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我早就看出这家伙并不是什么普通人,但没想到会异常到这种地步。
这问学校的学生会里应该没有半个正常人吧。我现在甚至觉得朱里学姐已经算很不错了。
光学姐打开一瓶新的香蕉牛奶递给六夏。六夏接过后便一语不发地开始啜饮。
这种超甜的饮料该不会是她的精神安定剂吧?只要摄取足够的量就能保持扑克脸。话说回来这种事一点也不重要——不,应该说糟透了才对。
“那、那个,夏目同学也要么?”
发现我愕然的表情后,光学姐便以关切的口气问。我立刻摇摇头。
“不了……我对香蕉牛奶那种东西……”
“我这里也有不甜的饮料。例如咖啡怎么样?”
“啊,原来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请稍等一下。“
光学姐说完便从真日和刚才放下的保冰箱中东翻西找,最后终于挖出了某个看起来很像咖啡、外头贴有标签的瓶子。
“请用。“
光学姐把整瓶饮料递给我。这是什么奇怪的牌子——我心想。总觉得瓶上的标签似曾相识。不过我并没有提出质疑,直接将瓶子凑到嘴边。
嗅到咖啡独特的香气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很渴了。我一口气将瓶中的液体灌入嘴里,但才喝到一半就全身僵住。
‘喂……智春,这饮料……该不会是?’操绪皱着眉,似乎没什么自信地问。
我并没有作答。
其实并不难喝。咖啡散发着近似巧克力的强烈香气,此外还有微微的香草气息,味道则如—同焦糖般浓郁。没错,这又是另一种超甜的饮料,但还不到让人作思的程度。事实上,光学姐给我的冰咖啡至少算是可以喝的饮料。
只不过,为什么喝到一半我会觉得喉咙有种灼热感?这真的是咖啡吗?
‘类似的瓶子……我在小杏家好像看过……’
操绪在我耳边如此窃窃私语。同班同学大原杏的家里开设酒行,也是我平日的打工处所。
酒行卖冰咖啡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比起那个,或许还有另一种更可能的答案——“啊啊!?夏目老弟……你喝了那个咧!?”
真日和秀刚好在这时返回。他看见我手中的瓶子立刻发出惊愕声,水道也同时引发了一阵骚动。
原来那是他的使魔风兽突然将头窜到我面前造成的。那是一只从头到尾大约有五、六公尺长,毛发稀疏不甚美观的狐狸——不,我是说镰鼹。
使魔的特征之一,也就是绿色的眼睛如今不知为何非常愤怒地瞪着我。
尚未放下手中瓶子的我吓了一跳,还停留在口中的液体也一股脑儿咽了下去。等我因呛到而猛咳了好几下后,才突然惊觉一公升装的瓶子已经被我喝掉了二分之一。
“啊啊啊……喝,喝了这么多咧。”
“还好……那是什么意思?”
我以嘶哑的声音问。喉咙这时的灼热感已经痛到我快无法忍耐了。难道这是毒药——我不禁怀疑起来。回头望了光学姐一眼,她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狼狈样。
“这里面是酒咧。你听过可可利口酒吧?“
“……可可利口酒?”
我有印象。不过实际喝倒是这辈子第一次。身为酒行的店员,对相关知识应该多少要有理解才是。这种饮料是利用中度烘焙(mediumroast)的阿拉比卡咖啡豆酿造,是一种带有咖啡风味的利口酒(liqueur)。在某些有名的鸡尾酒,如墨西哥牛奶(Kahlua&milk)或黑色俄罗斯(BlackRussian)中,这种酒都会被当作素材。
因为带甜味所以很受女性欢迎,但酒精浓度却超过廿度。这种墨西哥出产的酒,后劲可是比等级差的红酒或日本酒强太多了。
“——你干嘛把这种东西带到学校!?”
“因为薇薇安很爱喝咧,我都是拿这个奖赏它!”
“……它很爱喝?”
我愕然地望向真日和的使魔。原来如此,难怪那只风兽会气成这样。我竟然擅自喝掉了属
于它的饮料——
话说回来,这只使魔爱吃的东西部是起司、鱼肉香肠,或酒之类的玩意儿,怎么跟中年大叔那么像?“夏、夏目同学……请原谅我请原谅我。我真的以为这是普通的咖啡……”
光学姐哭丧着脸对我拚命道歉。我原本怀疑这是第二学生会的诡计,但看了她的反应又觉得这应该是意料外的插曲吧。六夏那家伙依旧足面无表情。但从她那微微颤抖的唇,可以隐约看出她正在努力忍住笑意。
“怎么办怎么办……你还好吧?”
“嗯,目前还没什么感觉。”
只是喉咙又辣又烫而已,此外并没有其他影响。利口酒特有的甜味在喝过后虽然有点腻,且酒精也并非全然没造成醉意,但作用不过是突然站起身时有点头昏眼花罢了,这种程度应该还好吧。
“回到地面后再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听了我的回答后六夏点点头。
“是吗。那真日和,你刚才找路的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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