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就不要废话啊。
“总之,想要操演机巧魔神,就必须像你的脑袋一样,被射影体如此缠身才行。”
“什么?”
等等,机巧魔神不是武器吗?所以奥沼那群白大衣黑手党与嵩月组这群日本黑道才会争得你死我活不是吗?
为何想操作机巧魔神这项兵器,得靠一个被幽灵缠身的家伙?
‘所以说……只要是对机巧魔神有兴趣的人,以后就会盯住智春?’
操绪代我将脑中纷乱的思绪整理完毕后,回头望着我说道。
朱里爽快地点了点头,却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回道:
“一点也没错。”
——等一下啦,拜托!
*
三年前,我搭乘的飞机坠入了海中。
虽然我母亲现在可以拿那个意外开玩笑,但当初被救起的我可是濒临脑死状态,而行踪不明的操绪则以幽灵的姿态在我的面前现身。
‘我会好好保护智春的,不过……’
正如操绪与我的约定,她让我恢复意识,但代价则是永远缠在我身旁。如果借朱里的话解释,就是取得我脑袋一部分的使用权。就这样,我的小命在操绪的协助下得以保住。从双方重逢的那一刻起,我就欠了她一个人情。
不过,这真的是偶然发生的奇迹吗——?
在我被送到医院后,首先赶来探视的人是我哥。当时已经拥有天才少年名号、年仅十七岁的夏目直贵,在我被送入的医院里陪着我。他之所以能那么快赶到,是因为他为了拜访某个朋友,已经先搭乘另一班飞机抵达伦敦之故。
在我恢复意识后,有位似乎是直贵的友人,好几次前来探望我。对方是个自称科学家的外国大叔。而那家伙即便在医院,也穿着如丧服般的全黑大衣。
……我的头开始痛了。
这整件事不会是一开始就被安排好的吧?对于陷入昏迷状态的弟弟,我那天才老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若无其事地拿来当作人体实验的材料?
然而如今引发的问题还不只这样。
“——学姐,我要把那个箱子还你。等一下请你顺便带回去。”
“不行。”
朱里立刻否决我的提议。
“为什么?”
“理由有两个。正如我刚才所说,能打开那个箱子的人只有你而已,就算我带回去也毫无用处。”
“那是武器耶……放在我这里也没用啊。”
况且里面还是空的,打不打开根本就没差吧。
“第二点,就算你现在把提取器扔了,那些家伙还是会以你为攻击目标。所以放在你手边反而还比较方便一点。”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困扰。
“——你听我说,智春。直贵先生当初为了取得这个提取器,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况且,在你准备入学考试的这段期间,为了不妨碍你念书,东西还是由我负责保管。”
这种小事你们自己鸡婆吧?不过朱里却不理会我的抗议,转头迳自啜饮起杯中的茶水。
我实在越看越火大。
“——学姐,你究竟是谁?”
我瞪着眼前这位全身漆黑装束的女性。
现在回头想想,不管怎么看,黑崎朱里的不正常程度都远远超过自称恶魔的嵩月奏。况且嵩月之所以要潜入我家,也全是这个女人把手提箱子硬塞给我的缘故。
“什么射影体之类的,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事?还有你跟我哥是什么关系?另外就是刚才那些家伙提到的科学狂会——”
朱里听了面不改色,只是抬起头默默望着我。虽然我的问题还没结束,但看了她的反应,我也只能噤口不语。
我一边忍耐她对我造成的无形压迫感,一边努力反瞪着她。
“成田机场起飞的梅登航空MS九○一号班机——飞往希斯洛机场。”
朱里突然以不带情感的机械性语调说道。
操绪听了也露出讶异的表情,我则是勉强撑住原本的扑克脸。
梅登航空MS九○一号——
那的确是我们当初遭遇空难的那班飞机。
“很难想象意外发生至今不过三年吧,其实我也在那班飞机上头,就跟你们一样。当时我以为我死定了,而事实上,我的确是死了——就跟你们一样。”
朱里的语气顿时开朗起来。
“可是,跟奇迹般几乎毫无外伤的你不同,我可是受了致命的重伤,以普通的医学绝对无法救活。就算勉强救起,大概也逃不过一辈子卧病在床的命运——结果让我死而复生的人就是直贵先生。”
“……老哥?”
那是不可能的。我反瞪着朱里。
就算老哥是所谓的天才少年好了,当时的他不过是一介高中生,怎么可能治好就算专业医师也束手无策的重伤患?朱里大概以为这种异想天开的说明比较难发现破绽吧!不过我还是不相信。就算要唬弄人也要有个限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