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当然不是。”
朱里学姐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回避问题。
“倒是会长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而且还带着我们社团重要的社员呢。”
“……只是不小心迷路罢了。”
六夏再度恢复平静的语调回答,然后又瞥了一眼依旧趴在地上的我。
“第二学生会的成员要跟夏目智春约会,我只是在旁略略协助他们。”
“……约会?”朱里学姐将鲜红的眼珠转向我。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依旧维持推倒光学姐的姿势。而被我身体压在下方的光学姐,则是一脸困窘又害臊的表情。我这才急忙站起身,拚命地摇头否认。二芳的嵩月也默默对我投来吓人的目光。
朱里学姐的脸上瞬间闪过讶异的表情。
“你不是……全校卫生股长会议的……?”
“是、是的。我叫沙原光。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光学姐迅速地端坐在原地,还笨拙地先将泳装的皱褶拉平,然后才以极度谦卑的态度低下头。
朱里学姐这时似乎察觉到什么了,便以平静的表情点点头。
“原来如此……你们想让智春跟她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以此为借口将智春拉入第二学生会,我说的没错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耶?”
这回轮到六夏以淡淡的微笑回避朱里学姐。
我这时缓缓地抬起头观察六夏。大概是酒精的影响吧,我的思考能力似乎运转得不甚顺畅。在略显朦胧的意识中,我努力思索朱里学姐想表达的意思。
所谓的生米煮成熟饭,也就是那个意思吧。让我跟光学姐身心都结合为一体,爬上成年人的阶梯。但话说回来,这么做对第二学生会有什么好处?我将目光转向光学姐,她不知为何很害羞地立刻将头垂下去。这种反应只会让现场的其他人误会我而已,真希望她别再这样了。
“……智春,操绪呢?”
朱里学姐以冷静到恐怖的笑容问我。
“呃……操绪现在因为某些因素,不知道算消失了还是睡着了。”
我以心虚的口气回答道。朱里学姐听了马上皱起眉。
“……智春,你怎么酒味这么重。”
朱里学姐这时似乎已经看穿一切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我强调今天的事都是意外,应该也很难说服对方吧。
这时朱里学姐不知为何又将目光转向我披在身上的运动外套。
外套的右口袋跑出了一条以铝箔包装密封的袋子,在我尚未回忆起那是什么时朱里学姐已迅速以手指夹了起来。手风琴风箱状的那一串东西立刻公诸于现场众人面前。这不就是樋口硬塞给我的那玩意儿——保险套吗?“呜喀……”
(插图)
我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真日和则以怜悯我的表情捂住了自己的脸。
光学姐的脸也越来越红。
“什么嘛,夏目智春,原来你比我们还性急?”
六夏得意地夸耀道。这女人到底在乐什么劲?朱里学姐则白眼鄙视着我。现场只有一人——嵩月还是没搞懂状况,不解地歪着脑袋。我这时才突然想起,她其实也算是一位不知世事的千金小姐。
“不……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这是樋口那家伙今天早上突然塞给我,绝不是我自己预
先准备……”
在超级狼狈的状态下我依然不放弃辩解。但除了嵩月一人外,现场的其他人很明显都不愿采信。唯一可以证明我清白的操绪如今也不知死哪去了,真是成事不足的家伙。
“对了,樋口……樋口那家伙怎么没来?他不是跟大家在图书馆……?”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既然樋口今天有来学校跟朱里学姐等人一块找书,现在应该在这附近吧。
“樋口喔,那家伙本来跟妮娅在图书馆留守。”
朱里学姐指着她与嵩月刚才现身的通道。
全身被烧得微焦的樋口正意识不清地倒在那。他外表上看起来并没有严重的外伤,但却一动也不动,也没有即将要苏醒的征兆。
“我想他应该暂时不会死吧,但刚才的确被炸得满远的。可能还要躺两、三个小时喔。”
朱里学姐轻描淡写地带过樋口的悲惨遭遇。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原本在图书馆找资料。智春也知道,通往地下书库的阶梯被水淹没了,我们想试试有没有其他途径,结果就闯入这座回廊了。”
“地下书库……”
我想起来了。图书馆的地下书库根本不只四层。
这座回廊如果是在洛高的下方,某个角落与深到夸张的地下书库相连也不是不可能。
“更正确地说,回廊与地下书库并没有直接相连。按照设计图显示,两者间有一道薄薄的墙壁相隔。我刚才原本是想以榴弹炮轰开那堵墙,却很幸运地命中了在附近巡逻的机巧护卫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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