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机巧魔神的操演者!?是保镖吗!?”
我与女子对望一眼后表情顿时紧绷起来。耶,等一下,你可千万不要搞错对象啊——?
所以,刺客决定先把我除掉再说!?
“啐!”
女子将短刀的刀尖朝向我。
那种顺畅的姿势变化就奸像时间暂时被她冻结一样,眼见刀锋就即将刺入我的身体。
“——住手!”
嵩月就像触电般整个人弹了起来,大概是为了保护我而决定对上女刺客。
不可以——我的直觉这么对我说。
那名女子十之八九比嵩月还强。真要打起来被杀的人恐怕是嵩月——然而谁也没想到……
“啊……”
“唔哇!”
嵩月根本无法与女刺客进行战斗。
因为她的左脚还与我的右脚被缎带连结在一块。
嵩月虽然企图猛力站起身,但最后却因不小心踹了我的腿一下而失去平衡。被她拖着的我目然也不能幸免于难,跟着踉舱了一下。
“嗄——!?”
但这出乎预料的发展反而使女刺客一脸愕然。
她迅速伸出的短刀刚好掠过我的脸颊。而我则因为方才嵩月那一扯,脑袋恰好撞向女刺客晕无防备的侧腹部,最后演变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漂亮反击。
“咕,你这家伙——”
女刺客激烈喘着气并死命瞪向我,似乎想再度挥下短刀。
但我跟嵩月这时已夸张地双双摔在地上,一直连结在一块的两条腿也因为这个动作的反作用力而踢向那名女子——
“咕!?”
女子手中的短刀一歪,恰好插入绑住两条腿的缎带中央。
刺客的动作也是在这一瞬间完全终止。霎时。
“哼!”
本来稳如泰山的嵩月老爸,这时终于气势惊人地用力槌下右臂。
只是我不太懂他想做什么就是了。
这种距离徒手应该打不到人吧,但女刺客依然承受了激烈的冲击力而整个人飞走。
女子的身躯像猫咪般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后才着地。她的右臂已很明显歪向奇怪的角度。铁定是嵩月老爸那一槌造成的。
“啐,快撤退——”
女刺客惨叫道,原本的美貌也因剧痛而扭曲。
轻浮男子无言地点头示意,随后便以手枪击碎新干线的车窗。强大的风压一下子就挤开了窗框上的碎玻璃。
新干线已因即将抵达下一站而开始减速。女刺客单脚跨上车窗还同时瞪着我。
“操演者——我会记住你的长相。”
抛下这句充满恨意的台词后,女子便迅速消失在车窗外。
我只能楞楞地目送她退场。难道对方认为暗杀失败都是我从中作梗?那可是天大的误会啊——“被对方逃掉了……”
“喂,快派人去搜索啊,一定要找出那些家伙的幕后主使者!”
(插图)
弹痕累累的车厢看起来异常凄惨,但嵩月组的干部们却像是没事一样坐回原位、再度谈笑一风生起来。
“——夏目先生,你没事吧?”
只有八伎一个人靠近我关切道。
我已在座位上陷入半恍惚的状态,只能勉强以发青的脸孔朝对方点头。要不是有嵩月的肩膀依靠我根本站不起来。
这时,一只巨大的手掌突然咻地朝我伸来。
想跟我握手的人竟然是嵩月她老爸。
那张充满威严的脸孔浮现出未加修饰的笑容,此外他还直率地盯着我的眼。
“干得不错,我的女婿。”
女、女婿——
我无言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啊……”
反倒是嵩月轻轻喊了一声。
我们腿上的缎带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切开,应该就是刚才被短刀刺人的时候吧。
嵩月察觉到已经不能再玩两人三脚后,便以与我肩并肩的状态抬头仰望我。随后她似乎有点遗憾地静静叹了口气。
O
嵩月的母亲长眠于岬角高台上的一座小墓园中。
墓地周围被鲜绿的草坪覆盖,乍看下就好像是一座美观的公园。
我在嵩月的带领下,排在献花队伍的最后位置。虽说两人已经从两人三脚的束缚解脱,应该不需要再勉强凑在一块了。但现在的我却很难说出想打道回府之类的话,总觉得应该继续把这件事办完才对。
石制墓碑是西洋式的。上头仅刻有亡者的姓名,并没有其他多余装饰。墓碑很快被祭拜者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