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一条毛巾,而另一列的花丛里,也看得到双手抱着素描本的第三位魔女莫妮卡。
不过只有艾玛一个人,脸色像是弥漫沙尘荒野上的大枪客,紧紧盯着自己。
亚鲁特见状不禁一手拿着洗到一半的裤子退了一步。
裤子上的水一滴滴往草上滴去。
“……女装之后是暴露狂吗?”
“不是的,请你等一下。”
“要我等什么啊!”
“我内裤还穿在身上呀……!”
连说出这句话的自己也觉得,不是这个问题吧。
***
给那那伊
嗨,你那里还好吗?我这边是……很难说得上诸事顺利啦,总之若是有什么动静,拜托你用电报或任何方式与我联络喔。
关于先前担心的研修,我是从上个礼拜正式开始,虽然课题与先前你为我预测的差距颇大,不过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里真的是魔女之馆。
尽管并没有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喃喃念着咒语,地上也没有骷髅头或蛇褪下来的皮,但是却有会动的石像对我发动攻击,亲切的山羊以及动作敏捷的猴子,还有批着美少女外皮的某种生物把我的下巴……
我的下巴……
啊……
下巴被不逊于踢十二码球的豪爽脚踢踢中,亚鲁特整个人翻了一圈,伤势的后遗症也相当严重。
“……你这个孩子也真是有趣呢……”
“真没面子……”
在女王蜂之馆的一个房间内,法妮为亚鲁特做了一番治疗。
那里离亚鲁特被踢的花坛相当近,她们称那个房间为‘调合室’。
这是一个位于一楼里侧,面向东边的房间,颜色单调的老旧石壁裸露在外。
地板铺着素烧的陶瓷地砖,巨大的木制桌子上则摆着天秤和漏斗,等待着主人使用。
然后亚鲁特的视线往上看。
在玻璃柜里,药钵等小型调合道具和瓶罐井然有序地摆放着,旁边的药柜则是划分了数十个小抽屉,沾满了黑煤炭的炉灶上,现在也正有个铁锅摆在上面小火熬煮,房间里充满了闻过一次就难以忘怀的甘甜青草味。
举例而言,那就像是小儿科开出的药水,又或者是老奶奶所熬煮的汤药。
另外在天花板之间悬挂着绳子,绳上吊挂着一束束干燥后的花或枝叶,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映出诡异形状的影子。
“我看看……消毒药水、脱脂棉花……东西这么多,药箱里面的药却用完了,这样根本没意义啊,真是的……”
就在她从柜子上取出小瓶子的这段时间,坐在椅子上的亚鲁特则是用湿布按着后脑,忍耐着至今仍在摇晃的视界。
“如何?差不多可以动了吗?”
“还可以……”
“要是有想呕吐的情况要跟我说喔,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艾玛飘扬的裙子和令人舒畅的美腿,至今仍深深烙印在脑中。
“我没想到那里会有人……”
“那个时间药草园里大多都有人在,你最好记住了。”
原以为那个地方是朴素的花坛,没想到那里不但没有一株杂草,而且还是培养了数十种药草的药草园。
他打心底庆幸,还好自己没说那些花难看。
“好了,把手拿开一些,那边也要消毒一下。”
“好、好的。”
“啊啊,都破皮了呢,看起来好像很痛呢。”
由于她突然对着自己的后颈吹气,亚鲁特差点尖叫出来。
“……法妮小姐。”
“嗯?什么事?”
“那边的锅子里,果然是在煮魔药是吗?”
“不是喔,那只不过是治疗蚊虫叮咬的药,我正在用蜜蜡熬煮金盏花的花瓣。”
只见那似乎对蚊虫叮咬具有效果的药正在持续熬煮之中。
治疗蚊虫叮咬,确实是不可或缺没错。
“法妮小姐是魔女对吧?既不是医生,也不是药剂师。”
“没错,我们只是普通的魔女,不在其上也不在其下的魔女。”
可是却治疗蚊虫叮咬吗?
就在亚鲁特烦恼着该如何继续这个问题,却是法妮替他接了下去。
“对亚鲁特而言,魔女是什么样的人呢?”
“唔……运用分类为乙种魔术的魔女术,以此维生的女性们,这样对吗?”
“这答案大概是六十二分吧。”
她开朗地给自己的答案打了这微妙的分数。
虽然出现于书中下咒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