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正确地说,那不是床,应该比较接近棺木才对。棺材的外形就像摇篮,还加上了许多美丽的装饰。
一名女性正睡在那具棺木里。
她并没有死,如字面所言只是睡着了而已。因为从她那被白色睡衣包裹的身体,可以明显看出胸口正规律地起伏着。
我被这位女性的姿态所吸引,无法轻言栘开目光。
这位跟阿妮娅长得非常像的金发外国人,恐怕就是克莉丝汀·福尔切不会有错——这点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令我讶异的理由并不是这个。
真正使我紧盯着她不放的原因,是她以大量女性内衣裤代替床单铺在下方这点。
此外还有……
陷入沉睡的她,不知为何身体竟微微呈现透明,就跟操绪等射影体一样。
「——那叫『非在化』。」
有个干涸的说话声突然在呆立不动的我耳边响起。
加贺篝隆也就站在被玻璃墙围住的地下室正前方。面对擅自闯入别墅的我们,他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悠闲地抬头仰望着。
「黑铁的少年与射影体,你们终于来了。还有,嵩月家的大小姐也在——琴里还真多事。罢了,反正我早就想找机会跟你好好聊天了。」
加贺篝面带微笑地说道。
他的使魔不知道上哪去了。眼前出现的事态变化本来应该让我严加戒备才对,但比起那个,阿妮娅的姐姐到底是什么情况——反而更让我感到好奇。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我瞪着对方喃喃回答,操绪则为了保护我向前站出一步。
嵩月弯身靠在蹲坐于楼梯边的阿妮娅身旁。如果她能就这样直接把阿妮娅救出去,我们的第一个目标便告达成了。当然,能顺便救出由璃子才算完美,只不过这片分隔地下室的玻璃墙实在很碍事,加贺篝的悠闲态度也让我感到非常诡异。
「不,你错了。」
加贺篝对不愿沟通的我断言道。
「打从我第一次在公园跟你碰面,我就马上察觉到了。少年,你跟我是同类。」
「……咦?」
那是什么意思?我感到非常不解。以同为操演者而言对方与我确实站在相同的立场上,但他想要强调的意思应该不是那个吧。
况且我跟对方在公园巧遇时并没有说太多话,只是跟操绪一起坐着闲聊罢了。当时对加贺篝我也没多所留意。
话说回来,当时的加贺篝应该是刚从网球场偷完内裤吧。
难道他认为我跟他一样对女性内衣裤情有独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所以,同类到底是指什么?
「看来你已经搞懂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之所以要启动这个装置也是基于你猜到的理由。」
加贺篝的模样并不像在开玩笑。
他望着正在试图保护我的操绪一会儿后,终于将视线转往位于录音间里的那架机械。
「我允许你进入这里,完全是因为你跟我很像的缘故——听我说,少年。只要照我的方法做,你就能从机巧魔神中解放出副葬处女——」
「……!」
对方的这番话让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不过讶异归讶异,我却不怎么厌到困惑。
正如加贺篝所言,我已经察觉出他的目的了。
身兼机巧魔神专家之天才少女——克莉丝汀·福尔切的研究主题。
加上加贺篝冒着庞大风险才收集到、在仪式魔法中不可或缺的恶魔之血。
将这两个条件放进去后只会导出唯一一个解答;加贺篝正在进行解放副葬处女的仪式。
「你这家伙给我闭嘴!」
打破沉默、高声怒吼的人是阿妮娅。
她将企图制止她的嵩月挥开并站起身,然后又以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双眼瞪着加贺篝。
「智春,不要听他胡说。我姐姐……我姐姐被这家伙背叛了……你千万不可以相信他!」
加贺篝听了这些毫无反应,只是摆出仿佛在安抚调皮孩子的态度。
「……你不必再装乖小孩了,阿妮娅·福尔切。骗那个少年的人根本不是我,应该是你才对吧?」
「什么……」
加贺篝冷静的反击使阿妮娅狼狈不堪。她此刻的反应真是让人忍不住要同情;虽然想张口却又挤不出半句话。加贺篝见状又露出了宛如在怜悯这位年幼留学生的微笑。
「你应该能理解才对。克莉丝的非在化已经开始了,这足以证明我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选择的不是你姐姐,而是琴里。」
加贺篝异常平静的说话方式让阿妮娅明显流露出惧色。这位小女孩俯瞰着棺木中的姐姐不停颤抖。
「……别再说了!」
她泪眼汪汪地喊道。嵩月赶紧上前撑住差点就要倒下的她。
加贺篝露出不像是演技的沉痛表情。
「虽然对克莉丝很抱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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