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这就叫天谴,谁叫智春要想那些下流的事。”
“找才没有咧——”
可恶——我按着已经肿起来的额头叹息道。因为之前曾猛烈喷出鼻血,所以到现在喉咙深处还残存着血腥味。
这并不是因为看到嵩月穿泳装的缘故,只不过是单纯在浴室滑倒罢了。
更正确地说,是因为被正在换衣服的嵩月吸走注意力,自己的脚才会不小心绊了一下。
呃,所以追根究底还是嵩月的关系。
在我暂时失去意识时嵩月已经换好泳装并洗过澡,然后又穿回原本的制服。总之,这种意外经常发生啦。
最后也是嵩月替激烈喷出鼻血的我进行治疗。附带一提,她似乎还趁我昏倒时以湿毛巾帮我擦过身体。也就是说,我不仅根本没看到嵩月穿泳装的模样,自己还被她看光了。
对嵩月抱怨这点总觉得怪怪的,但我依然认为自己被吃豆腐了。
“啊……早安。”
不知是否因为听见我与操绪的对话,原本还毫无防备发出沉睡时呼吸声的嵩月,此刻突然从沙发上探出头。
我们的腿还是没分开。因此嵩月是睡在沙发上,我则是睡在一旁的地板。
一开始两个人的确是并肩坐在沙发上睡,但我却不知何时自己滚了下去。这种愚蠢的行径害我现在全身酸痛,甚至错过了嵩月睡着时的脸孔。像今天这种一起床就充满后悔的早晨还真是少见。
“——对了,嵩月。”
我以用不惯的左手刷牙,同时对也站在隔壁刷牙的嵩月问。
“你今天有空吗?”
“……”
她握着牙刷的手停住了。透过面前的镜子,嵩月直盯着我的脸,然后她的脸颊便稍微泛红起来。
啊,不,虽然听起来很像,但我不是要约你出去玩啦。
“操绪也想去上个香耶。毕竟是嵩月同学的母亲嘛。智春,大家偶尔一起出门也不错喟?”澡睹以天真的口吻提议。
她本人大概觉得这是在打圆场,但身为幽灵的她帮其他亡者祭拜不会觉得非常诡异吗?
“那个……真的可以吗……?”
嵩月不安地望着我说。
这种事随时都可以找我——我心想。
不过那也只是当下的心声罢了。
O
就在答应嵩月的两小时后,猛烈的后悔终于袭上我的心头。
那是因为数十名长相凶恶的男子,列队伫立在我们将搭乘的新干线月台上。
他们大多都戴着造型恐怖的戒指或纯金链子。
充满威吓感的发型底下,则闪烁着宛如刀刃般的锐利目光。
当发现嵩月与我们一起搭电扶梯登上月台后,那群男子整齐划一地低下头。
我脸上浮现僵硬的笑容,只能愕然地眺望这异样的光景。
他们的真实身分便是在嵩月老家工作的帮众——也就是“嵩月组’的手下。
“难道那些人都要去扫墓……?”
我以嘶哑的声音问,嵩月则困窘地轻轻点头。
原来如此啊——这么一来我就懂了,难怪刚才嵩月一直很不想让我同行。
嵩月的母亲也就是组长之妻——因此在类似的场合中,干部等级的组员全体出席应该是很
正常吧。
“——智春,现在该怎么办?”
操绪低声询问我的意见。问这个有用吗?总不能看到这群人就转身逃跑吧。虽然我是很想啦,但后果会更恐怖。
极度厌恶老家谋生方式的嵩月,还是毅然而然地走上前去,看来她并不想将我介绍给那些组员们。
另一方面,那些组员们似乎个个都很爱护嵩月。他们凝视嵩月的目光,简直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儿般温柔。
这么一来,像我这样不得不跟嵩月纠缠不休的家伙,在他们眼底会是什么立场就可想而知了。
总之,待在这种地方真是太恐怖了。甚至让我觉得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夏目先生?”
当我正站在原地直冒冷汗时,一名男子无预警地接近我。
那是位身材高大而举止冷静的男子。他的五官尽管非常端正,但自左太阳穴至脸颊却有一道深得吓人的疤痕。
表情既沉稳又平静,然而那底下却隐含着深不见底的恐怖——他就是给人这样的印象;他是嵩月组的年轻老大——八伎。
“夏目先生怎会出现在这儿?”
很实际的问题。虽然对方的语气中并没有责备之意,但我还是感到非常恐惧。
“真对不起,老实说——”
我尽量简短地说明关于两人三脚的意外经过。
八伎默默听完我的解释后。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