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是操绪搞的鬼——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佐伯哥所说的安定装置附身功能应该就是这个吧。操绪如今正以普通人因为害怕痛而不敢使出的蛮力任意驱使我的手腕。
「——!」
我终于忍不住发出无声的惨叫。
咻砰——但也在同时,随着一阵可笑的声响,戒指从我的左手中指上射了出去。
嵩月发出「呀啊」的可爱叫声后一屁股摔在地上。
我则朝相反的另一边弹了出去,刚好以头部跟全身碰撞放在挂号处的某张沙发背面。然而相形之下,刚被拔除束缚的左手中指还比较痛。戒指被摘去所造成的擦伤就像是枪管的膛线般刻在我的手指表皮上。这也是倒霉遭遇的一部分吧?幸好自己的手指没因此而断掉。
「拔下来了!」
嵩月高举着那枚不幸的戒指、开心地大喊。拜托你,那种恐怖的东西还是赶快扔进海里吧。
『太棒了!嗯——果然智春发呆的时候比较容易附身成功。』
操绪也以兴奋的口气表示道。我对这种事可是一点也不开心。如果附身功能就是为了让她可以做这些要人命的事,就算戒指因此被拔下也没什么好庆幸的。话说回来,手指的疼痛也未免太剧烈了吧。仔细一瞧,皮肤裂开的部分已经开始在渗血了——我才刚发现这点,嵩月便急忙从随身行李中找出药膏与OK绷。真是让人不得不钦佩她。
『不过,现在还是先追妮娅比较要紧!』
经操绪的提醒我这才想到,既然已经脱离戒指的魔咒,应该可以顺利展开追逐阿妮娅的行动了吧。
「——糟糕!」
但我却立刻以绝望的口吻叫苦。医院前还是有许多辆计程车在排班,只要跳入其中一辆,
应该可以晚阿妮娅十分钟左右抵达目的地才对。只可惜……
「我的皮夹没了。」
阿妮娅已经把装有我全部财产的皮夹给抢走。银行提款卡当然也放在那里面。也就是说,甭提追阿妮娅了,现在就连回家我都没车钱。
『嵩月同学还有钱吗?』
「啊——」
听了操绪的提问,嵩月很遗憾地摇摇头。
来医院的那趟就是由嵩月提供计程车资。此外从这里前往片捻滨,恐怕最少得准备一万元的车钱才够。普通高中生应该不会没事带这种钜款在身上吧。
「没办法了……我们回去找真日和借……」
『嗯……他会借吗?刚才我们就已经恐吓过他了,他应该很生气吧。』
一点也没错。况且这么一来就得再次突破护理站等的监视才能重返真日和的病房。虽然不是不可能,但那么做太费事了。在这种紧要关头我实在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可是又找不出其他的解决之道。
当我们在苦于不知该如何移动时,由璃子与阿妮娅搞不好已经面临危险了——
「咦?智春!?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这时,与现场气氛明显不相称的开朗声音突然叫起我的名字。
「嵩月同学跟水无神同学也在,到底是怎么了?咦?你们的脸色不太好看耶?」
我与其他两位少女同时讶异地转过头。
伫立在眼前的人物确实超乎我想像。那位身着洛高制服的女高中生似乎是在放学途中直接前往医院,所以手边还提着书包。女学生望着一脸呆滞的我们也不禁狐疑地偏着脑袋。我想我应该没认错人吧?
「——杏!?」
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喊出口。对方顿时愣了一下,但随即浮现让我感到非常怀念的微笑。
果然是大原杏没错。
〇
最近实在是太倒霉了——杏劈头就对我们这么表示。
「我得了中耳炎。上个礼拜开始情况就不大对劲。大概是因为我放着一直没处理病情才会愈来愈严重吧,这几天头简直是痛死了。就算你站在这么近的距离叫我我也完全听不见呢。」
她指着自己的右耳旁、夸张地皱着眉。
这么说来我就想起来了。这阵子我有好多次被杏无视的经验,似乎每次都是从她的右边叫她吧?她会摆一张臭脸给我大概也是因为头痛的缘故。
既然这么严重,干嘛不赶快上医院报到啊。
「我当然明白……可是智春你也太坏了,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医院。」
杏不满地嘟着嘴。哈哈——我的确可以理解她的感受。
结果到了今天杏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了,所以才会从学校早退、直接冲向医院。
为什么不早点来呢——医生在强烈斥责她过后立刻帮她动了简单的小手术,一直拖到这么晚才终于放人。
明天还得过来检查耶——杏沮丧地抱怨着,但我实在没心情同情她。这几天一直担心是否被她讨厌的我简直就像个大白痴。
「嗯?为什么我非得生智春的气不可呢?」
呃,因为我没把操绪的事告诉你?因为我跟朱浬学姐躺在同一张床上?
「啊!我想起来了。对喔,那些事以后再好好拷问你!」
杏露出洁白的犬齿以及让我冷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