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发觉到的时候,他和妹妹已经几乎不再说话了。
他回到家也只是睡觉,假日则是要比赛,在三年级春天的选手权大赛得到优胜后,他又必须远征、集训、庆祝会、选拔队员,更是忙碌得不可开交。
亚鲁特甚至不知道就读别间学校的妹妹,平常究竟是在学习什么。
“哥哥你去做你喜欢的事就好,不要管我的事。”
有一次她在夜晚的闹区逗留,被警察拘留保护。亚鲁特惊讶地想要责骂她,她却好似疲惫不堪地对亚鲁特如此说道。
偶尔交谈也马上会起争执。
面对运动杂志的专访,其实亚鲁特说了谎。
——咦?我有做那种事吗?
在学第四年,他最后参加的学生选手权大赛,当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自己曾经一个人注视着看台后方,说他那时完全没有想着什么,那是骗人的。
其实亚鲁特是在找寻妹妹的身影,他确实将入场卷寄给妹妹了,知道她不喜欢太显眼的位置,于是帮她选了距离艾斯特力修啦啦队遥远处的后方座位。
至少一次也好,亚鲁特希望妹妹能来看他赌上青春所做的努力,并为他加油。
可是她却没有来。
他真的很想推开那些欢天喜地的队员,和在球场上哭倒的对方球员一起在地上打滚,并且放声痛哭。这就是他努力最后所得到的结果吗!
这大概是亚鲁特·古斯塔夫心中无法拔除的刺吧。
你真是傻啊,这是每个人必经的道路啊,别太在意了,这样一点也不像你。
周围的人给予亚鲁特的建议,都是遵循制式的说法。虽然很温柔,但是心中的那根刺至今却依然存在,与妹妹的距离连一公分也未曾缩短。
今后也会一直这样下去吗?对于这擦身而过的关系,亚鲁特虽然也有近似放弃的念头,但是、但是他——
“——喂!笨蛋亚鲁特!你给我起来!”
忽然有人摇晃他的肩膀。
四周的景色竟然变成女王蜂之馆的后院了。
“啊……已经到了……?”
“到了!早就到了啦!你还真是好胆量啊,竟然还敢睡午觉,我们分到的这些蔬菜,你是要我一个人搬吗?”
运送结束后,在回程的途中,看来亚鲁特是在货架上睡着了。
艾玛绕至马车后方,拉扯着他的上衣,她鼓胀着脸颊,看起来像是小了三岁。
“亚鲁特?”
亚鲁特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并不是因为她生气的模样好笑,大概是因为他想到了,不管那根刺多粗,刺得有多深,在这样的现状之下,他该做的事情会有什么不同吗?
成为魔女,取得学分,把毕业证书弄到手,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喂,你该不会是晕车了吧?我看你的脸色很奇怪耶——”
亚鲁特当场奋力一纵,从货架的地板上起跳,在空中翻转一圈之后着地。
“……好!”
总算是能安稳着地了。
“…………喂,你突然干什么呀?”
不要吓人啦,艾玛对突然做出空翻的亚鲁特抱怨道。
但是没关系,跑吧。
要想等到之后再想吧。
***
给亚鲁特
我是那那伊。你的信我看过了,我拜托你下次写得平静一点,不然我还以为你途中被卷入恐怖事件了呢(还有啊,写到一半不写的信纸就作废,不要继续用,给我重头写起,别想着偷懒。)
总之你老是乱来的作风好像还真的管用了,我倒是惊讶得下巴都合不拢。
关于这里的情况,目前并没有什么异状。血压、脉搏都很正常,情况非常稳定。
你的邻居阿姨好像非常想拔掉你家庭院的杂草,虽然对方的压力一天比一天大,但是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在对方去找你妹妹之前,我会先拿镰刀把草给割掉,不过容我说一句,你出门前该先除草啊!除了草再出门!
不过听你的形容,所谓的魔女似乎是生活在相当特殊的世界呢。
所谓的魔女也包含了生活方式,如果本人是认真的话,那样的想法就和圣职者差不多了吧?现在居然还有人有那样的想法啊。
虽然你就算倒立也不可能当上魔女,但是至少把那只学分给抓到手吧。
明白我说的话吗?亚鲁特,就是在说那只猴子。
“你说猴子啊……”
只见一天来一次的邮差渡过双拱桥走了回去。
这个女王蜂之馆意外地信件往来相当频繁。
而今天送来的信中也有给亚鲁特的信,邮差交付给他的是那那伊·卡捷特所寄来的信,这是四天之前,亚鲁特被艾玛踢的那天所寄之信的回信。
(不用你猴子猴子的提醒,我也知道啊……)
亚鲁特手上只剩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