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神隐之谜 五 宝宝睡,快快睡

呼唤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的玄播这才缓缓睁开眼来。

  「这……这位小姐是?」

  「呃,对喔,我是……」

  我是那只系着淡紫色蕾丝的黑猫啦——这么说会不会很奇怪?桐绪欲言又止,此时二楼传来啪沙啪沙啪沙的声响。

  「纸人!?」

  「武家小姐,快逃……」

  这回有数十枚剪成人形的白色小纸片,如蝶群般从大楼梯俯冲而下。

  「化丸!这儿很危险,你去纱那王那儿!」

  桐绪将化丸扔向纱那王,挡在玄播前拔出腰际的天尾移之刀。

  蓝白色的天尾移之刀闪耀着灯火的火光,将席卷而来的纸人一刀两断。

  然而,这记攻击不过是杯水车薪,光是斩断几张纸人,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桐绪,退下!」

  纱那王抱起桐绪,将她带至坐在台阶的松寿王那儿。

  「兄长,桐绪就拜托您了。」

  「是是是。」

  纱那王再度奔向大楼梯下方,朝着蹲在那儿的玄播伸出手来。

  「你站得起来吗?玄播。」

  「纱那王大人!?为什么您会来此地……」

  还来不及回答,纸人又出现了。

  只见纱那王犹如跳着能舞(注17:「能」是日本独有的一种舞台艺术,能舞就是能剧中所跳的舞蹈。)般借着桧扇一一消灭纸人,纸人宛如不合时节的萤火虫般化为蓝白色火焰,四处燃烧着。

  「喔~~真不愧是小绯,有一手。」

  松寿王为自己的弟弟鼓掌、喝采。

  「松寿王!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

  「嗯,你就看着吧,桐绪。」

  木隐、紫淀、化丸、玄播四人皆吓得不敢动弹,焦躁的桐绪只好望向纱那王和吐着火的纸人。

  此时——

  「绯月————!你少给我碍事——————!」

  上头传来一阵粗野的怒吼声,穿着蓝紫色衣袍的一蝶从大楼梯上方使出一记飞踢,瞄准纱那王。

  「危险,纱那王!」

  桐绪捣起脸来,从指缝间看到一蝶就这么穿越文风不动的纱那王,滚到玄关去。

  然而,一蝶的身影转眼间变成一张纸人,看来一开始他就不是一蝶,而是纸人。

  「晴綯,你玩够了吧?出来!」

  「很烦耶,你不说我也会出来啦。」

  一行人将视线聚集在阴暗的美浦屋二楼,真正的一蝶于焉现身。只见他盘起胳膊,天不怕地不怕地瞪视着纱那王。

  「喔——小晴!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松寿王在楼下甩着长袖对一蝶挥手,而一蝶却叹着气答道:

  「小天,我好不容易才设好这个结界,你别随便破坏好不好?」

  「真要说起来,我才要怪你不说一声就跑来江都呢!你这不是太见外了吗?咱们可是老交情耶。」

  「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你一定会马上告诉绯月。」

  「你瞒着小绯想干什么勾当?是不是想妨碍斑娶?嗯?」

  满面笑容地直播核心,真不愧是松寿王。鹰一郎也常常使出这一招,天底下的哥哥,似乎都很熟悉谈判之道。

  一蝶俨如恶作剧被揭穿的孩子般耸了耸肩。

  「斑娶只不过是灵狐族自以为是的血之契约罢了。被选上的妃子太可怜了。」

  「晴綯,柚罗夫人她……」

  纱那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松寿王敲响桧扇,制止了他。

  「你先下来吧,小晴。」

  此言一出,但见一蝶瞪视着纱那王,一边慢条斯理地由大楼梯走来。

  桐绪趁着这段空档抱起倒在地上的玄播,搀扶着他退到柜台前。不知是否为纸人所伤,他的衣袍变得破烂不堪、鲜血斑斑,令人担忧。

  「玄播公子,你没事吧?一蝶公子也真是的,下手何必这么重呢。」

  「可爱的姑娘,坏狐狸就是应该要被消灭才对啊。」

  「狐狸……这么说来,常磐太夫所驯养的狐狸,就是玄播公子啰?」

  一想起玄播在常磐的房间那种百依百顺的模样,桐绪倏地恍然大悟。

  「晴綯,玄播是我麾下的狐狸,我不准你对他出手。」

  「既然如此,那你何不管好你的狐狸?」

  走下楼梯的一蝶故意撞了纱那王的肩膀一下,玄播见状赶紧伏倒在地。

  「纱那王大人,属下该死!都是因为属下鲁莽,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如果道歉就能解决事情,那还需要我干嘛?我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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