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月也白背后以双手抱住我,但即便如此,我与樋口两人依旧以缓慢的速度贴近。石面具的魔力甚至还在持续变强。
“呃,那个……人家不要顾着看,伙过来帮忙啊!”
我以快哭出来的声音向朱里学姊求救。们个知为何,上半身依旧仅着内衣的朱里学姊却对我轻轻摇着头。
“……反正也不用在乎那个了,智春干脆放弃吧?”
“嗄?不,你在胡说什么啊!?这个不知是接吻的问题而已,还攸关樋口的性命啊……”
只剩两个仪式,当所有命令部实行完毕,樋口就得堕人地狱了。
然而朱里学姊却依旧满不在乎地双臂交叉、耸耸肩。
“那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吧。那这里已经没我的事咯。啊——嗯,至于于你们,接吻完还想(插图)做什么就请自便吧。”
说完她便转过身。耶,等等,学姊刚才是认真的吗?
这过于突然的发展,连石面具樋口都暂时停下了动作。
在我们这群人愕然的目光注视下,朱里学姊很潇洒地迈步而去——
“当然是骗你们的……发射——!”
学姊以回过身的姿势,迅雷不及掩耳地拉近与目标间的距离,并对着樋口脸上的石面具,在超近距离下发射双肩的全数飞弹。
吓死人了。
连续的惊人演出让我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朱里学姊刚才要脱上衣的理由我终于明白了。她从一开始就在等待现在这种时机。务必要比戴上面具的樋口本人出现反应前还更快行动,趁机以飞弹攻击石面具才行。
石面具如果跟机巧魔神一样是黑科学的产物,只要在它来得及反应前进行攻击,就可以彻底破坏掉了。朱里学姊想到的主意就是这样。
而且这也完全出乎樋口的意料。
只可惜还是没用。
朱里学姊自左右各射出十二发飞弹,结果那就好像在开玩笑一样全都射偏了。
这幅光景是令人难以令人置信。
石面具的魔力正在散发光辉。这种魔力是以干扰飞弹的机能,使其轨道出现扭曲。
如果在仪式最初的阶段就利用这种方式进攻,现在的结果或许会大不相同。
只不过,现在石面具已经不必依赖樋口的意志,而是以自己的判断开始行动了。也就是说,不管樋口本人对攻击有没有反应,面具的机能都不会停止。
“噗哇!”
朱里学姊的惨叫声随后便响起。
失去控制的飞弹粉碎了科学社社办的玻璃窗,穿透墙壁,将天花板烧得一片焦黑·就连朱里学姊都因为被爆炸震波卷入而摔倒,只有石面具与樋口毫发无伤。
“呜哇……”
我绝望地吐了口气。事情真的越发不可收拾了。如果刚才的攻击都行不通,还能使出哪种更强烈的攻击阻止石面具?
我与樋口拚命地抵抗显得徒劳无功。两人就像磁铁相互吸引般愈来愈接近。
“啊……”
嵩月发出微弱的惊呼。我与樋口就像超电磁机械人的合体场面般,有雷光自我俩间交错闪过,原本撑住我的嵩月也被顺势击飞。就连身为幽灵的操绪都不太敢接近现在的我们。
我与樋口的相对距离已经剩不到一公尺了。我们还在试着努力推开对方,就好像摔角选手一在比赛的那种对抗姿势一样。路人大概会觉得这对男性友人感情非常融洽,甚至还可以打打闹闹,但满眼血丝的我们目光可是超级严肃。拜托,千万不要让我跟男生接吻啊。而且还是什么要命的浓烈醇厚成年人深吻。
“放、放开我,樋口。”
“你、你自己还不是……”
咕咕咕咕——我俩努力将脸从前方撇开。
但即便两个高中男生使尽吃奶的力量,两人的距离还是退两步进三步。等我回过神,这才发现已经跟樋口处在吐气可以喷在对方脸上的距离了。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候我确实听见了救世主的降临。
那位救世主粗暴地踢开化学准备室大门,以双腿岔开的姿势傲然挺立。
那是一名五官严整的女高中生。
平常虽然觉得她很难相处,说话非常刻薄,但在这种时候确实没有比她更值得信赖的对象了。
佐伯玲子。她瞪着正在烧焦教室中央难分难解的我与樋口,皱起端丽的双眉。
“幸好赶上了……”
如此喃喃松了一口气的人,正式还在把玩我行动电话的阿妮娅。
是阿妮娅把佐伯妹叫来的?阿妮娅先前确实在打手机没错。
只不过,她为何会想找佐伯妹来?
我并不认为佐伯妹拥有让石面具诅咒无效化的能力。她并不是恶魔或操演者,只是一位很普通的女高中生。
啪叽——随着一下轻微的冲击,我手掌中的数字便变薄、消失了。
从樋口身上发出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