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绪嘻嘻哈哈地嘲弄我。混帐!你这家伙在开心个什么劲啊。
不过这时我又想起,要进来拿制服或许还不算难,可是在这种状态下,就算拿到制服嵩月也没办法换啊。除了更衣室内一定有我在场外,我们的腿又连结在一起。
“啊……请放心。”
嵩月轻松地表示道,接着便将裙子撑开、自头顶套入。她伸直手臂让裙口能顺利通过肩膀,随后便从腰部的高度直接让裙子滑下,使其套在原先的运动短裤上。
“哇,你的身体奸柔软唷。”
操绪讶异地瞪大眼。刚才的动作确实很惊人,与其说像是体操选手,还不如用电视上偶尔会出现的杂技团女艺人来形容。嵩月真不愧是长年跳舞锻链出来的练家子。
但刚才那招毕竟是裙子才行得通,男生的长裤可就没辄了。也就是说,我必须以运动服的姿态跟换好制服的嵩月两人三脚回家。一想到那种场面,我就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啊,好像不妙罗。”
这时操绪突然说道。她这种毫无预警的反应害我心脏差点就跳出来了。
“又怎么了?”
我以怒气冲冲的口吻问,操绪听了则淡淡地表示。
“嗯……奸像有人来罗。应该是女生。你们自己听。”
“嗄!”
我无言了,一下子只能屏住呼吸暂时不动。正如操绪所言,有两个女生在闲聊的说话声逐渐接近我们的所在之处。
这种时间会走向这种校舍的死角——她们的目的地一定是这间女子更衣室。
嵩月换衣服才换到一半,我则跟她连结在一块,根本没办法临时躲起来。一瞬间虽然有五十种借口从我脑中闪过,但没有一个具备足以说服他人的可能性。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办才奸?
我脸色铁青,冷汗不断自额头滑落。
“这里——”
结果这时嘴里还衔着领带的嵩月却主动以手环过我的肩膀,顺势推着我的背。
我就像玩偶一样任她摆布,来到更衣室前方的走廊。嵩月一边拿着私人物品,一边灵巧地让手臂穿过上衣袖子,最后才关上后方的更衣室大门。
等嵩月把扣子全部扣上,身着运动服、自走廊转角拐过来的女生们也刚好现身了。她们似乎是刚练完运动会的项目,而且还是我熟悉的面孔。
“咦……智春?”
大原杏用力眨着明亮的眼睛,还稍梢歪着脑袋,凝视伫立在更衣室前走廊、丝毫无法动弹的我,接着——
“夏目!”
杏身边的佐伯玲子猝不及防朝我怒吼。
“你待在这种地方做什么!?等等,嵩月同学为何会跟你黏那么紧……”
快分开——佐伯开始大声嚷嚷,并试图介入我与嵩月月之间,希望能强制将我俩剥离。
“唔哇!佐伯,快住手啦!”
“那是我要说的话!为什么你会跟嵩月在这种时间黏在女子更衣室前……等一下,这又是啥玩意儿?”
佐伯至此才终于发现固定于我与嵩月腿上的缎带,随后她便以有点可笑的呆滞表情低下头。
“耶,这不是拿来练两人三脚的缎带吗?智春你们也有报名喔?”
杏恍然大悟似地迳自击掌。
“练习两人三脚……有必要拚命成这样吗……”
佐伯以愕然的口气质疑着。我总觉得自己可以体会她此刻的厌想。
但杏依旧以悠闲的口吻表示:
“了不起耶,要这样一直到回家。真是激烈的特训啊。”
“特、特训……耶耶?”
佐伯无奈地回头望着杏,结果杏却还是若无其事地对我挥手。
“玲子,我们也得多加油才行了。那,智春,我们要进去换衣服罗。”
“等、等一下,杏……事情还没……”
佐伯的表情显得很不能接受,不过最后还是在杏的强拉下消失于更衣室入口后方。’
我则装出僵硬的笑容朝杏挥手。
“嗯——小杏真不愧是长年参加体育社团的。”
操绪似乎很佩服她。
不,这跟参加体育社团一点关联也没有。难道只要是体育社团的人,听到特训这两字就会觉得做什么举动都可以接受吗?不过我现在也不想吵这个就是了。
“还是趁现在开溜比较要紧。”
我接过嵩月手上的个人物品并这么对她说。
嵩月只是无言地点点头,似乎有些开心地露出了微笑。
O
结果,我最后还是放弃换衣服,直接在运动服上披着制服上衣回家。
维持两人三脚的状态确实很夸张,但要伪装成刚结束社团练习的运动选手也并非不可能。
到这时我们也终于慢慢适应这种移动方式了,所以姿势比先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