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扩充零件用的神秘手提箱也是长这样。
「这是明莲寺学生会刚取得的未确认新型扩充零件。」
「难道就是刚才加贺篝所称的点火装置?」
我想起加贺篝临走前留下的那番话。点火装置就暂时寄放在你们那————他确实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我当时完全听不懂祇是了。
「是啊,不过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这项装置的功用。此外,他想要夺取装置的目的也是个谜。」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效果不明的扩充零件,这也意味着,它很有可能具备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力。类似这种东西,当然不能拱手让给原本就够危险的魔神相克者。因此,明莲寺学生会即便陷入全体被歼灭的危机,也要死守下去。
「幸好加贺篝刚才并没有发现地下学生会办公室的位置。趁我用翡翠勉强挡住他时,扩充零件总算成功藏入地下室。」
『……难道,你从昨晚就一直躲着?』
操绪以不敢置信的口吻问。应该是吧我也叹了口气。
与佐伯哥联络中断的埋由我也懂了。地面上既然有加贺篝看守,他当然无法擅自离开地下的学生会办公室。在那种地方手机铁定收不到讯号,学生会原本的电话线也可能被加贺篝切断了。
「与魔神相克者为敌时,就得先算到这一步。」
佐伯哥平静地点点头。
「所以我才会事先传达给夏目智春。我的翡翠虽然能防御加贺篝的攻击,但却缺乏打倒那家伙的制胜手段,这完全是相性的问题。因此我只能等拥有其他属性的援军赶到……老实说,我一开始期待的是黑崎的飞弹……」
「唉……真对不起。」
我有种对他过意不去的自责感,只好低头道歉。
援军并是自己己所猜测的对象——佐伯哥的这种心情我能体会。
我们擅自闯入这道结界,害他必须派出哀音出来警告,还得冒生命危险再度与加贺篝交手。
看来我的确在不知不觉中给佐伯哥制造了许多麻烦
如果是以朱浬学姐身上的装备,就能在远距离下安全狙击类似加贺篝这种对手了。像我这样冲动地以机巧魔神挑衅,只会让嵩月也一同波及,真是该好好反省了。
「不,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大概是位于佐伯哥身边的哀音,以带有谴责意味的目光仰望他之故吧。只见佐伯哥先是轻咳了一声——
「以结果而论,我被你们搭救依然是事实。我必须向你们道谢。当然,也包括嵩月奏……」
他这番话让我颇为惊讶。以道歉而言他的态度还是有点嚣张,但至少佐伯哥低头了。除
此之外,他也没有刻意无视身为恶魔的嵩月。这搞不好是非常罕见的场面啊!
然而嵩月对此却完全没表示意见。这并不是由于嵩月冒刻意忽略佐伯哥,而是她完全没在听的缘故。此刻的她,正以美丽如人偶般的空虚眼眸直盯着我。
「嵩月……?」
我愕然地转头望向她。但嵩月依旧一动也不动地默默咬着嘴唇。
我对于这种她这出乎意料的态度感到很不安,只能小心翼翼地朝她走过去。
难道嵩月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我暗地猜测着。确实我刚才不理会她的劝告,执意叫出机巧魔神。但她那种想单独战斗的坚持也太轻率了,所以不能说是我的错。嗯,既然没错就不需要道歉了——于是,我以这种不愿轻易让步的决心慢慢走向对方。
「……说……斗……」
嵩月低声说道。她的语气既轻又带着颤抖,加上闷在嘴里没完全发出来,让人很难听清楚。
耶——正当我很自然地向她确认时……
「……我刚才说了……请不要再战斗。」
嵩月再次以缺乏抑扬顿挫的方式喃喃道。
这回我听清楚了。
她果然是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这让我开始不耐起来。我确实有听到嵩月的劝告,但那并不代表我一定要遵从吧?让嵩月一个人去涉险保护我,不管是在道义上、情谊上、伦理上,都不是正确的做法。
当然,牺牲她不管就自己逃走更是无稽之谈,况且加贺篝隆也又是那种就算卯足全力也不见得能对付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要反驳嵩月的说法,我一下子就能想出几十种理由。
「……刚才说了……请不要,再战斗……」
嵩月说完吸了一下鼻子。她那原本缺乏感情的眸子不知不觉中湿了,满溢出的泪水自脸颊滑落。嵩月甚至忘了要拭去脸上的泪珠。
「……刚才说了……请不要,再战斗……呜!」
她向来端整的五官因痛哭而扭曲起来。她无法再强忍泪水,也无法继续将话说下去,只能痛苦地喘着气,发出细微的啜泣声。」这种哭泣的脸庞就像个小女孩一样。
一瞥见这种表情的瞬间,我的脑袋便陷入了完全的空白。那些尖锐的反驳全都烟消云散了,残存在我脑中的只有混乱而已。我不懂她为什么要哭,我只知道很气自己害她落入险境。
然而,更让我无法明白的是,我违背她的劝告去战斗,居然会让她哭出来?这是为什么?
嵩月无法按捺似地垂下头,豆大的泪珠也不停朝地面滴落。我被她哭泣时的美丽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