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才会让你不得不道歉,我那是最卑鄙的做法。”
不知何故,这时亚鲁特想起的不是艾玛,而是与妹妹度过的那些日子。
想起突然面临父母的葬礼,库洛布的辛苦操练,逐渐与妹妹疏远的疲惫与不安;也想起为了挽回与妹妹的关系,更加用心练习库洛布的自己;还有早晨放在厨房的药袋、观众爆满的王立库洛布竞技场——以及她没有来看球赛。
明明想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对方,却是每次都说不出口。
无法说出口的那份感情,以及他一个人背负至今的郁闷情感,在这一刻好似全都烟消云散了,这全都归功于——眼前这位女孩。
“所以对不起,你已经够努力了,请你原谅我……”
亚鲁特话还没说出口,便将自己的额头贴在艾玛的肩上。
就好像那已是他最大极限了。
“……谢谢你,艾玛……”
挤出这迟来的一句话,自己的声音似乎虚弱不堪,他心里七上八下,担心自己忍着眼泪之事被发现。
或许他一直希望有人能发现这一点,头脑简单的笨蛋,个性开朗又热爱库洛布的亚鲁特·古斯塔夫,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也是有许多烦恼。
“喂,你…………”
艾玛在耳朵附近问道。
“该不会真的哭了吧?”
“不是!”
“可是你的声音很哽咽耶,有让你那么松了一口气吗?”
“所以就说不是……”
虽想解释是因为对长年累积的负担有所释怀,但是他完全不觉得这说得通。
“没事的,不用担心,这么大的个子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在他辩解之前,艾玛便拍了拍他的背,双手贴着他的脸颊,对他一笑,比起坏心眼地取笑他,这是更为自然的微笑。
他觉得并不需要找多余的藉口。
而让亚鲁特有这样想法的,确实就是她的笑容。
他们注视着彼此,然后这距离应该如何是好呢?事到如今他那不灵光的头脑才开始焦急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
宛如算准了时机一般,艾玛的肚子叫了起来。
“…………!”
艾玛赶紧慌张地压住腹部,可是却无法完全遮住,尴尬地羞红了脸。
这么说来,晚餐他们一口未动就冲出了饭厅。
“嗯,那我们下楼去吧,艾玛。法妮小姐他们大概也还在等我们。”
还来不及思考,话语已经先说出口了。
于是亚鲁特站起身来,红着脸的艾玛也跟着乖乖站起。
“……你不对我用敬语了吗?”
“唔。”
亚鲁特紧张了一下。
说失礼,他这样也确实失礼。
一瞬间窜过的紧张,让亚鲁特的喉结动了动。
“算了,没关系,反正我本来不习惯受人尊敬。我们快点走吧,笨蛋亚鲁特。”
在那之后只能以热闹来形容。
法妮她们一边用餐,一边等待姗姗来迟的亚鲁特他们。
而艾玛开口第一句,就是抱怨只剩下一半的烤鸡,却被法妮先吃先赢的理论驳倒,气得她咬牙切齿。
“……我们可不能再发呆了,亚鲁特,快点赶回落后的进度!”
艾玛指着桌子,仿佛她是使唤野兽的训兽师一般,而她所使唤的动物,看来就是亚鲁特了,由于肚子也饿了,因此亚鲁特便遵从她的命令。
大口吃,大口喝,然后又大口吃,才刚吃完,玛姬又端来追加的料理。
当桌上的料理解决半点不剩后,他们就直接移动到客厅。
这时作为余兴,要由艾玛替亚鲁特占卜,于是亚鲁特就被迫坐在全身紧张僵硬的艾玛面前。
理由似乎是要帮艾玛赚经验值。
“抱歉啰,亚鲁特,艾玛不擅长对人占卜,我们想要让她多多练习,所以可以请你当练习对象吗?”
“喂,姊姊,那种事不用特地说出来吧。”
“只擅长在天空飞,这样可无法独当一面喔。好了,加油吧!艾玛!”
法妮还残留着酒后的醉意,看起来心情相当好,而艾玛则是慌张地提出抗议,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旁莫妮卡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事情发展。
“……没、没问题的,亚鲁特,这是平常就在做的事情,我们放轻松开始吧。”
亚鲁特真想将这句话原原本本地奉还给她。
占卜,或许这是魔女术独有,而甲种魔术所缺乏的最大一块分野吧。
除了预测当地的天候,另外还有面对面,倾听对方问题为其占卜,作为摸索自身内在的道具也可发挥威力。身为一名魔女,那可说是和制药知识并列,是必须勤加修练的项目。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