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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中学时代也是田径队队员啊。
从高中入学后被卷入那场枪战开始,我就过着被学生会追杀等鸡飞狗跳的日子,还莫名其妙加入什么科学社。如果没发生那些事,我现在应该每天都很安全地在操场角落练习跑步才对。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很惆怅。
“各就各位,预备——”
砰——冈田用嘴大喊一声,我则想也不想就踏出第一步。
不,应该说我是有那个打算没错——
“啊……”
“呜哇!”
我绊到嵩月的脚,还以惊人的气势摔了个狗吃屎。
那是因为我刚才完全忘了,现在不是练田径,而是在练习两人三脚啊。
以前是田径队队员的老毛病发作了,所以我才会一起跑就踏出刚好与嵩月相反的另一脚。
嵩月当然逃不了被我拖累,与我的身体纠缠不清并双双倒了下去。
虽然我很想让嵩月躲掉这种窘境,不过在腿被绑死的状况下根本无能为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力让自己的头成为嵩月胸口与地面间仅存的缓冲。
嵩月那无比柔软的躯体压上我后脑勺,同时将我用力撞向地面。我已经不知道这种感觉应该算痛还是舒服了。
“浑帐夏目!”
“你这臭小子,一定址故意的吧!?”
班上的蠢男生们同时发出怒吼,连站在很远的人都能听见。可恶,大家都是参加同一项比
赛的选手,就不能对战友付出些许同情吗?这种剧痛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带过啊。
嵩月好不容易撑起上半身,我则辛辛苦苦地从她身体下爬了出来。
越过表情窘迫的嵩月肩膀上方,我刚好与操绪四目相交。
这位俯瞰我的幽灵少女,不知为何正以非常不悦的表情眯着眼。
然后她便简短地吐出一句:
“智春这个蠢蛋。”
“……”
唔——我虽然很悔恨但却无力反驳。
O
“一、二、一、二……”
我的身上虽然因此多出不少瘀青与破皮,但幸好嵩月并没有因此受伤。
但这种情况下也无法继续练习,于是我们便离开其他同学、返回校舍。运动会前夕的这几天,保健室就算在放学后也有老师在。
“唔呜……一、二、一、二……”
这样真的很蠢耶,我心想。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得与嵩月一边发出可笑的口令声一边移动。
两人三脚的状态依旧持续着。
我的右脚、嵩月的左脚,至今依旧被缎带牢牢固定在一块。
我们勤奋到跌倒过还在继续自我锻链——才怪哩!其实只是单纯无法把带子解开而已。
原本嵩月就把它绑得太紧,加上摔倒时对打结处施加了更多的力量,才会演变成如今这种无可奈何的状态。
其余学生遗留在操场上。
以两人三脚的姿态横越过众人面前总觉得既醒目又丢脸。最糟糕的是,就算我们想直接切断缎带,手边也一时找不到工具。总之,现在也只能努力朝保健室前进了。
没想到,像这样以两人三脚的方式移动,比想像中还要更耗费体力。短短一段距离都感觉超级漫长。
“嵩月,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一边微微喘气一边提议道。当然,坐在操场正中央是不可行的,幸好我们正好来到校舍旁的花坛附近。
至于保健室则是在隔着中庭的另一侧校舍。我总觉得如果不稍微等待体力恢复,可能一辈子也到不了那里。
“啊……好。”
嵩月爽快地同意了。
在这种场合下,真要说起来,步伐长度较小的她移动起来会比我更累。
但嵩月的呼吸却丝毫不见紊乱。
这么一来我应该要感到宽慰许多才是。然而比女生先提议休息这点,还是让我承受了相当大的打击。
“——不是因为智春腿短吗?”
呼呼——操绪以不怀好意的表情吐槽道。唔——我忍不住叫苦着。事实上从刚才我就有这种感觉,但也不能说我的腿特别短吧,应该是嵩月的身材比例实在太过突出之故。
“一、二、三!”
我们再度喊出跟浪漫完全无缘的声音协调彼此动作,接着才一同坐在花坛边缘。
我伸了伸被绑住的右脚,按摩自己紧绷的大腿内侧。大概是用到平常很少在用的肌肉吧,总觉得腿筋好像很紧。这样下去明天十之八九会铁腿。
“对不起,嵩月。把你拖下水了。”
总之先道歉再说。
虽说两人三脚也不是我自愿报名的,但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