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是吗?他是小寳寳吗?」
「是呀,是小宝宝。」
「纱那王大人和茶茶的宝宝。」
「啥?」
「呵呵呵、呵呵呵,鹈鹄先生啊,一定是把宝宝送错地方了。」
傻眼!桐绪伸手扶额,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半张的嘴闭回去。今天的茶茶姬依然不负众望,脑袋少根筋。
「茶茶姬,我说啊,负责运送小宝宝的不是鹈鹄,而是送子鸟(注6:东方白鹳,欧洲盛传它会将小婴儿送给人类。)……」
「你好呀,小宝宝,茶茶是你的娘亲唷。」
「呃,不要乱说啦!」
桐绪见茶茶姬想以危险的手势从纱那王膝上抱走挥舞竹蜻蜒的纱丞,赶忙将婴儿抱在自己怀中。
「茶茶姬!为什么这孩子会变成你跟纱那王的小孩呀!」
「请等一下!那么,这名婴儿是桐绪阁下和纱那王大人的嫡子吗!?」
这名脸上的银框眼镜滑到鼻翼,大惊小怪地吵吵嚷嚷的男子,正是茶茶姬的守护者——柳羽藩江都家老之子,亩弓弦。此人不适合在腰间配刀,倒适合抱着本书走在街上。他是个削肩的和善青年。
打从茶茶姬和桐绪在今年夏天成为朋友,她便三不五时来风祭道场玩耍;今天这两人仍然没有事先通知便忽然现身,事情才会演变至此。
「这不是我的孩子!他是被人丢弃在我家门口的弃婴!」
「弃婴……!啊,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真可怜啊。」
弓弦径自感叹着,而茶茶姬则不死心地硬是想抱走纱丞。
「桐绪小姐,请把他还给我吧。茶茶才是他的母亲呀。」
「才不要呢!纱丞的母亲是我才对!」
「唉呀,桐绪小姐,你方才不是说这不是你的孩子吗?」
「是没错啦!可是只有我才是他的母亲!」
「茶茶才是!」
「我才是!」
「那就问问看爹爹吧。嗳,纱那王大人,您说句话嘛。」
茶茶姬一脸撒娇地以口齿不清的声音说道。
「你们俩尽管吵到明天早上吧。」
这位狐仙大人摆出一贯的冷淡态度。他从桐绪怀中一把抢过纱丞,背对樱树摇曳、牛头伯劳失声啼叫的庭院,大步迈向自己的卧室。
「呃——!纱那王,你干嘛把纱丞,带走啊!」
「因为我不想看他变成家家酒的玩具。」
「唉呀,真不愧是纱那王大人,爹爹好有男子气概呀!」
被留在原地的桐绪和茶茶姬,只能相视而笑。
茶茶姬不改脸上的笑容,探头擎向西边尽头的纱那王卧室。一头栗色的软蓬秀发随风飘逸,上头插着一支舶来品的蓝宝石发簪,如葡萄般垂挂在那儿。
这支高贵的发簪,是弓弦利用金鯱瓦馒头大胃王比赛的优胜奖金为茶茶姬而买的特别礼物。桐绪很高兴茶茶姬喜爱这支发簪,每见到她总忍不住扬起嘴角。
「欸,桐绪小姐。」
「是是。」
「你知道纱那王大人必须在人族中选妃这件事吗?」
「……咦?」
「纱那王大人和正妃所生的孩子,就叫做斑娶之子——简称斑子。」
「斑子?」
「刚才那个宝宝,就是那斑子吗?看外表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
茶茶姬的视线从西边尽头回到桐绪身上,一边用手指玩弄着披在肩上的秀发,一边粲然一笑。
她的笑容,使得桐绪心坎某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斑子……又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具体说来,桐绪并不明白「斑娶」究竟是什么意思。尽管茶茶姬说斑娶之子就叫做斑子,她仍然不了解「斑」这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呃……茶茶姬,你对斑娶一词了解多少?」
「你怎么这么问呢?人家可是纱那王大人的未婚妻呢!」
茶茶姬摆出理所当然的表情,令桐绪胸口大大地刺痛了一下。
(雅阳小姐非常喜欢茶茶姬,也难怪她如此清楚……)
桐绪觉得自己远远差了人家一大截,在那之后,茶茶姬这一天所说的话几乎都传不进桐绪耳中。
当晚,桐绪感到非常迷惘,于是决定前往芳原。
究竟什么是斑子?既然知道此事和纱丞有关,桐绪觉得有必要弄清楚「斑」字的含意。
或许是遥遥领先的茶茶姬令桐绪感到焦躁吧?其实,桐绪何尝不是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斑娶的详情呢?
(我现在才知道,纱那王必须在人族中选妃……)
桐绪原本以为茶茶姬自称为纱那王的未婚妻,只是翠莲王心血来潮的鬼点子罢了;然而如今想想,正因为柳羽