿妮娅最近很迷那个,不但经常跷掉学校的课,还害我收到可怕的帐单……」
我露出难堪的表情并叹了一口气。附带一提,那个帐号要用的月费与网路费都是我在缴。
毕竟阿妮娅当初几乎是两手空空跑地进我的租屋处。身为贵族干金的她,对开源节流也没什么概念。
不过话说回来,在发生那种事以后,让她打打电动、调剂身心也无可厚非。我不认为严格责骂她会使事情转好。
「……她真的没问题吗?」
朱里学姊很难得露出了不太有把握的模样。
「呃,这种事问我也没用吧。」
「嗯,也是。才年仅十岁就不去上学、躲在家里迷上了网路游戏,感觉将来只会直接走向无法适应社会之路。之后她可能就会拿出铝棒,开始在家中大开杀戒了。」
「……不可能那么夸张吧。」
我以僵硬的笑容摇摇头。学姊形容得也太过火了。
「啊……可是……这种时候太严厉的话……可能会造成反效果……」
嵩月以担忧阿妮娅的口吻提出忠告。
唔——我与朱里学姊同时陷入思考。嵩月的看法也很有道理,尤其是阿妮娅才刚遭遇过让人想逃避现实的严酷体验。
『还是找专家商量比较好吧?』
操绪露出自以为是的表情,不负责任地陈述自己的想法。我则歪着头质疑。
「你说的专家是指谁?」
『嗯……好比说……社长啦。』
「社长……科学社的社长?那个人怎么会是专家啊!」
『但他把自己锁在家里的时间很久,至少可说是经验丰富。』
「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