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怎么可能没事!她们可是放任石头怪物攻击警吏的坏女人哦,下次遇见了绝不放过她们!”
在一片笑声之中,有别的义警团员走上前来。
他特地端详了亚鲁特的脸。
“喂,小子,我好像有见过你哦,那时候你穿着女孩子的衣服问路对吧?”
“什……!”
“结果有赶上了啊,康司先生可是一直到最后都还担心你呢。”
这次则是轮到亚鲁特在爆笑声中说不出话来了。
看来在这些人里面,也有人是研修第一天他所遇到的工地作业员,那是他穿着魔术学院女生制服要去宅邸时所发生的事。
“……你是魔女的同党,而且还是喜欢女装的变态吗?”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警吏先生!你不要随边帮我贴标签!”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不能放过你了,必须把此事报告给领事,把你给抓起来才行,放任你这种人在社会上走动实在太危险了,我再帮你多加几条罪好了,强盗、恐吓、猥亵物陈列罪、妨碍公务……”
看到札姆扎认真地在添加罪状,亚鲁特真的很想大闹一番了。
因为以亚鲁特现在的立场,他绝不能随便遭到逮捕。
就算最后能够证明是清白的,一但被警察逮捕,报社记者闻风而至,到时会有非常多人被他连累,至少十只手指头是数不清的。
亚鲁特明明很困扰,蒙受不白且不合理的对待,可是村子的义警团员却只顾着笑,一点也不打算劝阻札姆扎的专断独行,他们只想看好戏,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成份。
而马车的主人则是看着亚鲁特,表情一副‘你活该’的模样在窃笑。
(——这是开玩笑的吧?)
在艾玛面前脱帽致敬时村人的表情,以及目前在场的他们,亚鲁特一时间分辨不出,究竟哪一个才是村人们真正的表情呢? {
拜托你们,快点来个人阻止一下吧——
“好了,我写好啰,小子!总之只要把这个报上去,领事先生就会联络城市的警察过来了,真是期待他们的到来啊,在他们来接你之前,你就给我乖乖待在牢里好好反省一下,看你要不要朗诵一下圣经的句子吧。”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同意!”
“把他带下去。”
“可恶!”
手上被铐着手铐,想要反抗也没办法,然而这时若是乖乖认命,那么他又要回到那昏暗的牢里了,见到义警团员的手伸过来,亚鲁特一时气愤,粗暴地将那只手挥开。
“喔?这家伙想反抗——”
亚鲁特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那一瞬间改变了。
“要用魔法吗?” “魔女吗?他会用吗?” “明明是个男人却用魔女术吗?”——在这些交头接耳声中,夹杂了困惑与恐惧之情,就连那个札姆扎似乎也一瞬间对自己采取了戒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审问室的门被打开,有一个男人冲进来大声喊道:
“对不起!我听说有位魔术学院的学生被拘留在此!”
那是一位年轻的男人,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吧。
束着领带的白衬衫上穿著作业服,头上则是戴着防止掉落物砸到头的安全帽。
只见他擦擦汗水,特地找寻一番后注视着自己,那个表情感觉像是哥哥来接行窃被捕的弟弟一样。
不过自己并没有哥哥,而且也没有行窃就是了。
只是他慌张的神情和担心的模样,让人莫名地产生那样的感觉。
“——啊啊,果然在这里,还好赶上了。”
“这不是康司先生吗……”
“对不起,札姆扎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请你放这个孩子一马呢?”
他的腔调非常标准,有点接近都心区的腔调。
正觉得他很面熟的时候,亚鲁特终于想了起来。
他就是亚鲁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在道路旁的工地,告诉他路径的那位监工。
“……不,那个、康司先生的请求我当然也很想答应……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呀,你看这满满的罪状。”
“拜托你行行好吧!学院的学生不可能成为魔女,他的身分只是学生而已。”
年轻的监工为了过去只交谈过三言两语的亚鲁特,竟不惜摘下安全帽,在众人的面前深深地鞠躬拜托。
“请不要让有前途的孩子在经历上留下污点,我拜托你们!”
***
多亏他的说服发挥功效,亚鲁特终于重获自由之身。
睽违数小时的阳光,正是充满自由世界的味道。
而且在村内少数的餐厅兼居酒屋里,享用桌上醺制鲑鱼的三明治,那味道更是人间美味。
在这个时间带,多数是老人占据了固定的位置,畅谈着自己腰痛或是脚痛这些病痛话题,而对面民家的花台上,也看得到与花朵颜色相同的猫正在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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