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然后才将手放在床单上,床单果然一片冰冷。
然而药瓶却依然挂在点滴架上,令人有种难以言喻的行色匆匆之感。那里确实有她曾经存在的痕迹,只见半透明的点滴管延伸到床上,药水从针头溢出,把床单染湿了一片。
“医生……艾蒂该不会是恢复意识——”
“不,那是不可能的,要恢复早就该恢复了,啊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主治医师似乎惊慌失措到极点了。
“那么……难道是绑架——?”
“如果是绑架那就不能不报警了吧,我们已经四处找遍了都找不到,果然应该是绑架吧——”
听到医师征求他的认同,亚鲁特也觉得很困扰,因为他才想大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好比说,有哪个神秘集团闯进这间病房,抱起长睡不起的艾蒂,从二楼窗户把她带走了——?
“好,我知道了,我们走吧,亚鲁特同学,我们现在就去请警方来调查。”
主治医师以悲怆的声音做下这个决定,但是亚鲁特心中却有某种异样感。
他并没有什么根据,单纯只是直觉而已,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这个房间内——似乎少了什么东西,除了妹妹本人之外,和亚鲁特上次来探病时相比,这里似乎还少了什么。
是什么呢?
原本一直沉思的亚鲁特突然发现一件事,令他顿时为之愕然。
(——该不会——)
没有,那样东西不见了。
那是亚鲁特从魔术学院赢得,摆在置物柜上作为装饰的艾蒂莉西亚·古斯塔夫的毕业证书。就是少了那样东西。
即使跟随主治医师走出病房,亚鲁特的脑中仍一直想着这件事。
假使她真的被卷入绑架之类的犯罪事件,对方特地带走那张纸又有什么意义吗?那真的是一张只对艾蒂莉西亚有意义的毕业证书。
那样的话倒还不如说是艾蒂自己特地带走那张证书,这样想还比较合理——
“——所以我就说这个问题我们无可奉告了呀!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呀!”
亚鲁特顿时回过神来。
只见眼前的护理站里,一位中年护士正怒气冲冲地握着电话话筒。
“怎么了吗?护士长,你这么大声其他病人都听到啰。”
“啊,医生——”
护士按住话筒望向主治医师。
“有奇怪的人打电话来,他问说——”
“问什么?”
“二○一号房的艾蒂莉西亚·古斯塔夫是不是还睡在病房里?”
亚鲁特不禁和主治医师面面相觑,然后他比主治医师更快绕进柜台,夺过护士手上的话筒。
“啊,你做什么?”
“不好意思﹒电话换人接了,请问尊姓大名——”
‘所了以了说了要我说几遍啊?我叫法妮,没有姓不行吗!?”
被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怒骂,反而令亚鲁特头脑一片混乱。
“法、法妮小姐?”
‘咦?什么?那声音……你该不会是亚鲁特吧?’
“还说什么该不会,就是我没错啊!”
就这样,亚鲁特从她的口中得知,自己家中也发生了异常的事件。
于是亚鲁特马上步出公民医院,直奔自己位于公园镇的家,法妮在那里等着他,并重新道出事情的始末。
法妮在会员制俱乐部‘月光’遇见的少年,竟出现在理应无人的二楼,而那名少年更口
仿佛要填补这段混乱与气愤的空白一般,当的一声,柱子上的时钟响了。
听到钟声,亚鲁特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至少他现在有余力想到,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耽误法妮太久了。
“那个、法妮小姐——”
“嗯?”
“总之我先送你回饭店吧,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咦?可以吗?你不要紧吗?亚鲁特。”
“让莫妮卡一个人留在饭店毕竟不好吧。”
亚鲁特现在只想动起来,如果不做点事,他感觉脑袋大概会爆炸吧。
走出家门,搭上将近末班的地下铁,通过五月门车站的收票口。
当然两人走在通往饭店的路上时,一辆警车从同向行驶的道路上追越两人,警车并没有鸣响车顶上的警笛,却在亚鲁特他们正要前往的饭店前停了下来。
后座车门打开的瞬间,亚鲁特不禁惊讶得睁大双眼,因为走下车的是和亚鲁特同样穿着第一种装备的正骑士。
而且在他的照顾之下,跟着下车的是那位红铜色头发的魔女艾玛。
“艾玛!?”
亚鲁特忍不住叫了出来。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