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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力微弱的狐狸跟天狐不一样,不具有天生就能变成人形的能力,因此必须戴上人类的头骨,借由对北斗七星祈祷来幻化为人形。」
「幻化?那么,如果将头骨拿走会怎样?」
「它就没办法再变成人形了。」
「它……会死吗?」
「怎么可能,狐灵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咧。可是呢,不能幻化为人形的狐狸就只是只普通的狐狸,在灵狐中的地位是最低的。」
接着,野槌、笹纪、于津也和渥未一样吐出头骨,一一由人形变回淡咖啡色的狐狸。
「太好了,原来它们不会死呀。纱那王,谢谢你。」
桐绪轻抚胸口,见纱那王招自己过去,便走过落魄的四只狐狸身旁,站在抱着纱丞的狐仙大人身边。
「听好了,桐绪是我的主人,日后将是我的王后。我的正妃只有桐绪一人,你们可得牢牢记住。此事已经经过清翔王认可了。」
「清翔王大人他……!」
变回狐狸的野槌怪腔怪调地叫道。
「此外,下一任的大王非松寿王莫属。我绝不允许有人违抗松寿王。」
「是!」
「至于楚苑王……」
唯有此时,纱那王微微垂下银色眼眸,小心谨慎地挑选用词。想必是顾虑到自己的立场,因此无法畅所欲言吧。
「我认为楚苑王很明显地对松寿王怀有谋反之意。今后我麾下的狐狸,不准接近琴歌殿一步。」
「是!」
「你们要牢记这回的教训。此次我姑且放你们一马,下不为例。」
纱那王厉声说道,接着搂着桐绪的肩说声「走了」,打算打道回府。废话绝不多说,这就是纱那王的作风。
此时——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在众人的身后插嘴道:
「呼哈哈哈!你们的恶形恶状,全都被本松寿王的金色暴风雪看得一清二楚!」
纱那王率先回头,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望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有个人跨越船尾的倒塌帆柱湿漉漉地现身,那人正是——刚才掉落海中的松寿王。
「奇怪。小绯,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在说我很不识相一样。」
「兄长,您的打扮真是清凉啊。在这样的季节,您还有兴致做海水浴?」
纱那王压着被海风吹起的银色长发,装傻地说道。
「我说啊,小绯,还不都是你用雷击把帆柱劈断,才会害我变成落汤鸡!」
「嗯?说起来,为什么兄长您会站在那种地方呢?」
「还不是因为我去了风祭道场才知道你们两夫妻跟独生子遇到了好玩的事……不对,遇到了麻烦事,所以我才来看热闹……不对,来拔刀相助啊。」
「麻烦事已经解决了。」
「什么?居然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解决!」
松寿王将缠在那头琥珀色金发上的海带丢进海里,不甘心地猛跺脚。
「反正啊,照你的个性看来,一定只会做些不痛不痒的惩罚!」
「追根究柢,都是因为兄长你们为了好玩而起哄说纱丞是我的小孩,这帮人才会做出蠢事吧?」
「你这样说就不对啰,小绯。蠢蛋就是因为不会见机行事,所以才叫蠢蛋。」
松寿王撂下狠话,眼中燃起熊熊的金色火焰。
「兄长……」
「算了,我也不是不懂你想包庇自己手下的心情。」
松寿王走过自己弟弟身边,举起藏在湿漉漉长袍下的脚,眼不见为净地将头骨一一踢落海中。
那宛如冰柱的冰冷侧脸令狐狸们不住发抖,好似目睹了世界末日。
「还没确定纱丞是谁的孩子就轻举妄动,真是愚不可及。就算它们这回没有对桐绪下手,总有一天也会这么做。」
喀!松寿王踢走最后一颗头骨,兄弟俩不约而同地摊开桧扇。
「你叫做野槌吗?」
「是……是!」
「不管你们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都不允许有人害纱那王的立场变得难堪。对于桐绪也一样。」
「是!」
「如果看我不顺眼,你们大可不必用纱那王来当挡箭牌,直接找我就是。我随时都乐意奉陪。」
松寿王微微一笑,但其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不知怎的,一只鳗鱼却从他的袖子中探出头来。
「兄长,有条鳗鱼从你的袖子跑出来了。」
「喔,对喔!我要把这条江都前鳗鱼带到风祭道场,请千代做成烤鳗鱼!木隐,把鱼笼拿来!」
「是!」
木隐旋即拿出钓鱼专用的鱼笼,桐绪不禁笑着心想:他们到底是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