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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段时间对方都一直替哥保管这只箱子?还是说哥其实中途有回来过?如果他有回来的话,为何不直接将东西交给我,而要拜托这位姐姐呢?
“还有,你绝对不能把这个箱子交给别人,这东西非常重要。况且,把箱子保管好也是为你自己着想。”
女性完全无视我的问题,迳自提出忠告。
听完对方的警告后,我依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交到我手上的这只银色箱子不光重量惊人,外壳看起来也非常坚固。不论是箱子本身或手把全都是金属制的;如果不仔细检查,根本找不出有任何缝隙,几乎是完全密封的。
然而,尽管金属箱子的外观既冷漠又无机质,在栓入粗重螺丝的表面依然微微地生了一层锈,使箱子表面浮现出茶色的斑点。我完全无法判断这箱子是什么年代的产物。
现在只有一点我能确定,那就是这玩意儿想必价值连城,就算里面塞满钞票我都不会讶异。光是装钞票还算好,如果里面放的是手枪或危险白色粉末我又该怎么办?——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惶恐起来。我那天才老哥一个人跑到国外,究竟在干什么勾当啊?
“呃……很抱歉,我想我还是把这个还给你比较好?”
我吞吞吐吐地试探道。
“不行——如果不交到你手上,这东西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女性说完后,以威吓的表情瞪着我。
我的脑袋陷入一片混乱。“没有任何意义”到底代表什么意思?难道我只要负责好好保管箱子就可以了?也就是说——保管到刑事案件的时效消灭,还是等事件的风头过去呢?
“对了……这个东西,原本真的是属于我哥的吗?”我死命纠缠对方。
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实在太窘迫,美丽姐姐终于忍不住放松嘴角,对我笑道:
“当然不是。”
耶!我握住箱子把手的指头忍不住颤抖。照对方所说的,这里面装的应该是赃物吧?
我以愕然的表情回望那位女性。
感觉不太对劲。
她的视线并没有与我交会。
美丽大姐在红色胶框眼镜下的眸子,直接穿越了我的肩膀,仰望着我背后的天花板方向。
而位于那个位置的是——
‘智春,这个人——’
操绪的声音颤抖着。这位全身漆黑装束的女性,此刻正毫无疑问地凝视着操绪——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应该都无法看见的幽灵。
“打从一开始,这就是属于你们的东西啊。”女性斩钉截铁地对我宣告道,然后就翻身朝门外离去。她那长大衣的下摆简直就像魔女的斗篷一样,我跟操绪只能愣愣地目送对方的背影。
她遗留下的银色箱子依然静静立于我的脚边。
*
“喂,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等我回到客厅后,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杏开口问道。
她一脸兴味盎然的神情。那双灵活好奇的眸子虽然跟平常一样,但此刻总觉得里头多了几分不安的气息。
“真是个少见的大美女哩,她到底是谁啊?”
樋口也以充满色欲的目光对我逼问道。看来他刚才一定是躲在屋内偷窥。
“对了对了,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啊?”
“打开看看吧,又不会少块肉?”
面对两人迅速交相逼近的质问,我故意以漠然的态度无视。其实他俩的问题我一个也答不出来,察觉这项事实不免让我有些震惊。话说回来,我刚才根本忘了问出那位美丽大姐的名字,她到底是不是我哥的朋友也无法确定。
哥的朋友——光听到这几个字就让我毛骨悚然。我不由地回想起过去的晦涩记忆。
刚升上中学的我实在是太愚蠢了,竟然对直贵表明操绪的存在。
翌日,直贵便带来了据说是攻读临床心理学的三名女大学生。她们除了联手将我扒光外,还把我紧紧绑在一张像是要进行什么改造手术的奇怪病床上,接着又用通电的金属器具插入我身上的每一个洞,拷问我大约五百个我全都只能回答“不”的问题。经过那次事件后,我有整整半年都陷入重度的女性恐惧症而不能自拔。
事隔一年,直贵听我说在学校被人欺负之后,又带来一个据说是武术专家的诡异无名大叔。在被迫学习所谓的初级武术课程途中,我又被大叔狠狠地撞飞了十公尺之远。接下来的三天我则完全没有半点记忆。
总之,过去只要直贵带来的友人,对我而言等同于灾难的代名词。
在杏与通口的催促下,我将沉重的手提箱抛向客厅的地板上。
这个箱子真是越看越诡异,简直就像阿波罗11号装月球岩石的容器一样,只是外表看起来没有那么簇新。
“里面该不会是生化武器吧?”
通口插科打诨地说道,但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既然箱子上并没有印代表放射线或生物性危害的标志,那么应该可以暂时放心吧?我对于刚才自己粗鲁的搬运方式感到后悔。
“智春,这个箱子该怎么打开啊?”
杏“砰砰”地敲打着银色手提箱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