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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办法。”
光学姐一脸因恐怖而扭曲的表情,并激烈地摇着头。
“我、我的腿已经软了,根本站不起来……”
“……”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光学姐也没办法自行逃生了。就连原本很坚强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被吓得手足无措吧——我觉得自己实在太愚蠢了。而且事实上,学姐早就因为被来路不明的怪物猛烈瘙痒儿搞到差点断气,不管怎么看,想让她单独逃跑成功都是不可能的。
我缓缓将背上的光学姐放下来。原本搔她痒的怪物现在又消失了。仔细一听,就连啪嗒啪哒的脚步声也不见了。
“学姐……刚才那种奇怪的脚步声你有印象吗?”
“印、印象?”
“该不会也是学校有名的谣传或鬼故事吧?”
“……我以前没听说过。”
学姐尝试调整急促的呼吸,同时有气无力地摇着头。
虽然我也不希望那种怪物真的存在,但毫无收获的结果亦让我有些失望。在对敌人真实身份一无所知的状态下,该怎么面对怪物的再次来袭呢?“操绪……你觉得那玩意儿是什么?”
‘不晓得。不过……感觉不太像使魔吧?’我点头同意操绪的看法。听从契约者之命的使魔虽然拥有强大力量,但却不擅长搞这种偷鸡摸狗的把戏。我并不认为使魔聪明到可以一边整我们,一边隐藏起自己的真面目。
“所以说,那是栖息在地下水道的当地生物啰?”
‘谁知道呀?这种地方就算住了怪物应该也不稀奇……不过,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嗯。“
确实很可疑。故意搔光学姐的背、制造奇怪的脚步声——比起攻击侵入者,对方的行为更像是以故意吓唬我们为乐。在这种深邃地底长大的怪物,真的有那么高超的灵性吗?但话说回来,普通的人类应该也无法干出那种事。看来还是充满恶意的亡灵在搞鬼比较有可能啰?但如果是亡灵之类的玩意儿,应该没办法把光学姐搞得娇喘连连吧。即便是已经得到安定装置的操绪,也无法像这样对他人动手动脚。
当我心中被疑惑塞满时,很快地又有事情发生了。
从我们一行人遥远的前方,传来了某种拨弄物体的低沉声响。音量尽管不大,但在幽暗的地底世界中听起来却格外地清晰、明确。
那是某种乐器发出的旋律。
只不过,那并不是我们在大街小巷随处可闻的乐器,而是通常只会在连续剧或电影出现,
一种既古老又拙人心弦的凄厉音色——
‘那种乐器叫……琵琶?’操绪回过头对我确认。唔哇——我忍不住叫苦。连身为射影体的操绪都能听见这种宛如在震动大气的乐音,更可证明那不是我的幻听了。
“夏、夏、夏目同学……”
光学姐再度紧紧抓着我,我也不由自主地将已经放下来的她重新抱起。这种时候,不管对象是谁,只要能感受到活人的体温就好。尽管操绪见状再度对我报以白眼,但我已经没工夫去理会她了。
然后下一秒钟,我又因自己脚底下的异样感忍不住发出惨叫。
“唔,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恶心死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任何形容词。
就好像有尸体在舔我的脚一样,这么形容应该不为过吧。黏腻、冰冷,又潮湿的人类肌肤触感,从我套着海滩鞋的脚踝一路延伸到小腿。光学姐之所以会被这家伙搞得半死不活,我终于可以理解了。被这种难以形容的东西乱摸背部,我可能撑不了十秒就会抓狂吧。
琵琶的乐音依然持续响着,在石砌的通道中回荡不已。且这个时候音量已经放大到绝对不可能听错的程度。
简直就像被这种凄厉的音色召唤似地,鲜红的眼球又再度于幽暗的空问浮现。那玩意儿的移动方式完全违反了自然的法则,可以无视重力在水面上来去自如。
“呀啊啊啊!”
光学姐在我的怀抱中、死命按住自己的胸口挣扎着。那只“冰冷的手”此刻正偷偷抚摸她那不甚丰满的双峰之问。仔细一瞧我才发现,她的泳装肩带也滑了下来,如今的穿着可说是非常危险。只可惜我现在没时问从容不迫地慢慢欣赏。
那是因为,“冰冷的手”已经继续爬上我那毫无防备的脖子了。“呜噫!”
那种让人引发生理厌恶的触感再度使我发出尖声尖气的惨叫。接着怪物更将魔爪延伸至大腿一带,并死缠烂打地摸着不肯离开。全身僵硬的我只觉得膝盖一软,而趁着这个空档,一冰冷的手“竟直接从我的游泳裤下方伸了进去。这回我终于体验到绝望是什么意思了。等等,摸到这种地步未免太过份了吧!尾音拖长的琵琶音色仍旧不断。
此外就是毫无半点动静却会在幽暗中冷不防钻出的“冰冷的手”——仔细一瞧,可以发现在漆黑通道的另一头多出了好几颗闪烁的眼睛。那并不是仅增加一组或两组的问题,而是几乎盖满了整个视野的十余组。难道栖息于地下水道的怪物不只一只吗!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唔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无数道充满恶意的笑声在我们的周围回荡。
我与光学姐只能倒在通道上互相抱着对方发抖。这种状况用恐惧已经不足以形容了。然而在“冰冷的手”抚弄下,我们的身体又完全无法使力。
只有一个人——操绪——还贴在我的背部。她正认真地瞪大眼睛凝视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