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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鬼!你在胡说什么!”
操绪与阿妮娅这种没水准的争执逐渐开始吸引教室其他人的注意力。但即便如此,她俩依旧没有要歇手的迹象。
“可恶,看招!”
暴怒的操绪操控我的身体,给阿妮娅一记强烈的弹额头——然而,阿妮娅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惊险闪过,随后还露出锐利的犬齿。
“好啊,智春!连你也和我作对!”
“嗄……等等,刚才是操绪强制使用我的身体……不要搞错了!现在那真的是我的手。不要乱咬啊!也不要乱吸!”
我不由得发出惨叫。没义气的樋口早就远远躲开了。激昂的操绪与阿妮娅斗争愈来愈白热化,再这样下去,我开始担心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学生性命都会有危险·
“啊……早、早安,夏目同学。”
在怒骂争执的短暂空档中,我听见了一声腼腆的问候。正以近距离逼视对方的操绪与阿妮娅,也因为这声招呼暂时回过头。
“啊,水无神同学你们也早。”
一名黑长发的少女恭谨有礼地低下头。她正是嵩月。
发现我们很尴尬地站着不动,嵩月先是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但接着就以略微困窘的模
样独自走向自己的座位了。
我赶叫住。这种时候为了操绪她们的注意力要随便找点话题来聊。
“嵩月…你的衣服,怎么了吗?”
啊——嵩月发出轻微的呼声,立刻停下脚步。
不知为何,她上半身以体育服代替正常的制服衬衫,而脱下来并折好的衬衫则夹在手臂旁。今天第一堂又不是体育课,当然科学社也不会有类似晨间练习的活动。难道是因为上学途中衬衫湿了或弄脏才不得不换掉吗?
“扣、扣子……掉了……”
说完嵩月便怯生生地摊开衬衫。我仔细一看,从上头数下来的第二颗钮扣确实不见了。此外嵩月手上还拿着携带用的针线包,可能是要趁上课前赶紧将扣子缝回去吧。
“那……那个……我要下公车的时候不小心扯掉了……所以……”
嵩月胆怯地编造借口。当然,那是因为她很在意操绪等人的视线才这么说。
也就是说,她的衬衫扣子之所以会弹开,完全是因为受外力影响,不是由于里面装的“东西”太大、撑不住的缘故——这就是嵩月想表示的。
但操绪与阿妮娅依旧无言地盯着嵩月的体育服胸口处。
她有着与苗条身躯毫不相衬的丰满上围,还描绘出像是二次函数图形般的美妙曲线。这种轮廓光是用推测的就可以确定超过F罩杯的大小。
“呃……妮娅。”
操绪终于恢复冷静并喃喃说着,金发留学生则面无表情。
“干嘛,操绪。”
“我……我终于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了……’
“真巧……我也是……”
不知为何,那两名死对头突然订定了和平条约。
“那……那个……”
嵩月以衬衫挡住自己的胸部,只能畏畏缩缩地窥看着我们。
O
那一天,杏很难得在几乎要迟到的情况下冲人教室。
乍看下她的模样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如果再仔细看,果然可以发现某些不对劲之处。如
果她跟其他人讲话,表情一样会笑,但只要一陷入独处,就会立刻以忧郁的神色偷偷打开小笔
记本叹气,或是傻傻地望着窗外。
“那样子一定是在烦恼爱情的事吧。”
操绪再度不负责任地断定道。我很多很怀疑,为何她会这么有把握。
“你又知道了?”
“智春自己看嘛,小杏现在在注意什么……’
经操绪这么一提,我便顺着杏的视线望过去。杏对着靠走廊那侧的教室窗户发呆,所以应
该是在看校舍走廊上的什么东西吧。有一群应该是二年级的学生在那谈笑风生,大概是要移动
到其他地方去上课。
‘只要那边有学长姊们经过,小杏就会一直看。智春都没注意到吗?’
“没有……”
我缓缓地摇着头。这么说来,杏喜欢的对象有可能是学长,或者说二年级的学姊是她情敌?
不过那都不重要,因为老实说不是我该管的事。况且,我很不愿意深究这个问题;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复杂感想充斥于我心中。
今天不管杏爱上了谁,都不是我可以干涉的范围。但尽管我非常清楚这点,还是难以摆脱那种莫名焦躁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我有点悔恨吧。
对我来说,杏就像是家人一样。我们从中学就同班,当时也同样隶属田径队,况且她的父母亲简直比我真正的父母还像我父母。大原老爹与伯母之所以能爽快接纳被幽灵缠身的我,也正多亏了杏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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