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该相信陛下的话。」
「是啊,我知道,爷爷说过他会考虑的。」
「能够取得陛下的承诺,那是归功于公主殿下的热诚吧,您应该要有自信。」
「你那表情……像是被我的行为打败了吧,蕾笕。」
芙丽娜如此说道。确实——那样打心底愤怒而咄咄逼人,应该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吧。
不管怎么说,如今在芙丽娜心中份量最重的就是亚鲁特,古斯塔夫,关于这位芙丽娜所认定唯一骑士的处置之事。
他在护卫任务的途中与正教会冲突,为了追赶妹妹与魔女艾玛,他从惩罚房逃脱,目前陷入极微妙的立场。
而芙丽娜能做的事,就只有利用最受宠爱的孙女的立场向砠父求情而已
做法或许近乎是泼妇骂街吧。
——爷爷,爷爷您有在听吗?艾密尔王国骑士团的近卫骑士队,应该是听命于爷爷,而不是正教会吧?
——为了顾及对教会的面子,将受颁勋章的骑士候补生逼入绝境,到处追赶一般市民,这就是骑士队的骄傲吗?
——根本是王国之耻!爷爷是笨蛋!白痴!坏心眼!偏执的傻瓜!我不想再见到您了!
就这样,尽管祖父对芙丽娜的怒骂瞠目结舌,仍只是不置可否。
「你想说的我已经明白了,我自有我的考量。」
「您明白吗?公主殿下,那个男人甚至已经不是骑士候补了喔?」
「正是因为如此,如果我不进书,又有谁能保护他呢?」
芙丽娜反驳道。
她要保护他,不管是他的生命安全,还是他想守护的重要事物。
然而的芙丽娜既没有亲手保护他的力量,也没有那种权限。
自从亚鲁特逃走事件之后,她一直一筹莫展地任由时间流逝,不过祖父终于采取行动,接下来也只能相信祖父了。
「那么蕾笕,你找来我是为了什么事?」
「对了,我这里有一封您的邀请函,是邻近的欧尔雷安卿送来的。」
「欧尔雷安大人的邀请函?」
芙丽娜惊讶地睁大了眼。
然后她从蕾笕手上,接过已经开封确认过的邀请函。
上面写着若是身体情况好转,可否请优诺斯一世与芙丽娜莅临在城里举行的晚餐会。
欧尔雷安家本身是相当历史悠久的家族,并不常出席凯杰尔的社交界,是一对以低调为信条的老夫妇。
芙丽娜来到这离宫时也曾数次受到他们的招待,或是骑马或是喝茶,对他们抱持近似亲戚的感情。
「这次要拒绝吗?」
「我想想……」
目前她为了守密而留守而此,原本是倾向拒绝邀请的。
但是经过重新考虑,认为只是这样是不行的。
「——不,就替爷爷谢绝,由我单独赴约吧,若是他们以为爷爷得了重病,严重到我一刻也离不开,那样就伤脑筋了。」
「是那样吗。」
「玫瑰公主的身分虽然既不方便又无力,不过这点事还办得到。」
芙丽娜自嘲道。
「是吗?在我看来您是世界第一的公主哦。」
芙丽娜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自觉地双目泛泪地微笑道:
「谢谢你,蕾笕。」
不安的心情仍旧未变。
但是她有蕾笕这样在受挫折时会给予鼓励的侍女在身边。
芙丽娜打从心底祈祷,希望情绪可能比芙丽娜更加不安定的亚鲁特能够平安无事。
——愿他所行的道路上,大地的加护能与之同在。
***
——另一方面,就在那个时候。
高速艇马由尔号自首都凯杰尔的港口出发,一路往南前进,如今已在苍海的海洋上。
甲板上响起男人们的欢呼声。
『上啊!』
『就是那里,他的手已经在摇晃了!』
『还差一点!别停啊!给我走到死为止!』
然后一眼就看得出是安格斯人的强壮船员,正以倒立的姿势,走在甲板的通路上。
他的前方拉起一条取代终点彩带的绳子,距离那里还剩下十五码。
在周围围观的群众背后,这次赌盘庄家亲手写的赔率表,正大辣辣的贴在墙上。
『你现在是第一喔!』
照这样下去,赌盘最受欢迎的这个男人,似乎就会成为倒立竞走的胜利者了。
——铿!铿!铿!
宣告进入最后一圈的敲锅声敲得更加响亮,欢呼声变得更加大声了——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