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重,我的脸色想必不太好看。因生病住院还被学校退学,对那位社长本人简直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而且一旦他被退学,我们科学社就没有社长了。
就算朱里学姊继任为正式社长,社员人数也同样会不够。
“夏目智春,我要跟你交换的条件就是这个。”
“啊,什么?条件……?”
“没错,在期限还没过之前,以任何手段让那个科学社的社长到校。这就是我的条件。假使你能顺利达成这项任务,我就愿意通过科学狂会的狂议会,问出夏目直贵的联络方式。”
“唔。”
我按着自己的嘴角沉吟着,老实说是有点感动。
虽然多少有点疑虑,但整体而言还算是让人能接受的交易。避免社长被退学对科学社来说当然不是坏事,其结果更能让我取得老哥的联络方法,要说是冬琉会长好心放我一马也不为过吧。
这位会长果然是货真价实的正常人。不,应该说是洛高罕见的明君吧。
“我明白了。我同意这项条件。呃——我可以请朱里学姊他们帮忙吗?”
“嗯,当然可以。”
冬琉以莫名认真的表情点点头。我总觉得她好像在拚命按捺什么。她的这副模样给我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感受。该怎么说,是有人在逼她吗?
“三天以内,一定要把他找回学校。不论你用任何方法都无妨——不然的话。”
冬琉会长说到这,将手伸向架在一旁的太刀。
不论用任何方法都可以——这句话就不太像正常人会吐出的台词了。话说回来,会长,我刚刚才想到,那把巨大的日本刀究竟是干嘛用的?
三天以内把科学社社长找回学校——不然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
炫塔贵也——原来这就是我们科学社社长的大名。
‘——什么嘛,听起来就很嚣张,该不会是很难缠的家伙吧。”
我坐在市公车的最后一排,听操绪发表这番没来由的感想。
与冬琉会长说好后,我与操绪急忙赶回科学社社办,趁朱里学姊还没回家前叫住她。接着又马不停蹄跳上校门口这条以前很少坐的公车路线。
期限是三天内,只要稍稍迟疑就会来不及了。
“所谓人如其名……不,那只是一种迷信罢了。”
听了操绪的感想,朱里学姊如此回答。我有点意外地转头过去看她。
“难道社长他很软弱?”
“嗯……是不怎么强啦。不过这也是跟谁比的问题。”
朱里学姊一边欣赏窗外风景,一边沉稳地喃喃回答。确实如此,倘若是跟这位代理社长或第三学生会会长比较,任何普通人看起来都弱不禁风,我完全同意这点。事实上,会沦落长期住院的下场,炫社长以前搞不好也非常辛苦。
“嗯……也不是那个意思啦。啊,已经到了,大家下车吧。”
朱里学姊望见逐渐接近的公车站牌后立刻站起身。从车窗眺望外头的景象,我不禁露出讶异之色。本来听说目的地只要一下公车走几步路就到,但这排面对河川沿岸的房子,怎么看都像普通的住宅区。
“——呃,社长好像正在住院……应该没弄错吧?”
“住院?”
朱里学姊以不解的表情回过头,然后又稍微陷入沉思的模样。
“这么说来……我当初的确是这么对你解释的。但实情也不尽然……嗯,或许该说难不中亦不远矣吧。”
“嗄……?”
我一边从停止的公车上步下一边戚到困惑不已。所以那位社长目前的情况,想必比所谓的住院更加复杂罗?当初我跟冬琉会长提到这点时,她的反应也有点尴尬。
“就是这了。”
步行不到一分钟,我们便抵达了目的地。朱里学姊带领我们来到一间位于河堤边的民宅玄关前。
虽然跟潮泉家完全不能比,但以一般人的感觉而言,这样还算满豪华的。腹地外圈被铺有草皮的宽阔庭院包围,中心部分则有着两户独栋房屋。
本来以为应该是大家族住在一块,但其中一户的旁边又设有一间更大的平房,怎么看那都像练武用的道场。
朱里学姊步向没跟道场连在一块的那栋,上头的确挂有书着‘炫”字的门牌。
“……所以是在自己家里疗养罗?’
操绪问我。或许吧——我同意道。这么一来问题就解决了。
“大概是已经出院,但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吧。”
“既然这样,大家听冬琉会长的命令协助社长上学,也可以算是做善事罗?”
“……原来如此。”
刚出院的社长依旧处于无法上学的状态,但这么下去会面临留级的下场。为了让他避开这种悲剧,必须有人主动来协助他上学——应该就是这样吧。
冬琉会长决定将这项任务交给身为科学社新生的我们。
这种处置非常合情合理。除了对底下的学生非常照顾外,也可以说是善尽了学生会长的本分。我太佩服她了,佐伯哥与六夏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