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参加某项论文征募比赛,还因此夺得数十万的奖学金。升上大学后,他又以那些奖金为资本操作股票、狠狠地捞了一笔,最后终于顺利凭自己的力量离家,远赴海外留学。
从此以后,除了等我哥主动自海外拨打国际电话外,我就没有任何与他取得联系的管道了。或许他有把电子邮件的信箱告诉我母亲吧,这点我并不清楚。
起初我对我哥擅自离家、远赴海外这点也感到很不满,但最近我的想法却变了。
或许这是身为天才老哥,对平凡人弟弟的一种关切方式也说不定。其实我哥也对兄弟俩该保持何种距离感到很迷惘,所以才——不,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我哥根本不是那种温柔的人。
‘小杏已经来了哟。’
面对手握抹布、一脸呆滞的我,操绪凑过我耳边,如此悄悄提醒着。过了没多久,旋律似乎被拖长的门铃声果然响起了——看来里头的电池也该换了。
我把抹布扔回水桶,步向浴室将双手洗净,接着才穿上从老家带来的拖鞋,啪嗒啪嗒地前往玄关。大门在铰链一阵尖锐作响后终于打开了,一位短发而活泼的少女正嘟着嘴站在我面前。
她就是我中学的同窗——大原杏。
“智春,你太慢了吧!”
说完后杏就把双手捧着的东西塞向我胸前。原来那是特殊节庆才会派上用场的华丽三层食盒以及保特瓶装柳橙汁。
“这是……你为什么要特地送过来?”
她硬塞给我的食盒重量惊人。
“是我爸要我帮你送晚饭来的,你已经整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正当我要如此回答时,杏已经自作主张地闯入了屋内。
她抬头仰望那颗照亮走廊的蜡烛形灯泡后,忍不住“啊哈”地吐出一口代表感佩的气息。
“了不起。虽然我已经听说过了,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是古意盎然。这栋房子是叫鸣樱邸吗?”
“嗯,我哥是这么称呼的没错。”
那的确是这栋西洋式建筑的名字。话说回来,应该是命名自中庭内那株高耸的樱花树吧。
如今樱花依然缤纷地在枝头上绽放。
‘——树根下也许埋了尸体哟。’
操绪在我耳边如此窃窃私语,随后又轻声笑了出来。我以反感的表情抬头瞪着她。真希望操绪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就算她是幽灵也一样。
不过杏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栋房子骇人。她一边断断续续地发出“唔哇——”或者是“咿呀——”的惊呼声,一边朝走廊深处前进,直到探头进客厅后,才露出愕然的表情。
“耶!这不是樋口吗?怎么你也在啊?”
“什么?”
樋口听到了之后,懒洋洋地坐起上半身,以平淡的语气回答。
“原来是大原啊。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小朋友不是该回家睡觉了吗?”
面对不感兴趣的女孩子时,樋口往往会像这样粗鲁地胡说八道。我觉得这也是他一直交不到女朋友的原因之一。
“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大老远帮你们送晚餐来耶!”
“耶,真的吗——大原真了不起,简直是太棒了!”
樋口的反应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接着便一鼓作气从沙发跃下。我将杏带来的晚餐直接搁在客厅的桌子上——因为宅邸的餐厅我根本就还没打扫好。
“这里有杯子吗?”
我以樋口与杏听不见的低声问道。操绪“嗯——”地将手指按在嘴唇上思索着。
‘我是没有发现杯子啦,不过烧杯倒是有好几个,就在隔壁房间。’
烧杯……要拿来当喝饮料的杯子当然可以,只不过里面不知有没有残留奇怪的化学药品就是了。
‘放心吧,操绪会一直陪着智春的。’
那是什么回答啊,牛头不对马嘴。况且操绪根本不是“陪”着我,应该是“缠”着我才对吧。
操绪从生前性格便是如此。每当我犹豫不决时,几乎都会被她提出的意见牵着鼻子走。尽管我也经常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但两人的相处模式一旦固定下来,想要再改变就难了。之前操绪也说过许多次“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话,因此让我下场凄惨的次数更是不胜枚举。我一边在嘴里喃喃抱怨过往的经验,一边跟随她的脚步前往隔壁的房间。
这里似乎是我哥为了兴趣而拿来充当工作室的场所。
空荡荡的室内摆放着正式的工作机与各种工具。的确如操绪所言,在墙壁的药品棚架上可以发现大大小小的各式烧杯。话说回来,我想起哥曾利用在这里组装与改造的遥控直升机、空气枪对我进行轰炸与狙击,实在是糟糕透顶的往事啊。我选了三个容量适合装饮料的中型烧杯后,本来想直接返回客厅,但却在无意间被某样东西吸引了目光。
工作室的地板上有个奇怪的盖子。那是什么呢?我在好奇心驱使下仔细观察着。盖子嵌入式的手把内侧有个类似钥匙孔的洞。或许这并不是盖子,而是一扇门也说不定。
‘嗯——难道是地下室吗?’
操绪以轻松的口吻问道。我默默地歪着脑袋,心想哥从来没对我提过这件事。
尽管没什么道理,我还是对这个奇怪的装置燃起了旺盛的好奇心。如果底下只是储藏室那就罢了,倘若真的埋了尸体什么的话,那该怎么办才好?尽管我一直认为,樋口之前提过这里半夜会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