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点点头。
“唔嗯。昨天我已经列出加贺篝的藏身地点了。剩下的就只有确实地寻找他所遗留的蛛丝
马迹。”
“嗯……这样不太好吧?你一个人去很危险耶!”
“真失礼。加贺篝隆也确实是个危险的家伙,但我也不会怠怱警戒。我才不会随随便便就
被他逮着!”
“嗯——不是那个意嗯啦,是说妮娅自己会搭车吗?”
“嗄……”
被操绪冷静地指责出盲点后,阿妮娅的态度就动摇了。
“你不是说你没搭过电车吗?如果自己一个人上街,搞不好会因为迷路而被警察带去辅
导。”
“什么话……”
阿妮娅的嘴唇不满地颤抖着,但似乎找不出能反驳的话。我也赞同操绪的意见。从小就是
个干金小姐的阿妮娅,虽然有学识但却缺乏生活常识。况且她的运气还差到让人很难认为她是
个可以自由操纵运势的“食运族”恶魔。
此外,阿妮娅的自尊心又比普通人强上一倍,很难要她承认自己的错误。每次她想自行解
决问题时,事态总会更加恶化下去。我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她在找到加贺篝之前,就已经因为
被卷入奇怪的骚动而自乱阵脚了。
“至少也找个人陪你去吧……”操绪建议。
“是啊。”我也点点头。
但这件差事要找到合适的人选还真不容易。
大病初愈的嵩月正在自家休养。听说朱里学姊上次坠地所受的伤目前也还在修理当中。冬琉会长则忙着处理加贺篝事件的善后。倘若要找同班同学,樋口跟阿妮娅的交情很差,而杏应该在忙暑假的社团活动吧。
这么一想,就觉得我跟操绪会被暑期辅导绑住还真是可恨。
结果阿妮娅却不知为何,对我们露出了充满自信的笑容。
“不必担心,我还没有蠢到不知自己的能力极限。总之找个人陪我去就行了吧?既然如此,我已经想到合适的人选了。”
三口适的人选?”
谁啊?我感到很狐疑,操绪也歪着脑袋。
阿妮娅吃完早餐后便站起身,直接走向客厅。她在那张古老的皮沙发前停下脚步。沙发上
摆着一只布偶——就是那只难看的无尾熊。阿妮娅对那玩意儿用鼻子“哼”了一声,接着又紧
握住娇小的拳头,冷不防自侧面赏给无尾熊一记铁拳。
“快起来,塔贵也。你到底想睡到几点啊?”
这位金发少女以粗暴的口吻教训无尾熊,同时还不断以拳头殴打。如此的光景还真是笔墨
难以形容。但假使光是这样,或许还可以视为小朋友常出现的自然调皮举动,然而对那只被打
的无尾熊来说并非如此。
“可、可以住手吗……不要这样,阿妮娅小姐。你一大早就在发什么飘……!”
布偶的眼睛突然睁得好大,还按住自己被打的脸颊发出惨叫。只不过说话声却是刚睡醒的高中男生所发出的。
“炫……炫社长?”
我呼唤那个说话声的主人。也就是洛高科学社社长,三年级的炫塔贵也。
这只难看的无尾熊布偶,其实是由炫社长所发明的机巧偶人。他跟这只无尾熊共享所有五
感,就算身在远处也能自由操纵。本来就是茧居族的他,几乎很少离开自己的房间,所以必须
透过这只布偶收集外界的情报。炫社长能自称机巧师,毕竟也拥有相当了不起的技术力。
但既然他与布偶共享五感,只要当布偶受到攻击,炫社长本人也会遭遇同样程度的损伤。
阿妮娅刚才那种毫不留情的殴打已经快让他哭出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这就是标准的无妄之灾吧?炫社长以困惑的语气质疑着。但相对地,阿妮娅却摆出一副傲然的态度。
“你是还没犯错,因为你的工作现在才要开始。从现在起,你就负责帮我带路。”
“帮你带路?”
搞不清楚状况的社长无尾熊就这样被阿妮娅随手抱了起来。
接着她便转向我与操绪,露出颇为得意的微笑。
“怎么样?有这家伙带路就没问题了吧?”
“呃……不,该怎么说……”
我与操绪再次对看了一眼。
如果被人发现有个年幼的少女,在不知名的街上对着丑陋的无尾熊布偶讲话,应该会引发另一种问题吧——一想到那种光景我就觉得有点恐怖。
然而在目前这种状态下,这应该算是最妥当的解决方案了。况且加贺篝应该也不会主动危害自己的契约者之妹才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