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绑着金发马尾的后脑勺附近,突然被从某处伸出的黑漆刀鞘打了一下。好痛——由璃子喊了一声便顺势往前倒下。
“你们一大群人,跑到人家的中庭做什么!?”
伫立在那里的人物完全出乎我预期。
她身上完全被黑白两色所统一。上半身是朴素的白色衬衫与领带,肩上则挂着几乎要超出自己身高的巨大太刀。此外还留着一头遮住右眼的简单发型。
她正是洛高第三学生会会长——橘高冬琉。
“真是的。我才一下子没注意,你们就想强迫不情愿的学妹在众目睽睽下换上那种泳装……你们的脑袋里都没有正常人应有的常识吗!?”
冬琉会长似乎真的生气了。她将手搁在太刀的柄上,摆出一副只要回答不合她意随时都要斩人的架式。微微咬住的嘴唇甚至还在颤抖。
她的发火与正论都非常合情合理,这下子连由璃子都无话可说了,后者就像个被斥责的孩子般根本不敢开口。
相对的,朱里学姐依然浮现惯有的优雅笑容。
“可是会长,您之前不是跟智春说,不论用任何手段都可以吗——”
“我可没说你们可以虐待自己的女社员!犯罪行为绝对不包括在内!”
“啊……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朱里学姊将手贴在脸颊上,露出很困窘的表情。这幅光景还真是新鲜啊。
没想到有个正常人出现会是这么鼓舞人心。只见就连首度与会长碰面的嵩月都朝对方露出
了颇为讶异的表情。
话说回来——跑到人家的中庭?那是什么意思?
“对喔……我就觉得这里似曾相识。那间平房不是冬琉的道场吗……”
阿妮娅咕哝道,恰巧解决了我的疑惑。
这位金发小妹妹留学生所关注的目标,就是在炫家旁边、增设有道场的另一栋房子。
“冬琉会长的道场是做什么用的?’
操绪也露出讶异的表情问阿妮娅,阿妮哑听了好像很意外。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冬琉的老家是开剑术道场,我之前去学生会办事的时候就拜访过
了。”
原来是开剑术道场啊。会长随身携带的太刀还有这层意义。
“啊……嗯。光是那样并不难理解啦……可是为什么呢?”
“呼呼呼,在这种距离太刀就派不上用场了吧。喔喔……原来你也满有料的……”
“不要,讨厌……那里……不行!黑崎同学……你不要顾着看,快来帮……!”
由璃子从后方尽情乱摸会长的胸部与腰部。会长忍不住发出尖叫,但朱里学姊见状只是装作没看到,还努力按捺快爆发的笑意。
“喂,智春……现在是什么情况?”
终于拍到心满意足的樋口回来后,对我露出不解的表情问。
“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我无力地摇摇头,真的是以仰天长叹的心情望向那座黑色避难所。
光学姊这时正在帮春日和治疗脸上的伤,朱里学姊与阿妮娅决定当个彻底的旁观者。嵩月躲在我背后露出困窘的表情,那两名GD则与由璃子联手开始对会长进行身体检查。这时冬琉会长终于……
“你、你们这些人……最好给我记……!”
她—边激烈喘气,—边死命按住快被扯开的领口。她这种毫个掩饰心境的表情,跟平日她精明干练的模样简直判若扑两人——太可爱了。我这么说会不会有点失礼啊?
‘真诡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与操绪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朝对方露出苦笑。照这种情况下去,想把足不出户的社长拉出来应该是没指望了。虽说现在好像早就没人在意那个原始目的。
但就在这时……
“……噗!’
声音从大家意想不到的地方响起,我不禁愕然地转过头。
那是从漆黑的立方体传出的。更正确地说,是来自被埋入外墙的对讲机喇叭。喇叭开始播放一个年轻男性无法遏抑的笑声。
一开始那家伙还有点矜持,但到了后来终于忍俊不禁。
“呼……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夸张的爆笑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注意到了。
包括第二学生会的那两人、科学社成员、GD们,还有正将夺来的胸罩高高举起、露出胜利表情的由璃子。每个人都停下动作,等待那名男子下一步的反应。
“啊……”
只有冬琉会长是以压低的音量呻吟着。她赶紧以双手遮住胸口,同时瞪着那座黑色避难所。
“塔贵也,你在笑个鬼啊!看到这种情形还不赶快出来帮我!你认为到底是谁害我遭受这种待遇的……”
冬琉会长的怒吼声颤抖着,而更令我吃惊的是——
“嗯,一点没错是我不好。”
社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