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谋略

两人的意料。更别说之后成为一名法外星导师了。

  「对了,我听说帕尔破坏了阿德里奇馆外的城门,是不是真的?」

  就塔鲁杜尔所知,在圣堂时的吉格沃尔作为星导师的能力是相当低下的。从最差的开始扳着指头数反而会更快数到他的程度。所以干什么都半桶水以上、一桶水不满的他才会在出了子院学舍以后陷入了哪里缺人手就被送去哪里补缺的状况。

  「嗯。我没亲眼看到过程,所以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但结果就是城门变成了一堆残骸」

  「哎呀,那也太……」

  这之后的话,塔鲁杜尔惊讶得没能继续说下去。塔鲁杜尔作为神堂的神官,也学过一些星导术。但是,他却从未听说过有能将城堡的铁门破坏掉的星导。更别说,是破坏了那个即使是在这圣堂边境地区也久仰大名的那扇以坚固无比著称的城门。假如真有那样威力的星导术,那现在的星导的整体处境想必会大变的吧。

  「我猜,这两年间他假如不是从师于哪个修为极高的星导师的话,就应该是借了“万卷之书”的力量了……」

  即便是丽榭尔,也听说过“万卷之书”中有记载了关于星导的书籍。

  「也就是说,他也在这两年间变了个样。不是吗?」

  面对塔鲁杜尔的话,丽榭尔一脸不高兴地交叉起了双腕。

  「那可未必。他的好色就还跟以前一个样。一点没成长过,那家伙」

  塔鲁杜尔搔了搔灰色的头发,苦笑。因为即使不听,也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很快,笑容从脸上消失,表情严肃了起来。

  「那关于今后……要是遇上他的话,你准备怎么办?说服他回圣堂吗?」

  丽榭尔垂下头,又抬起头。但欲言而止。于是避开了塔鲁杜尔的视线一会。又转过去。露出一副不安的表情,垂了下头不看对方。最终露出了仿似央求般的目光上瞟着对手——

  「……不行吗?」

  「你半年前不已经说服失败过一次了吗?再加上让·阿德里奇和巩顿·鲁甘这两个事件中他的所作所为,我不觉得你能说服他。况且“万卷之书”好像也还和他在一起」

  仿佛被塔鲁杜尔无情的否定伤了心一般,丽榭尔像小孩子一样咬起了嘴唇闹别扭。面对这样的丽榭尔,塔鲁杜尔反而揶揄一般笑了起来。

  「再说,我听说“万卷之书”也是一副幼龄少女的样子」

  「我也听说过。但是又没见过」

  「怎么,你是不是还嫉妒个小女——」

  没等塔鲁杜尔把孩字讲完,眼前响起的呯的一声致使他不得不收了声。是丽榭尔捏碎了自己的陶杯。从捏着陶杯的白皙手指间,杯子的碎片掉了下来,只剩下一小点的茶,也顺着手腕滴落在桌子上。

  「……你的手不要紧吧?」

  「……没事。没关系的。不好意思。用力了点」

  面对马上打起精神用平稳的口吻询问自己的塔鲁杜尔,丽榭尔低垂着肩膀回复他。塔鲁杜尔马上摇响了身边的铃铛叫了人来,收拾了破裂的陶杯,并擦干净了桌子。然后,再倒了一杯新茶给丽榭尔。

  「对不起。我也有点说过了。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帕尔是什么感受的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塔鲁杜尔摇了摇头。要是老实回答她是她的反应太单纯才令人觉得容易戏弄的话,就怕自己的结局就和刚才那个陶杯没两样了。

  「言归正传吧。关键我看还是在于“万卷之书”。只要帕尔还和她在一起,并且一直保护着她的话,想来和我们之间的立场就不会有半点改变的」

  圣堂并不认同“万卷之书”的存在。

  对于限定了书物阅读范围的圣堂来说,范围外的书籍都需要焚书付之一炬,像“万卷之书”这样继承了远古时代以来数十万册书籍的精灵,是绝不会允许其存在的。

  而吉格沃尔,他又是个爱读书、嗜书如命的男人。对他来说,雷吉娜这样的存在无疑是等同于一座待他去慢慢发掘的宝山。

  「况且,因为阿德里奇这件事,上头那些重镇们可是气得不得了。毕竟原来还想以此来打开进入普鲁加托里亚王国的缺口的,但没想到却被搅得一团糟。虽然要我来说的话,选定阿德里奇这样的人来打开缺口这个决定自身就存在很大问题」

  定期举行焚书活动的圣堂和倾向自由出版和贩卖书籍的普鲁加托里亚王国之间,关系自然是相当险恶。

  虽然圣堂也曾数度抗议过,但普鲁加托里亚却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毕竟,对普鲁加托里亚王国来说,书本的出版和贩卖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收益。即便是面对圣堂这样支配了大陆东部绝大多数土地的巨大势力,这也并不是能因为迫于其压力就轻易放弃的利益。

  所以圣堂就选择了想办法引起普鲁加托里亚王国的贵族诸侯们的兴趣,并逐渐将他们拉拢,并怀柔,逐渐培养成自己迟日进入普鲁加托里亚王国的缺口这样一个手段。

  而最早钓上钩的,就是这个叫阿德里奇的贵族。只是没想到的是,原本在水面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的计划,却被莫名出现的吉格沃尔给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阿德里奇这事的话,我猜帕尔他也只不过是受雇于普鲁加托里亚王国的吧。这事要怪帕尔的话是不是太奇怪了。简直就好像不去追责杀人那个人,而是把责任全都推到杀人的凶器上一样」

  「但是丽榭尔,你也得知道,帕尔他曾数次和我们圣堂敌对,那这边的人会倾向于归罪给他,也就很正常的了。况且我认为普鲁加托里亚也是在理解这个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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