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就是让人无法信赖。
此外不知为何他现在看起来极度憔悴。就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压力般。
结果他一发现来者是谁后,脸上立刻转为明亮的表情。
「嗨,早啊!我等你等很久了。」
社长张开双臂走向我。
「——友叶,我的甜心,我好想念你啊。」
他以亢奋的口气拥抱我。
「我、我也是……」
被社长胸膛挤压令我感到浑身僵硬。不过即便全身都冒起鸡皮疙瘩,我还是勉强在脸上挤出微笑。这种强烈的恶心感让我快昏厥了,如果一不留神恐怕就会当场倒地。
「来,我们今天也手牵手去上学吧。」
社长以死板的口气念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并对我伸出手。
我则尴尬地对他点点头,握住他的手。
「嗯、嗯……好的,塔贵也同学。」
心情无比沉郁的我挽着社长的臂膀向前走。老实说,我真的很想哭。
以空虚的眼神仰望天空,在混乱的意识中,我回想起自己为何非得干这种事不可。
起因必须回溯到昨天放学后的学生会办公室——
O
我的名字被校内广播点到后没多久——
「夏目智春,你来得正好。」
冬琉会长在第三学生会办公室内侧、自己那张会长办公桌上,静静地迎接我。
副会长兼书记兼会计兼秘书的那位眼镜男不在,学生会办公室就只有她一人。
这位名为橘高冬琉的少女,乍看之下只是一个平凡的女高中生。
她并不是什么亮眼的美少女,但仔细看就会觉得五官还挺端正的。体型也比女性平均要稍微娇小一点。只有右边留长的浏海勉强算是特征吧,不过也不到让人过目难忘的程度。
以学生会长的职务而言,她算是稳重又有才干。既没有被一群肌肉男簇拥,也不会一边喝着高浓度的糖水一边数钞票。在洛高与学生会相关的所有人当中,她应该是唯一一个正常人吧。
但世界上也有一些因为普通而让人感到恐惧的事物。就好比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却会一手拿菜刀一手扭着鸡脖子半夜在路上徘徊。这种光景搞不好比看到流氓还吓人。
当然冬琉会长手上没抓鸡就是了。
她所抓的是另一样东西——刀。
长度比她身高还高的豪迈日本刀。
那可不是角色扮演用的装饰道具,而是连护手都没有,只以布缠住刀柄的奇特款式日本刀。这把黑漆日本刀随时都可以上战场杀人。一名女高中生背着这玩意儿在校内逛来逛去,除了诡异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冬琉会长似乎完全没自觉那把刀的异常性,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
「你先坐下吧。」
她指着正前方的椅子对我说。
虽说她本人没那个意思,但我总觉得不乖乖照做就会被砍一刀,所以不自觉心惊肉跳起来。
「——恕我失礼了。」
我战战兢兢地坐在她所指定的位置上。
「我帮你泡茶。你稍等一会儿。」
「啊,不,那个,不必客气了。」
我小心翼翼地劝止背刀站立身的冬琉会长。她以那种装备绕到我背后会使我强烈不安,所以极力希望她不要这么做。
「……是吗?」
冬琉会长有点不解地叹了口气。
「那我们就迅速进入正题吧。今天请你来这里,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啊……有事要,拜托我?」
我嗅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位干练的学生会长大人,竟然会以广播叫来一个普通又没啥能力的学弟,并且拜托他事情?
冬琉会长似乎难以启齿地暂时陷入沉默。
「……我要拜托的,其实就是关于塔贵也的事。」她表示。
「咦?科学社的社长吗?」
这时我再度想起,炫科学社社长是冬琉会长的青梅竹马。他们的家就在隔壁,两方的父母似乎也很熟。社长现在住的避难所,原本应该是两家父母为小孩准备的共用读书房才对。
冬琉会长对我点点头,同时耸着肩膀。
「没错。他啊,又开始不来学校了。好像连续关在房间里都没出门。」
「怎么……又来了?」
我讶异地蹙着眉。
炫塔贵也那家伙,是个自称机巧师的天才技术人员,脑袋理所当然地非常灵光。外表也不算差。何况还有位对他很关心的青梅竹马女孩,理论上应当可以度过自由自在的愉快高中生活才对,然而他的日常生活却有个致命性的问题。
炫社长是个重度的茧居族。
从去年秋天左右他就关在自己房间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