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被这些陌生人嘲笑一点也不关我的事。
愤怒到极点后反而让我感到全身气力尽失。我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转身走出准备室。
在离开科学社社办前,我隐约察觉嵩月与操绪好像对看了一眼——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〇
话说回来,离开科学社社办后又该上哪去呢?
大原酒行的打工我已经事先请过假,所以没有立场为了找杏而造访那。
已然变成科学社聚会场地的鸣樱邸我也不想回去。其他的可能选项就是去咖啡厅或便利态店消磨时间了,但我并没有勇气带着一只背后灵去那种公共场所。如果把已经可以被普通人丢见的操绪带到我母亲那呢?我那位继妹大概会当场昏倒吧。
仔细想想,身旁有这种能被普通人清楚看见的幽灵还真是不方便。对于日常生活也会造成很大的妨碍。机巧魔神的设计者为何要发明类似安定装置那种毫无优点的扩充零件,我实在县搞不懂。当初黑铁会吞下安定装置虽然能归咎于意外,但我本人也要负一点责任吧。
不过,光凭上述那些,并不足以构成我必须忍耐那个任性留学生的理由。
结果最后,我只能选择走向打烊的学校餐厅。
要是能在自动贩卖机投一罐饮料喝就好了——只可惜我现在才惊觉皮夹忘在化学准备室没带出来。刚才自己以那种耍狠的口气大步离开,当然没有脸一下子又溜回去。因此,我只能以凄惨到极点的心情呆坐在餐厅外的长凳上。
应该也算当事者之一的操绪不知为何露出非常开心的表情,还紧紧缠着我的肩膀不放。
「你在乐什么?」
我以手撑住脸颊、叹了口气后喃喃说道。操绪则用力眨着眼。
『我看起来很高兴吗?』
光听你这种亢奋的声音就知道了吧?操绪大概也有自觉,所以立刻眯起眼睛,呼呼呼地发出难以掩饰的笑意。
『因为智春刚才为了人家发脾气呀?』
「咦?是吗?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这当然不是实话,但比起那个,想脱离被幽灵缠身的动机却更强烈。此外,如果操绪能复活,同样遭遇空难却逃过一劫的自己就不会再被其他人指指点点了,应该吧。
所以操绪这种纯真的喜悦反应倒让我产生了些许罪恶感。
『呵呵,所以智春的意思就是那个啰?只要操绪能复活,智春就可以享受一些只有肉身才能办到的特别服务?』
「……只有肉身才能办到的特别服务?你在胡说什么?」
『嗯——举例来说,就像在山难时互相拥抱保持体温啦,或者是不相信两个人搅在一起。呀啊!你在摸哪里——之类的。』
「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哪有人会希望自己遇上山难。我无奈的摇摇头。操绪则再度呵呵的对我微笑。
『不必害怕,反正有操绪陪着你。』
她那种毫无根据的老王卖瓜又来了,我忍不住脱力地趴在座子上。如果现在又大动肝火又好像很愚蠢。
『还有,智春,你真的愈来愈温柔了。』
操绪吊起唇角、咧嘴对我笑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禁因此抬起头望向她。只见操绪指着中听的方向。可恶——我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我会选择学校餐厅外打发时间的理由。
「这才不是什么温柔。只是因为嵩月她们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会良心不安而已。假使因此惹八伎先生生气也很恐怖。」
从这里只要越过中庭的花园,就可以清楚看见位于实验大楼的化学准备室。万一狩猎恶魔的坏人突然闯进学校袭击嵩月与阿妮娅,在这个位置也可以立即采取行动。
『好啦好啦,不必害羞。操绪都知道了。』
操绪以手环过我的背,似乎很舒服的将头靠向我。自从她的身影可以被一般人看见以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缠我缠得那么紧。这么说来,操绪平常好像也很矜持嘛——我突然产生这种想法。
『还有,妮娅并不像智春所认为的那么恶劣。那孩子现在之所以不能把方法告诉我们,操绪觉得一定有她的理由。』
「……我不相信。」
我以厌恶的口气回答。方才提到关于副葬处女的话题时,阿妮娅对我投以的视线明显带有敌意。鬼才会相信她安了什么好心眼。
「我觉得她只是个任性到极点的小鬼。不知道到底是天才少女还是贵族千金的错,总之要养出像她那种个性扭曲的小孩还真不简单。」
『……那孩子所做出的行为并不是出于任性。相反地,应该说她一直在压抑自己才对。只不过她太好强,不愿意承认罢了。』
「嗄?」
我感到有点吃惊,不知道操绪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种结论跟我的感想未免差距太远
了。
「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她很任性。之前她不是还叫了很多豪华料理到家里吗?」
『嗯——那是因为她想要保住智春的面子呀。』
「为了我的面子?」
『呃……那孩子是为了把料理的照片拍下来寄给故乡的双亲,大概是要证明自己在日本受到了亲切的招待吧?搞不好她也跟直贵哥联络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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