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神隐之谜 五 宝宝睡,快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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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我说啊,可爱的姑娘,想当滥好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纱那王站在烦躁的一蝶身旁,默默地望着玄播。

  此时——

  「各位,请等一等。」

  一阵凛然的嗓音响彻四周。

  ※  ※  ※

  「各位,请等一等。」

  「……常磐太夫!」

  桐绪抬起头来,朱色大楼梯上有个身影穿着豪华绚烂之黑布曼珠沙华图案打褂,她不禁大叫出声。

  那位眼下有颗性感泪痣的绝世美女,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

  「太夫,不可以过来!」

  玄播将背上的化丸抓下来放到一旁,以惊人的速度奔上大楼梯,挡在常磐面前。

  一蝶不耐烦地追上前去,丢出的纸人化为一大群蝴蝶,飞舞在空中。

  至于桐绪,则不加思索地追上纸人并抢在前方登上大楼梯,毫不犹豫地拔出天尾移之刀,以保护常磐和玄播。

  「常磐太夫、玄播公子,你们退后!」

  「公主,危险啊!」

  第一家臣紫淀为桐绪扑进纸人漩涡,令桐绪不胜感激。

  「紫淀!你别管我,先保护常磐太夫和玄播公子!」

  「遵命!」

  然而,在两人挥刀砍杀之前,纸人忽地一举被蓝白色狐火吞噬殆尽。

  「绯月,别妨碍我!」

  「桐绪是我的主人,无论是谁都不准对她下手。」

  「还不是因为你没管好你的属下!」

  「请住手吧。您要找的人是我吧?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逃也不会躲,请您住手。」

  常磐太夫拨开长长的打褂,咚咚地从大楼梯走了下来。花魁无论春夏秋冬都不得穿上袜子,只能打着赤脚;在黑色打褂与红色中衣间若隐若现的白色脚趾,显得艳丽动人。

  玄播走上前来,在纱那王和一蝶面前趴下。

  「请大人恕罪!纱那王大人,掳走婴儿是属下的一己之见!太夫是无辜的!」

  「玄播,把头抬起来。」

  即便纱那王有令,他依然固执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至于一蝶,他似乎对这一幕感到非常傻眼,只见他重重地在松寿王隔壁盘腿坐下,完全提不起兴致了。他脸上好似写着:真受不了你们~~

  「桐绪。」

  「啊,嗯。」

  纱那王一唤,桐绪和紫淀赶紧冲下楼梯。

  「桐绪,日之本桥小网町的纸铺叫做什么名字?」

  「呃,这个嘛……」

  「叫做佐嶋屋。」

  垂着头的玄播悄声答道,但很不可思议地,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佐嶋屋……奇怪,这店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耶。」

  「佐嶋屋的少东是我的情人。不,或许该说……曾经是我的情人。」

  常磐在纱那王面前抬头挺胸地说道。

  「久仰大名,纱那王大人。」

  「你是常磐太夫吗?」

  「是的。小女子曾经玄播提过好几次您的名字,恕小女子斗胆,您比传闻中还英俊潇洒呢。」

  常磐没有卑躬屈膝,而只稍稍行屈身礼,这股凛然的气魄在在显示着此人必为芳原的风云人物。

  「说来听听吧,常磐太夫。」

  「是的。大约是三个月前吧,少东的夫人产下一子,从此便再也不踏入芳原了。」

  「啊,所以你才会等待他的回信。」

  桐绪不小心脱口而出,而常磐则报以身为女性的桐绪也感到小鹿乱撞的迷人微笑。

  「只要少了那个婴儿,郎君或许就会偶尔来看我了……女人真是肤浅啊,我当时心想:那婴儿不如丢了算了……」

  「太夫,不是这样的!纱那王大人,这全是属下的错!我没等主人下令,就自己鲁莽行事!」

  「没关系的,玄播。就算我没有下令,心里却确实有那个念头,那是骗不了人的。」

  常磐熟练地拨开打褂的下摆、摊开绢布,让众人仔细看看曼珠沙华的刺绣。

  「这打褂很漂亮吧?可是呀,即使我被大家称作花魁,也只能以绫罗绸缎装饰外表,掩饰不了我这爬满蛆虫的丑恶内心!」

  听着听着,桐绪和紫淀不禁潸然泪下。身为女人的桐绪非常了解常磐内心的痛楚,而紫淀似乎只是想起戏剧中的悲恋而哭泣罢了。

  「常磐太夫,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桐绪吸着鼻子,一边仰望摊开桧扇提问的纱那王。

  「为什么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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