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来的她,表情显得十分难看。
“操绪,你刚才躲哪去了——”
而且为何没事又跑回来了啊?这样你会惹那些流氓生气啊!?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了!事情不好了,那些人是刺客!”
“耶……“次克”?”
“就是那个!职业杀手!狙击手!”
操绪吐出一连串奇怪的名词,令我不解地瞪着她。这位颜色淡薄的幽灵少女不知何时变得
如此狼狈,似乎拚命想对我传达什么。只不过,她可能是因为过于焦急反而变得口齿不清。
结果嵩月却先我一步察觉到操绪的异样。嵩月的父亲也因情况不对劲而眯起眼。
新干线这时恰好进入隧道,车厢内立刻被沉重的轰隆声所包围。刻意以灭音器压低的手枪
击发声,也是在同一瞬间发出的。
“唔!”
“咕啊!”
好几名嵩月组的干部立刻按着自己的肩膀或手臂倒地。
发现车厢内鲜血四处飞散,我的脑袋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刺客——原来是刚才那个看起来好像要去冲浪的轻浮男子。
他先是伪装成因害怕流氓而装睡的善良老百姓——如今则以那块趴板为盾牌,手持装有灭音器的手枪展开攻击。
轻浮男子那被太阳晒黑的脸颊扭曲着,朝嵩月组这些人疯狂乱射。
原本呆站着不动的我,手臂突然被嵩月扯住,然后我们便双双卧倒在座位上。
一发子弹也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掠过我头顶。我有几根被切断的头发还在半空中飞舞,那种厌觉就好像所有血液一下子都从脸部被抽走了。
“臭小子——”
“哪个组织派你来的!?”
方才被子弹打中手臂的干部自伤口喷出了浓密的火舌。
那是地狱烈火。嵩月一族可以凭个人意志,将体内流动的血液转化为摄氏数千度的火焰。
“不准用炎舞——不然的话连新干线都会翻掉!”
八伎这时对同伴们严厉警告道。
咕——嵩月组的干部听了脸色煞是难看。我与操绪听了八伎那番话,则是愣愣地对望了一眼。
刺客之所以要选择在新干线行驶中袭击,应该就是为了封锁嵩月一族的炎舞吧。
而在这种狭窄的车厢内,我更不可能召唤出机巧魔神!
“臭小鬼,竟敢看不起我们——”
嵩月组的干部也有数人拔出手枪,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只不过,那名轻浮男子拿来当盾牌的趴板似乎事先以金属强化过。
嵩月组击发的子弹都被轻易弹开。跳弹纷纷嵌入车辆的地板或天花板。
蓝白色的火光从我头顶洒下,我连惨叫声都不敢发出,只能僵硬地维持原本的姿势。
隔壁的嵩月她老爸则悠闲地交叉双臂、继续坐着。真是了不起的霸气啊。那名刺客的目标不就是他本人吗?临危不乱到这种程度会不会有点危险啊?此外,原本待在他隔壁的我,也很
怕会在这种情况下惨遭刺客误击。
“智春——后面!”
操绪再度脸色大变地叫道。
她的警告让我瞬间回忆起。
刺客应该是二人组才对——!
“不妙——那男的只是诱饵!”
八伎大喊一声。他很难得会露出这种失态的扭曲表情。
不知何时,原先在轻薄男身边装睡的那名女子已绕到我们后方,正手持短刀急速朝目标逼
近。
女子原本可算是身材高姚的性感美女,不过此刻瞳孔中却散发着冰冷的杀气,让人看了毛
骨悚然。我猜她应该不是普通人吧,搞不好跟嵩月是同类。
当然在暗杀领域也是专家——
“社长!”
八伎将枪口转向那名女子。
他的反应速度非常快,但扳机却无法扣下去——因为弹道正好被我跟嵩月挡着。
女刺客以无视重力的姿势跃起,踢了一下我们前方的座位顺势让身体转向,接着便迅速刺出手中的短刀。
嵩月组的干部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捕捉到她的行动。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放在前方那名诱饵身上。
唯一有反应的八伎也因为顾虑我们而无法出手。
女子那毫无厌情的眼珠中浮现了嵩月老爸的身影。
但女刺客运气很不好的是,操绪那半透明的身体正好飘浮在嵩月老爸前面。
女子首度出现迟疑的表情。那对如冰块般的双眸也从操绪那边转而瞪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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