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知道了。”
我以疲惫不堪的口吻回答。光是刚才那一瞬间就消耗掉我大半的气力。胡思乱想只会自掘坟墓而已,之后还是尽量以毫无感情的机械化方式作业吧。
当我如此下定决心后,操绪又说:
‘上半身既然处理完了,接着就是下半身。’
“咦?下半身?”
‘朱里学姐的腰部附近应该有裙子的拉链跟钩钩吧。’
“啊……”
只要把它们都解开,就可以脱下朱里学姐的裙子了。吸了水的裙子感觉又重又冰冷,穿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不过即使是为了照顾伤患,我也没想过能像这样动手脱女生的裙子。
“机械……我是负责照顾人类的机械人……”
为了保持平常心,我如此自言自语着。我将手伸向对方的裙子后,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拉链的位置并拉开,最后将这条既湿又冻的裙子从她身体上挪开。
‘还剩下最后一件。’
操绪不知为何以不服输的口气提醒道。
还剩一件,这么说的确没错,但我毕竟需要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脱裙子或许还勉强可以,但要在完全不碰触朱里学姐身体的情况下脱最后那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况且如今的学姐已近乎全裸。
我探身朝昏厥的朱里学姐双腿间靠近,开始与她那所剩无几的衣着搏斗。加上背后操绪的监视,真不知该以狂喜还是恐怖来形容如今的感想。
我的脑袋陷入了混乱,渐渐不知道自己当下在做什么,只觉得思绪一片空白。
“啊……”
‘怎么了,智春?’
“糟糕,我好像流鼻血了……”
‘耶耶!?拜托,不要这个时候流嘛!’
如果这种冲动可以控制,那我就不必特地告诉你了。我单手还抓着朱里学姐的内裤一角,却只能暂时停止作业。我抬起头并试着深呼吸,设法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想一些其他不相干的事吧。例如,躺在这里的朱里学姐体内其实都是钩爪或飞弹之类的。’
“有……有道理。”
我开始想像朱里学姐体内所藏的各种武器,总算慢慢恢复了冷静。
确实,朱里学姐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高中生,而是精心制造的人形大规模破坏武器,所以就算抚摸她也没什么好兴奋的。
我努力回想学姐一边挥舞榴弹炮一边高声狂笑的姿态,而不是她平日那副冷静的模样。
但问题在于朱里学姐体内的机械化程度也不是百分之百,至少“重点部位”几乎都维持原本的构造。
而就在此时……
“……嗯。”
我的正下方传出了听起来莫名诱人的呻吟。
刚才还像个人偶般毫无反应的朱里学姐,如今却配合着我的动作开始扭动身体。
托她配合的福,我终于可以轻松褪下她的内裤。不过,这种场合下可以用幸运来形容这种转变吗?朱里学姐原本无力的双腿好像恢复了生命力,就连呼吸的方式都跟先前不大一样——看来,她总算要醒了吧。这件事本身的确值得高兴,但却挑上了最不应该发生的时机……
‘智春,怎么办?’
操绪狼狈地问。
“呃,你问我,我问谁……”
我还想质疑她哩。
即使是大方的朱里学姐,也会对自己在男生的房间醒来这件事吓一大跳吧。再加上她又是裸体状态。而犯下这件案子、使她全身光溜溜的人正是我。
“嗯。”
这回朱里学姐发出的声音比先前更明确了。
我手中抓着刚从她身上脱下的内裤,不由自主地朝房间角落后退。由于眼罩并没有解开,不小心狠狠撞上床脚或是桌脚简直是令我痛彻心腑。不过,现在也没空管这些了,得赶紧想出合理的解释才行。我拼命驱使依旧浑沌的脑袋,思索辩解之策。
‘智春赶快离开房间不就好了吗?’
操绪对我轻声说道。啊啊,原来如此啊。
既然朱里学姐已经恢复意识了,我就没有必要继续帮她擦拭身体。相反地,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而已。剩下来的就让她本人自行擦干、更衣吧。
“那,操绪,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我快速说完后便急忙打算冲出房间,霎时间,却一头撞上了该死的墙壁。虽说这里是自己的卧室,在蒙眼状态下毕竟还是无法行动自如。
可恶——我低声咒骂着,并将手伸向绑在眼前的毛巾。
‘啊!’操绪急忙道。‘智春,现在还不可以拿下来啦……’
“咦?”
我粗鲁地将遮眼毛巾扯开,室内的日光灯让人顿时感觉好刺眼。
“……嗯。”
就在下一秒钟,从床上爬起身的朱里学姐刚好跟我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