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否定她的我似乎更显悲惨。
我以半迁怒的粗暴动作撕破封印容器的胶带,将手指伸向容器的开关。
扣环被我轻易地解开了。
铺设于容器底部的黑色海绵上,一张面具就像是从里头浮出般,搁在其上。
那张石制面具是以大颗的翡翠雕刻而成,散发出令人畏惧的妖异气氛。
O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后,樋口等人便踏入社办了。
不会发生任何危险,所以我到现在都不敢拿出来。
朱里学姊以充满魅力的模样,用食指抚摸自己的下唇,探头凑近容器。
尽管各处略有裂痕与缺损,但石面具大致上还保持着完整的脸部形状。
褪成浅绿色的翡翠光芒,暗示石面具的问世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类似这种年代古老的物品,就算只是陶器的一点点碎片,依旧能散发出某种震慑人心的威严感。只不过很遗憾,上述气氛跟眼前这张石面具是完全无缘的。
或许是因为刻在面具上的表情实在过于可笑吧。
眼鼻五官等细节,简直就跟幼稚园小朋友捏出来的黏土差不多水准,轮廓也整个是歪的。
眼珠的部分卡在下垂的眼眶中并完全被挖空,还要加上扁平的鼻子与剧烈朝下撇的嘴。
一言以蔽之,这玩意儿丑爆了。就算勉强说好听点,也很难让人用可爱来形容它。
“……这想必是跟黑科学有关的遗产吧。既然不是寄到鸣樱邸,而是直接送往学校,就代表希望交给科学社来保管吧?”
我撕下贴在纸箱上的传票,胆颤心惊地问。
结果朱里学姊却如小鸟般偏着脖子。
“嗯——我不清楚耶。”
她一边摇曳剪得非常整齐的黑发一边回过头。
“小奏,你有什么看法吗?”
“不……我对这个也不太……”
嵩月困窘地喃喃回答道,并同时缓缓摇头。
只有樋口那不怕死的家伙——
“呼——比想像中要轻嘛。”
咻——他毫不客气地就拿起那张思心的石面具,我只能惊惧地瞪着他的动作。
“喂、喂……樋口……”
“嗯?别担心啦。我又不会把它摔坏——”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别碰来路不明的东西比较好。”
“可是如果不摸摸看要怎么进行调查呢?你们看,这里好像刻了类似文字的东西。”
樋口翻起面具的内侧对大家示意。我原本以为他在鬼扯,但看来似乎真有那么回事。
“文字……?”
在场其余人都忍不住凑了过去。石面具的额头内侧部分的确刻了几个很陌生的成排字母。
如果说这是一段文章,长度又好像太短了。
“那是西班牙文。”
朱里学姊以自言自语的口气低声道。我虽然不会分辨,但经她这么一提也觉得很像。那串文字跟石面具本身好像有点格格不入。与其说那是与石面具同时完成的,还不如更像后代人们添加在上头的警告标示。
这时阿妮娅依旧以冷漠的表情检视资料,终于,她咕哝了一句:
“他的名字是——游戏国王。”
她是以几乎快听不清楚的音量喃喃说着。那是什么意思——我回过头,只见那位语言学天才少女淡然地接续说:
“应该就是那张面具的名字。上头写着,这叫游戏国王的面具。”
“游……游戏……国王的面具?”
“真伤脑筋耶……取这种似曾相似的名字好像有点危险吧……”
我与操绪不约而同从额头冒出冷汗并暗地叫苦,但阿妮娅依然不改其色。
“它本来就叫这个名字,我也不是故意乱讲。总之这应该是用在某种仪式上的面具。根据我手上的报告书,那种仪式似乎叫至尊游戏。”
“至尊游戏……”
名字听起来神圣庄严,我忍不住因被震慑而使劲吞下一口口水。
中美洲繁荣一时的马雅、阿兹特克文明立刻浮现在我脑海。据说他们习惯将活人的心脏直接从胸膛剖开、取出,并以此进行活祭的仪式。
如果说这张隐约散发出不快气息的石面具,就是刚在那种充满血腥味的仪式上,我倒是可以接受。
话说回来,为何我老哥要把这种东西寄给阿妮娅呢?等等,这应该是非常珍贵的考古发现吧,可以随便把它寄到国外吗?
“别担心,这只是复制品,是用模子大量翻造的。”
“……所以是假货?”
“唔嗯。不过,这上头好像还是施加了黑科学的某种机关。”
“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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