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出壶内的液体,将其涂抹在亚鲁特的额头上。
“这、这是什么……”
“算是护符咒语吧,逆向画出诅咒之印来赶走厄运。”
手指一摸,只见暗红色液体残留在指上。
“……感觉黏黏的耶……”
“或许吧,因为是用鸡血和龙的化石做成的呀,另外还有大蒜。”
亚鲁特真的想要用袖子擦掉它了。
“是晚上那只烤鸡的血,我有做到废物利用喔?”
“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啊?”
为什么必须是血?不用大蒜用生姜不行吗?
法妮随即哈哈大笑,然后向他吹嘘。
“魔女术是没有道理的!有效就是一切,你可以称这是结果主义或是成果主义。”
这兴奋的情绪,比平常大了三成的声音。
“喂,是谁又让姊姊喝酒了……?”
艾玛环视一下四周,却见到么妹莫妮卡无言地指着放在边桌上的空酒瓶。
“啊、啊、啊——”
艾玛发出了悲鸣,而一旁法妮仍在翩翩起舞。
“整、整瓶空了……”
“呵呵呵、呵呵呵,我感觉我现在能够掌握宇宙的真理喔,看!真理就在那里转呀转的。”
“姊姊!那是吊灯!在转的是姊姊!”
“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实现你的愿望,那就是魔女的信条……咦……我好像转到想吐了……”
“真是的!欧克洛克这个笨蛋!你在哪里!?我说过多少遍,不可以让姊姊喝那么多酒了!”
艾玛说着便奔出客厅。
而法妮跳到最后,往身旁的亚鲁特倒了过去,因此亚鲁特只好扶着她到眼前的阳台。
——真是乱糟糟的夜晚。
现在亚鲁特也是坐在阳台石阶上,酒醉未退的法妮枕在他的肩膀上。
“那个、法妮小姐,关于这个咒语,真的只要我不擦掉它就没问题了吗?”
“……咦~~什么?什么咒语呀?”
啊啊,每一个都这么靠不住啊。
吹着夜风,她开始说一些毫无重点的事。
首先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被称为魔女,拥有特殊能力的女人们,受到当时首都帕捷塔的中心势力所迫害的历史,那时对非扎伏特正教会祭司之人行使奇迹的反对声浪,非是现在可以相提并论的,为此真正的魔女和魔女术,便选择了只活在边境与故事中的生存之道。魔女术和诞生出优司塔斯·波奇莫亚的咒术之流不同,拥有素质的人皆多为女性,这也是魔女术成为少数派的原因。
“然后呀~~呃~~嗯,我刚才说了什么?”
亚鲁特实在很想说不要问我。
“啊、对了!是在聊亚鲁特是什么人对吧?”
“我想不是。”
“咦?不是吗?那就奇怪了。”
她没问题吧?
“真奇怪……应该是那样没错呀……”
“你不是在讲解魔女的历史和定义吗?”
“亚鲁特,你今天上哪儿去,做了什么呀?”
他们的对话就是这样牛头不对马嘴,果然没错,这就是地上最强的生物‘醉鬼’。
“……我到了村子之后,去参观了以太变压基地。”
“哦~~嗯~~参观呀……”
“因此获益良多。”
“身体没事吗?”
这种事还不值得让现在醉得摇摇晃晃的法妮担心,而且亚鲁特也不想谈到醉奇迹这个话题,因此他有些逞强地答道“完全没问题”。
“真的吗?”
“我、我很好啦。”
“是吗?那就好……”
就这样,两人的对话一时之间中断了。
只听得到风吹拂过庭树之间的声音。
“……亚鲁特,其实啊,我也不明白要怎样做才是真正的魔女。”
就像在描绘着螺旋一般,她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回到魔女与自称魔女的女性们这个话题。
“我们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的事,为什么我们能做到那样的事,我们既不清楚,也不明白,不管是自己的法术,还是其来源,我们都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有我们能办到这个事实存在而已,只有我这个人确实存在而已。所以我想我们才要订下规则,学会去爱人,用最大的温柔去对待土地和人们,请他们原谅我的暧昧不明,这就是坏女人的智慧哦。”
艾玛对亚鲁特讲解过的善良魔女修行,在她的口中就变成这样了。
“所以说亚鲁特呐,对我来说,你能进步到可以一脸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