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外在这种地下走廊昏暗的空间中,她所摆出来的表情也恐怖得足以使小学生当场放声大哭。光是这样我就已经失去抵抗对方的意志了,希望今晚不要做跟她有关的恶梦。
原本这栋建筑物就是修道院改建的,所以就算设有禁闭室也不稀奇。奇怪的是,为何我要被带到这种地方。
“你是一年七班的夏目智春对吧——有听说过柱谷老师被暴徒袭击之事吗?”
谷津畑以刑警侦讯犯人的口气问道,而且还好像喜不自胜。可恶的臭老太婆!
“因为你是本案的重要关系人,所以必须暂时把你留置于此。”
“嗄?”
由于事发过于突然,我一时反应不及。
“等等……请等一下。柱谷他……我是说柱谷老师现在还好吗……?”
“头部遭撞击,幸好只是轻伤。”
“啊,轻伤……”
那不是跟不小心撞到东西后肿了个包意思一样吗。会不会太小题大作?
“虽然有轻微脑震荡,但暂时还不必送医治疗。只不过,柱谷老师由于突然遭遇攻击,在过度震惊的情况下记忆出现混乱,完全想不起犯人是谁。目前他正躺在寝室休息。”
“……那为何我会变成重要关系人哩?我刚才一直都待在集宿所外面,根本没有回来啊。”
“呼呼……每个犯人都是这么说的。”
谷津畑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而且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我的身份由重要关系人提升为嫌疑犯了。
‘啊,我想起来了。’
操绪盯着谷津畑的脸好一会儿后,这才突然击了一下掌。
‘智春……这位老师好像是推理同好会的顾问哟。’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谜底就揭晓了。
同好会——对洛高而言就是属于第四或第五等非公认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因此,佐伯兄的权力也无从延伸至这个臭老太婆头上。
“呃,谷津畑老师……我觉得智春并不会做那种事。”
这时,有人以惶惶不安的语气从谷津畑背后开口辩驳道。仔细一瞧,原来是杏带着嵩月为了替我辩护专程来到这里。
“你是大原同学吧。为何你那么有把握?”
“因、因为……”
唔哇——在谷津畑骇人的眼力逼视下,杏开始退缩了。然而话说回来,这种时候该出面保证学生绝不会做这种事的,不应该是教师自己吗?
“啊……夏目同学……没有动机。”
嵩月紧接着在杏之后上场。尽管她的说话方式还是很片段,却冷静地指出了案情的关键。只可惜谷津畑依旧不改成见。
“动机是一定有的。”
如此大声强调后,谷津畑便取出一封倌。
白色的信封上并没有署名寄件人或收件人。至于装在信封里的便笺,则只以笔迹异常潦草的文字短短写了几句。
“这就是上礼拜柱谷老师收到的恐吓信。”
“……恐吓信?”
我怎么完全没听说。
“原本以为只是无聊的恶作剧,所以柱谷老师便不予理会。你自己看吧,上头是这么写的——‘立刻停办新生训练。洛高土琵湖集宿所已经被诅咒了。如不接受本人的要求,你就会发生不幸的事’——啊啊!实在太恐怖了!”
“……”
愚蠢,蠢到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这跟无聊的幸运信有什么不同?
“呃……请问,为什么老师认为恐吓信是我写的……?”
“我可没那么说。不过,写这封信的犯人很明显是想破坏集宿……大概是因为有事真的很想留在家里的缘故吧。然而,新生训练还是如期举行了。犯人一定是因此对柱谷老师怀恨在心——也就是说,所有参加新生训练的学生都有可能是犯人!”
谷津畑一口气说完后,再度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
“听好了,夏目同学。柱谷老师受暴徒攻击时,其余学生都在餐厅吃晚饭。亦即最有可能犯下此案的人,就是当时擅自外出的你。除非,你能找出谁帮你制造你的不在场证明?不如你自己说说看,距今一个小时前自己的行踪吧!”
我发现谷津畑似乎非常乐在其中。
要戳破她的推理其实很简单。第一,犯人不见得是学生。第二,柱谷被袭击的理由不见得与那封威胁信有关。第三,一小时前我跟佐伯妹在一起,根本不需要编造什么不在场证明。只要是学生会相关的人,应该都有注意到佐伯妹不在餐厅吧?因此,谷津畑刚才那句“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在”的前提就已经搞错了,所以这种推理根本不合逻辑。不过……
“我明白了。”
说完后,我便自己乖乖坐在禁闭室里。操绪与杏都瞪大眼睛望着我,谷津畑见状则露出欢欣鼓舞的满面笑容。
“你终于敌不过我的推理,俯首认罪了!”
“才不是。”
我勉强替脱力的身体打起精神。
“虽然我不承认那是我干的,不过在证明我无罪之前,我愿意留在禁闭室……这种时候应该要出面拯救无辜嫌疑人的,不应当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