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这个故事好像很熟——我突然有这种感觉。类似的留学方式现在大概很流行吧。
阿妮娅从行李中拿出一张写有横式文字的信,信中大概记载了她要借住的住所地址。我总觉得信上的笔迹看起来非常眼熟。
「那位男性友人替我介绍的寄宿地点,其实就是对方的租屋处。不过那栋房子现在只有友人的弟弟独居。听说那家伙能理解恶魔的存在,房子也有大量的闲置房间可供我使用——」
「……」
不必等阿妮娅叙述完,我的头已经重重落在膝盖上。刚才那番说明的提示已经太明显了。
「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面对胆战心惊试图发问的我,阿妮娅不解地皱起眉。
「什么事?」
「你说的那位男性友人该不会名叫夏目直贵吧?」
「喔?你认识他吗?也对,那种头脑好到极点的家伙,同高中的学弟妹一定都听说过。」
「不,并不是因为那个理由……事实上,直贵,就是我老哥。」
「……嗄?」
阿妮娅有些吃惊地望着我。方才在机场刚碰面时,因为出了太多的状况,我们都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呢。
「我叫夏目智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阿妮娅瞪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她便直接将目光转到手中的那封信。
信上所使用的文字我几乎没一个看得懂,但还是有少数几个可以破解的部分。例如以罗马拼音写出的「夏目智春」还有鸣樱邸的住址等。
「因为你们兄弟俩气质差太多所以我才没发现……仔细一看,你的确跟我那位朋友长得满像的。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人的……」
阿妮娅说到这不知突然想起什么,噗哧笑了一声。
等等,现在不是觉得好笑的时候吧。我那个混帐老哥就连去外国都要说老弟的坏话吗?
『咦?什么……妮娅也认识直贵哥?』
操绪突然从椅垫中浮出脸孔并以讶异的口吻问道,阿妮娅见状立刻愉快地掀起嘴唇。
「事实大致就如你所说的——总而言之,得暂时麻烦你啦,智春。」
阿妮娅以丝毫未变的高傲态度宣言道。
喂,不会这么倒霉吧?
〇
整理一下到此为止的问题点。
首先是操绪已经可以被普通人看见了。杏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生我的气,甚至完全无视于我,这也是对我最直接的损害。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所以只能暂时放着不管。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内裤小偷。相关事项有佐伯妹在严格督促,不过在她身体完全恢复过来前也可以暂时不必理会。况且这本来应该是警察的工作。
第三个问题则是狩猎恶魔事件。这部分不管怎么想都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所以也只能装作没自己的事。只希望千代原春奈跟佐伯哥那几个人能设法解决了。
其实真正恐怖的,应该是嵩月住进我家吧。一旦被班上的同学察觉出真相,那些因忌妒而发狂的男同学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昨晚因为有八伎先生他们在所以我暂时没考虑这个,其实朱浬学姐扔给我的还真是一个烫手山芋。
至于第四个问题,则是眼前这位站在鸣樱邸庭院门口、以兴冲冲表情打量那栋古老西洋建筑的少女。
「这就是直贵租的房子?哼……看起来虽然老旧,但地脉还不错嘛。」
身为主人的我正在帮阿妮娅搬运行李,而她则迳自走入了庭院。
虽然打从跟阿妮娅见面起就觉得这女孩的态度很嚣张,但不知为何却没办法生她的气。仔细想想,她身兼贵族家的千金小姐与天才少女两种身分,会养成这种瞧不起人的个性也是非常自然的——正当我在思索这些事的同时,阿妮娅再度因为地砖的高低差而用力摔了一跤。
呃,动作笨拙也可以归咎于她还是个小女孩吧?况且这种笨手笨脚的模样还满可爱的。
『地脉是类似风水那样的东西吗?妮娅,你对这方面有研究呀?』
操绪以充满好奇心的表情问道。这点她就跟几乎所有女高中生一样,对占卜或算命之类的事非常感兴趣——你自己不就是幽灵吗?
「当然。如果无法看出运气的强弱就不能进行吸收了。」
藉助嵩月的搀扶重新站起后,阿妮娅颇为自傲地回答。其实我对这方面完全没有涉猎,就姑且相信她吧。
「对了,有件事。喂,智春!」
正当我要取出玄关的钥匙时,阿妮娅突然走了过来并拉拉我的衣袖。这女孩怎么一下子就直呼年长者的名字啊?算了,不跟她计较。
「嵩月那女孩为什么要一直跟到你家?你们该不会在同居吧?」
「她并没有住进我家,只是暂时留在我身边……不,应该说为了方便保护吧。」
「既然是保护的话可以躲在院子或是睡在室外啊!我看你们喔——」
「为什么非得睡在外头不可啊?我老哥都说了这里的空房间很多。」
眼看阿妮娅就快要扑上来咬我一口,我只好拼命辩解。为了这种无聊的误解被吸光运气而死——我可不想留下这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