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强人所难好吗?智春也太见外了吧。什么话题这么隐密?有必要瞒着操绪吗?”
“呃……不,没有啦……”
我咸到有口难言。虽然也没做什么良心不安的事,但总觉得被操绪知道会很麻烦。我不知个觉开始寻找能蒙混过去的藉口,不过就在我找到答案前——
“我们正在进行作战会议。”
樋口突然以严正的口吻回答。
“……作战?什么作战?”
操绪会追问也是理所当然的。樋口慎重地点点头,好像已经期待她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把智春与嵩月凑作堆,计划名称就叫‘玉碎作战’。”
“嗄?”
操绪用难以形容的奇特表情瞪着我。不对啊——我立刻在胸口前以双臂摆出“X”字。先不说别的,一开始就认为会“玉碎”是怎样啊?
“那是樋口他自作主张啦。很抱歉,我现在并不想跟任何异性交往。在那之前,我也先得让操绪复活过来,不然被幽灵缠身的家伙有谁想要啊?”
“……所以操绪是累赘罗?”
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樋口则“啐”地连连咂舌几声,摆出一副我根本不了解的模样并耸耸肩。
“世界上有许多已经娶老婆的大叔,依旧跟女高中生发生外遇,所以被幽灵缠身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把自己不受异性欢迎的问题推给别人,实在太难看了。”
“是、是这样吗?”
被幽灵缠身应该是个很严重的缺点吧?此外操绪的自尊好像也因此大受打击,只见她以忿忿的表情猛力点头。
“就是说嘛。智春那种口气,好像自己交不到女友、出生十五、六年依旧保持处男,全部都是操绪的责任一样!”
“呃……你真的认为你一点责任也没么……?”
我以谨慎的口气驳斥对方。还有什么处男不处男的就不必提了。然而操绪的怒火似乎并没
有因此消灭,反而露出了仿佛以雷射冷却的气体分子般的极低温微笑。
“既然如此,智春就证明给操绪看吧。”
“证明?”
“嗯。操绪不会打扰,让智春直接向嵩月同学告白,或是在海滩上随便搭讪之类的,如
何?如果智春真的能交到女友,操绪就会彻底反省,乖乖听智春的命令。”
“等等,我刚才不是说,我暂时没兴趣跟异性交往吗——”
“不、过、呢!如果智春在打工旅行结束前都没交到女友,之后就要绝对服从操绪的命令
了!”
“耶耶?这是什么话啊?我几时答应要跟你打赌了——”
“那就先这样啦!智春你自个儿努力吧!”
完全不给我反驳的机会,操绪挥挥手便直接离开房间。
现在这里只剩下愣住不动的我,以及心满意足点头的樋口而已。
“好极了。既然事情都说定了,就开始进行作战会议吧,智春。”
樋口莫名愉悦地摊开事先准备好的地图。
拜托饶了我吧,我心想。
O
我说了句“我要打电话”后就逃出房间。待在里头跟樋口纠缠不休实在太烦了。不过,虽然这是为了闪避那家伙的作战会议才想出的藉口,我随后确实拨了通电话。毕竟对于被我们搁下不管的阿妮娅,我还是颇为担心。
我在民宿内乱逛,想找一个手机收讯比较好的地方,最后来到了二楼的露台。先前站在外面虽然没对这座露台多加留意,但实际站在上头才发现视野非常好。
由于阿妮娅并没有手机,我只好拨打理应跟她一起行动的朱里学姊号码。钤响了几声后,便有人接通了。不过话筒另一头所传出的,并不是朱里学姊那沉稳的说话声。
“——愚蠢的家伙!”
一个口齿不清的小朋友对我嚣张地咒骂道。不用猜我也知道那是阿妮娅。
我一时找不出回答的方式。对打电话来的人劈头就骂,是哪个国家的习俗啊?
呵你这愚蠢的家伙还真是蠢到了极点!到现在才跟我联络,难道你忘了我出门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寻找加贺篝的行踪吧?”
“没错。那个男的欺骗并利用我的姊姊,你应该很清楚他是个既卑劣、狡猾,又危险的人物吧?”
“嗯……应该吧。”
我则语焉不详地回答她。
加贺篝确实是个危险的家伙,但他与阿妮娅的姊姊缔结契约感觉并不像谋略的一环。他本人也说过“就算跟克莉丝汀一起死也在所不惜”之类的话。
但怒火中烧的阿妮娅当然不可能认同这种事。
“那个卑鄙的家伙,搞不好会偷偷埋设电波感应式的人员杀伤地雷,一旦窃听到我们通话就会开始布置陷阱,到时候可就麻烦了。你这种不谨慎的行动可能会危及我跟朱里的性命安全。因此关于每天定时回报的重要性,我之前就已经不厌其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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