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里学姐。
“嵩月,不可以去!”
我紧搂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使劲将她留在原地。如今她的体力根本不足以与机巧魔神战斗。不,就算她拥有百分之百的体力,也打不赢那架银色的魔神。毕竟这次的敌人根本是完全不同等级。
“让我去!”
嵩月大喊道,并试图甩开我的手。
“不行,不准去!”
“不,让我去!不然的话——”
“——停!”
律都姐大喝一声打断我们的争执,我与嵩月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她手上拿着一只貌似捣药钵的陶器,以有点吓人的表情瞪着我们。脑袋被顺势敲了一下的嵩月不解地抬头望着表姐。
“你们这两个高中生不要以那种容易被误解的词汇吵架行吗?要多注意自己的行为喔?”
“不……呃,我们刚才完全没那个意思……”
我慌慌张张地摇头否认,完全听不懂的嵩月则好像更迷惘了。
接着,律都姐改以微笑的表情对我们说。
“药已经准备好啰,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啊。”
终于——我叹了一口气。现在注射特效药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不过除了律都姐的药以外,我也没有其他能尝试的方法了。
“那么……就麻烦你快点。”
我边说边卷起衬衫的袖子。律都姐见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啊,不是用注射的喔,你可以不必卷袖子。相反地,我要请你趴在棉被上。”
听到不是用注射这番话后,我的热情立刻冷却下来。不管是锭剂、粉末,或药水……只要是用口服的,都必须等人体彻底吸收后才能发生疗效,这么一来铁定赶不上战斗。
或者说,她所准备的是以黑科学制造的奇特魔法药?唔,那样的话,我应该也不敢吃吧。
“这种退烧药比市面上的成药要好太多了——大概只要五分钟就能降低体温。”
律都姐得意地微微挺起胸膛。等一下,五分钟就可以治好发烧?这种药会不会太强烈了啊?
“请、请问……会不会产生副作用之类的……”
“咦?关于这点你不必担心。这种特效药其实比较接近中药,只要不过敏的话应该就没问题。”
“中药……”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既然有这种技术,何不赶快申请专利、大捞一笔哩?还是说潮泉家的庞大资产本来就是靠这种药赚来的?
既然药效神速又没有副作用,那我还等什么?即使药很苦、很臭,应该也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吧?
“咦……可是,吃药为什么要趴在棉被上哩?”
或许我应该早点察觉出这点才对,只见律都姐颇为开心地笑着摇摇头。
“你趴下就对了,这种药也不是用吃的。”
“不是用吃的……那是用涂的啰?”
话说回来,我好像听说过只要让腋下保持凉爽就能退烧之类的小偏方。嗯,一定是这样没错。然而律都姐却出乎我意料地再度摇摇头。
“那,是用贴的治疗法啰……”
“也不对。其实就是单纯的肛门栓剂啦。从直肠直接吸收药效最迅速了。”
“肛门……”
我望着律都姐手中的捣药钵无言了。
那里头装了一条与北约制式步枪弹形状类似的流线型肛门栓剂。我突然在脑海内想像着包装上注明有‘超粗’二个字的油性签字笔,真是莫名奇妙。
等等,所谓的肛门栓剂,就是要从后面的洞插入体内吧?
别开玩笑了!我心想。不管怎么逼我,我都不可能使用那种药。话说回来,这种超大的玩意儿本来就塞不进去吧!
“听、听说我老哥也用过这玩意儿……是真的吗?”
“你说直贵?怎么可能?”
律都姐轻松地大笑道。
“用过这种药的人是我爷爷啦。直贵只是利用网路购物帮忙买需要的药草而已。幸好家里还有些去年冬天没用完的材料。”
“……”
我以哀怨、憎恨的眼神瞪着嵩月。都是因为她那无可救药的说明能力,才会让我产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然而这世界上还有许多更恐怖的事,其中之一就是嵩月已经迫不及待地戴上了手套。那是以薄橡胶材质制成、也就是医师用来开刀的那种半透明款式——突然戴上这种东西,你究竟想做什么?
“且、且慢啊——!”
我大喊一声后便试图冲出房间。如果不赶快离开这里,待会儿一定会出现非常恐怖的画面。
但就在我通过律都姐的身边时,手腕冷不防地被对方揪住了。
“喝!”
被摸了一下吗——正当我还在如此庆幸时,身体已浑然不觉地腾空而起,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