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避难所中如此致歉道。他那还残存着些许笑意的说话声中,就好像在怀念逝去
的过往般,散发着依依不舍的气氛。
“我想起我跟秋希在一起时的你了。冬琉,你现在跟当时已经完全不同,这让我看了很难
过。”
“你在说什么……好像这是我的错一样::”
冬琉会长的嘴唇扭曲,继续死命瞪着那座黑色避难所。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
说到一半,社长的声音突然没了。大概是对讲机的电源被切断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
就好像被压缩的空气突然重获自由般,我们听见了某种沉重的振动声。
乍看下似乎毫无破绽的黑色避难所外墙出现缝隙,人工制造的光线自里头散发出来。避难
所的舱门终于开启了。
“就算只有一下下也好,我能看到以前的冬琉真是太开心了……这就是今年这届的科学社
吗?原来如此。我再度出来挑战命运,或许也不算什么坏事……”
这番话并非透过对讲机,而是直接出自社长之口。
一名身着洛高制服的男子,从已经好几个月没打开的避难所中走出,缓缓在众人面前现
身。他的轮廓看来异常削瘦,不过个子算是高大的。长而乱的一头杂草、圆框眼镜,以及虽然—略带蠢样、事实上却出乎我预期的端正脸孔。
“塔贵也……你这个……”
冬琉会长看到对方立刻冲过去。她似乎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宁愿以凌乱的服装冲向社长。
“这个大笨蛋——!”
随后便以背上的太刀用力朝社长脑门挥下。
这一击真是毫不留情。黑漆的刀鞘陷入头部,被敲破的社长额头顿时喷发鲜血。社长瘦弱的身躯也一下子站不稳,直接倒向会长的胸口——
“笨蛋,塔贵也这个大笨蛋!低级!茧居族!被社会淘汰的家伙!笨蛋笨蛋笨蛋……如果连你也不在了,教人家该怎么办才好……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单独活下去啦……”
冬琉会长边痛哭边飞入对方怀中。
她扔掉太刀、蹲下身子。
哈哈哈——边笑边摇摇晃晃的社长虽然脸色苍白,但却勉强撑着没倒下去。当冬琉会长以双臂紧紧抱住他时,只听见社长的肋骨发出几乎要断裂的抗议声。
冬琉会长使劲拍打社长的背,就好像个小女孩般哭个没完没了。
我们其余人只能对此报以目瞪口呆的反映了。
这是什么发展啊?我已经不想管了。
“……有人能帮我解释一下吗?看不懂这出是在演些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着。
把故事拉回一开始吧。
科学社的社长拒绝上学,这即将造成科学社的人数不足。而如果不把他拉出现实社会,我又无法与老哥取得联络——
没想到的是,冬琉会长就住在社长家隔壁,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呃……该不会我们都是被冬琉会长个人的情感问题耍得团团转吧……?
“嗯……这样也好。情投意合的两人终于重逢了。”
朱里学姊轻耸着肩膀说道。
我听了总觉得有点无法接受。啊,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朱里学姊该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吧?
“今天是七夕耶。’
操绪偷偷借我的肩头以手撑住脸颊,并同时苦笑着说。我仰望已然变得昏暗的天空,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难得如此宽宏大量的操绪也饶了那两人一次,完全没冒出破坏气氛的吐槽。至于至今依然搞不懂事情发展的嵩月,则像是不自觉被感动般湿了眼眶。
“呃……”
想看河岸边烟火表演的群众纷纷涌入附近。本来负责巡逻任务——应该吧——的那两名GD正打算默默离去,我立刻低声叫住她们。
“对了,社长跟冬琉会长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此外关于会长的姊姊……”
已经不在了——刚才是这个意思吗?
因为这样,才使冬琉会长完全变了个人,而社长也宁愿选择躲人避难所内。
“关于冬琉的能力……你还有印象吗?”
瑶轻喟一声后替我回答道。我回想起在学生会办公室所发生的事,对瑶点点头。冬琉会长看不见射影体,恶魔的能力也对她完全无效。应该算是一种让魔法完全无效的体质吧。
至于这种能力,她们则是如此称呼的——
“我记得好像叫……前操演者……”
一瞬间,嵩月浑身僵硬地凝视着我。
瑶凝重地点了点头。她那原本就坚毅的目光,此刻已栘转至飘浮在我身旁的操绪脸上。
“没错……冬琉就是所谓的前操演者。”
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