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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现在正跟市原老师讨论……把那些东西拍卖当科学社的预算……希望老师不要没
收。然后第二学生会的会长又突然跑来,主张那是她的东西。“
嵩月说到这露出淡淡的苦笑,我听完也忍不住噗嗤一声。果然没错,六夏的确会干出那种事。“我有事,想跟夏目同学说……可以吗?”“咦?啊,当然可以啰。”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慎重——我不解地思索着。虽说嵩月平常就对我非常客气,但今天这种
气氛又不太一样。
她似乎不太敢开口地低下头,最后才好不容易掀动嘴唇。
“我也……看到了。”
嵩月静静地表示。
“耶?”她是指A书的内容吗?不,这跟嵩月的形象太不合了。她这个年纪虽然会对那种东西产生兴趣,但应该不会刻意来找我讨论那种事吧?“当时,在遗迹,我想,我看到的幻觉跟夏目同学一样。”
“……耶?”
在我的世界中,除了嵩月以外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几天前在遗迹的祭坛附近我所见识到的幻觉。
我参与了田径队的社团活动,里头还有感情很好的同班同学佐伯妹、樋口登场,此外更有被称为供与者的嵩月,以及飘浮在玻璃球中的“她”。
没有恶魔也没有机巧魔神,平和的——黄昏世界。
嵩月也看到了相同的场景吗?“放在箱子里的书与电影应该是障眼法?令兄留下的真正遗产我们当时亲眼看过,那就是‘第一轮世界’的影像……对吗?”
“……我不知道。”
缺乏信心的我只得摇摇头。那种可能我当然也想过了,但却没有任何根据可以支持。搞不好那单纯只是一种幻觉也说不定啊。
但当嵩月告诉我她也看到了一样的画面后,我的想法便彻底改观了。
为什么在场的人只有我跟嵩月能看见?这个道理或许我可以解释。因为当时在遗迹中的四人,曾于“第一轮的世界”亲眼目睹那场面的,只有我跟嵩月两人而已。
光学姐与操绪并没有跟我在一块——
当我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主动拥着嵩月了。
我很害怕。
那场幻觉对我而言根本是难以忍耐的恐怖记忆。
如今唯一能跟我共同分享那种恐惧的,只有站在这里的嵩月而已;嵩月的存在对我而言,就是一种救赎。
嵩月让兀自颤抖的我尽情抱着,还轻抚我的背。
她那纤细的身躯在我双臂中似乎感到不太舒服,我这才终于发现自己抱她的力道太重了。
“啊……对不起,嵩月。我……”
我慌忙解放对她的束缚,而且还突然感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很羞愧。唔哇——我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在这种地方要是被人撞见了怎么办?嵩月见状却轻轻笑了一声。
“对不起……其实,我一直很生气。”
说完她便对我低下头,不知为何又很害臊地偷笑起来。唔哇——我再度暗地叫苦。像这样突然被异性抱住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吧。
但嵩月的口吻却与我的反省内容刚好相反,显得十分愉快。
“因为夏目同学只对沙原学姐温柔。”
“咦?”“我要回社办了。”
嵩月尚未解决我的疑惑便飘逸着一头秀发、脚步灵活地迅速离去。
我愕然地望着她那越来越远的背影。
刚才嵩月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吃醋——我无意间想起操绪下的注脚。
‘——智春。’说曹操,曹操就立刻从我的背后出声。差点被吓死的我不由得发出惨叫。
‘智春,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呀……?’操绪一边伸出腿在屋顶扶手外的空问闲晃,一边以意味深长的眸子白眼瞪着我。
我感到很心虚。难道这家伙一直躲在附近偷看?“不……没什么啊。你不要冷不防冒出来好吗?吓死人了。”
‘那智春的脸为何这么红?’“夕阳的关系啦。”
‘是吗……’
尽管这么做没有意义,我依旧静静地抚摸着表情转为微笑的操绪头顶,就好像在面对年幼的孩子似的。操绪的双眼因意外而略微瞪大,但并没有对我多说什么。
我为了将烙印在眼睑的幻觉驱除而用力摇着头。
这时突然浮现于我脑海的某个想法,我立刻就对青梅竹马的幽灵脱口而出——“——我想去找哥。”
操绪并不作声,只是露出促狭的微笑并点点头。
接着我们便一同凝视远方正在西沉的夕阳。
校园一角崩塌出的火口湖倒映着暮色,就好像变成了天空的一部份。
这段光阴似乎会半永久性地持续下去。
卷末短篇“catintheRain”
或许是受到正在逼近中的台风影响,雨势越来越强了。门窗紧闭的校舍内从早就显得十分闷热,甚至地板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